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變得讓我很陌生。”冷肖嗤笑了聲。
他死死的盯着陶安然,她眼中的鄙夷好像尖銳的利刃,刺痛了他的心。
他很清楚陶安然會有這樣的變化,都是因爲這幾天冷湛冒充他對她進行了殘忍的事。
也深知陶安然是無辜的,不該對他心生任何的怒火跟不滿。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陶安然變得讓他很陌生。
不再是從前順從的小貓咪,現在的她全身像是長滿了刺的刺蝟,對靠近她的人隨時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而他,竟然被她的變化帶起了怒氣,很難抑制的怒氣。
“陌生?你變得讓我更陌生……”陶安然的話語犀利得會把人扎傷。
冷肖每說一句話,她都會回以最冷酷的話語。
他微眯了眸光,繼續靠近陶安然的身體,然後又再次揚起了手,輕輕的撫着她的臉,冰冷的緩緩說道:“所以,你已經習慣了我們這樣彼此陌生的相處方式是嗎?”
他不停的想要將他們的從前在找回來。
可她卻步步的往後退,這會讓他感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
話落間,冷肖低頭看看的靠近陶安然的臉了,已經很久沒有輕吻她的脣。
這裡本該是他的專屬領域,或許在這幾天裡不停的被污染了。
他現在就想要把屬於他的領域給淨化了。
陶安然睜眼看着冷肖的靠近,下意識的將頭撇開,想要抵抗。
可在撇開的瞬間,看到了昨晚她拿起碎片將冷肖的手臂扎傷的地方,已經處理包紮了繃帶。
在這一刻,她的心像被打了一針時間停止針,在此刻停止下來。
眼裡有血腥的畫面,腦海裡有殘忍的事。
她跟殘忍的冷肖有什麼區別?
也在這一瞬間,冷肖已經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低頭吻了下去。
她的脣,她身上的味道,他已經想念多時。
在碰觸的一瞬間,所有的情感全都爆發了出來,沉沉的迷醉在她的香甜中。
剛開始的親吻,漸漸就變得有些慾求不滿了。
陶安然不動,也不反抗,猶如一個死人那樣,任由冷肖的碰觸。
此刻的感覺,爲什麼跟幾天前的不同?
男人的氣息,似乎也有不同……
陶安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不反抗冷肖,竟然在研究起他身上的氣息來。
可在冷肖看來,陶安然不動,不迴應,就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反抗他。
所有的熱情,也在瞬間降到了最低點。
冷肖放開了陶安然,是帶着一種不滿放開她的。
冷肖的不滿,很快就讓陶安然回到了現實,想起剛剛他對自己做的事,不說話,死死的咬着牙,死死的瞪着冷肖。
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息將要一觸即發的時候,一直在找尋機會想要衝出來的徐叔,終於捧