婚禮很盛大,也很豪華,簡直是每一個女孩夢寐以求的場面,如果是和自己愛的人,那麼沈安夏一定會感覺很幸福!
酒店佈置的富麗堂皇,能來參加徐赭煜婚禮的必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場的每位男士俱都西裝革履,女士皆穿着優雅的禮服,手上舉着香檳,到處透着一股子上流社會的優雅。
音樂聲響起,一對穿着小禮服的花童一手拿着花籃,一手撒着花引着新郎走上主持臺。不管是何時何地,徐赭煜都是那麼的光鮮耀眼,彷彿只要是他在的地方,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別人的眼裡唯剩下他一人。
沈安夏心情複雜的等着主持人提到新娘的名字,她想笑着面對徐赭煜,卻發現他依舊是那麼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沈安夏頓時連僞裝都懶得裝了,她不知道這一場婚禮是怎麼走下來的,只覺得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最近這幾天的事情都好像是一場夢。
因爲徐赭煜的原因,原本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人,俱都到她面前寒暄討好,沈安夏一路應付下來,只覺得十分疲憊。回到房間裡的時候,仍然覺得很恍惚!
她就這樣嫁人了麼?一個只認識幾天的男人,她對他並沒有什麼瞭解,他卻已經成爲了她名義上的丈夫。
房間裡的佈置還算精心,只是沈安夏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入睡,她靜靜的坐在牀上等着徐赭煜,有種古代女子等着丈夫來揭蓋頭的感覺,只是這渾渾噩噩的想法很快被一陣吵鬧聲打斷了。
沈安夏悄悄的站到門口想要聽清楚一些,卻只聽得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語,其中還夾雜着她的名字,難道徐赭煜和他媽媽吵架是因爲她?
她的心裡有些忐忑,她剛想打開門聽清楚一些,就聽到那邊關門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陣腳步聲,他要來了?
沈安夏趕緊回去乖乖坐下,她不知爲何,一顆心噗通噗通不停的跳着,實在是太緊張了!兩個人又不熟悉,彼此共處一室難免尷尬,該怎麼化解呢?
這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事情。
待徐赭煜進來之後,沈安夏才發現自己剛纔想太多了。
面前的男人依舊是那副冷冷的神情,彷彿有了幾分醉意,五官比往常柔和了一些,他看到沈安夏也沒有說什麼,只自顧的去洗澡了。
徐赭煜用涼水將醉意沖走了幾分,腦子裡稍微清醒了些,隨意的裹上睡袍。
他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卻見沈安夏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睡衣,即便佯裝着鎮定,但足以讓人一眼就看穿了她僞裝之下的緊張和忐忑,不知爲何,這樣的畫面一時間讓他的喉嚨一緊,頓生幾分燥熱的感覺。
徐赭煜的胸膛大敞着,露出裡面健碩的胸肌和未乾的水珠,實在是太過性感,沈安夏偷偷的多看了兩眼便不敢多看,她雙手緊緊地攥着兩側的裙邊,以壓抑自己心裡的緊張。
氣憤實在是太尷尬了。
這個男人身上本身就帶着一種令人壓抑的氣場,沈安夏此時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忽然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將她小巧的下巴輕輕擡了起來,她被迫的擡頭和徐赭煜對視,沒想到竟然一頭撞進了他幽深的眸底,那裡彷彿是個巨大的黑洞,在吸引着她墜落其中。
沈安夏迷茫的神情太過於勾人,小嘴因爲驚訝微微張着,粉粉嫩嫩的,小巧的鼻尖因爲緊張還冒出了幾滴汗珠,徐赭煜看着不禁有幾分着迷,他聞着女人身上的沐浴露香,比那些名貴的香水味舒服多了,情不自禁放鬆了下來,身子下傾,逐漸壓上沈安夏。
“你……你做什麼?”沈安夏看到逐漸放大的俊顏,急忙回過神試圖推開他,奈何兩人的力氣懸殊太大,男人的身子又沉,她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不得他,沈安夏急促的呼吸着,卻不知臉上已經被紅霞佈滿。
徐赭煜見她難得這樣可愛誘人,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番,他緩緩壓在她的身上,直逼得沈安夏躺在牀上,他一手撐着她頭邊,另一手在她纖細的腰間流連,脣角微勾:“丈夫對妻子,你說能做什麼呢?”
沈安夏從未見過這樣的徐赭煜,感受到屬於男人的灼熱的體溫。
她很不習慣,她側過頭去不敢和徐赭煜直視,身子忍不住打顫:“你不是說,我們之間只是交易嗎?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徐赭煜身體一僵,神色一緊,清醒了許多,遊移在她身上的手立馬收了回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
他直起身子再也沒有看躺在牀上的女人一眼,就在剛纔,他竟然差點對這個女人擦槍走火!
房間裡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兩人之間再次被尷尬和僵硬充斥着。
沈安夏有些跟不上徐赭煜的思維跳躍,剛纔還一臉曖昧的想要對她爲所欲爲,下一刻卻突然翻臉身不認人,好像剛纔被調xi的人是他一般。
“離我遠一點!”徐赭煜的聲音比往常還要冷,仔細深究,其中還帶了難被察覺的惱羞成怒。
他背對着沈安夏,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嗎?
沈安夏一陣無奈,卻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裡嘀咕,心想明明是你來靠近我的,還反過來讓我離遠一點。
她跟着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眼前的人是唯一可以幫她的人,沒辦法,她只得忍耐,還好剛纔沒有什麼損失。
徐赭煜也不理會沈安夏,他自顧自的鑽進了被窩,背對着沈安夏,漠然道:“你去睡沙發。”
沈安夏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背對着自己,似乎連看自己一眼都難受。
她無奈的聳了聳肩,老老實實地照着做了,畢竟有錢的是大爺,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許是今天的婚禮太累了,又或者是她最近以來經歷的太多的事情,今晚一躺下便睡着了。
徐赭煜聽着身後很快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一顆心逐漸放鬆下來。
他輕輕轉過身,看着沈安夏安靜的睡顏,想起幾天前助理帶來的關於這個女人從小到大的一切詳細詳細,其中還包括了她的姐姐。
“根據調查是在一場慈善募捐活動上自殺的,但是沈安夏小姐一直不願意接受,堅持說是他殺,報警求助了很多次,然而都已經結案,最終都不了了之。夫人當時也參加了這場宴會,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消息都被夫人封鎖了,所以沈安夏小姐才即便這樣辛苦,能查到的東西還是少之又少。”
記得當時助理是這麼彙報的。
徐赭煜的臉色陰沉,這一切都太可疑了,他確實有必要早些將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事情脫離自己的掌心。
……
沈安夏一夜睡得格外安穩,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她舒展了下身子,不經意看到一張空蕩蕩的大牀,徐赭煜已經不見了。
她收拾好出來走出房間的時候,婆婆已經坐在客廳裡。
沈安夏立刻不好意思地笑着道:“對不起,婆婆,今天一覺醒來都這麼晚了……”
剛進門的新媳婦第一天就這麼晚起牀,似乎給人的印象很不好啊。
然而徐母並沒有在意這麼多,她笑的慈祥,開口道:“沒關係。對了,安夏,反正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就去當赭煜的秘書吧,能幫上一點是一點。”
沈安夏哪裡敢拒絕,連聲應道:“好,我知道了。”
“等等吃完早飯就去吧。”徐母又加了一句話,直接決定了下來。
徐赭煜對於沈安夏的突然到來皺了皺眉頭,顯然這是婆婆的安排,並不是他的。
明白這一點之後,沈安夏暗自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徐赭煜竟然沒有讓她這個絲毫沒有任何經驗的人離開,而是道:“我這裡不養閒人,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你就留下,沒有能力的話,自覺滾出。”
沈安夏立刻堅定地回答道:“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
抱怨的話,她還是隻敢留在了心裡。
徐赭煜只是定定看着她幾秒鐘,之後沒有再說什麼,吩咐了助理帶她去學習與交接秘書的工作。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沈安夏都在認真學習與努力做事中,因爲給的時間只有三天,她不得不留下來加班。
對此她倒是沒有什麼怨言,也是爲了自己真的能在三天內做好這份工作。
夜色漸濃,公司的人早已走的差不多了,沈安夏正在認真的看着徐赭煜之前的秘書給她的資料,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她被嚇了一跳,拿起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沈安夏疲憊的捶了捶肩膀,若不是這個電話,她現在還感覺不到自己有多累,看樣子工作果然能讓人暫時忘記時間。
“安夏,是我。”
裡面傳來一陣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的中年婦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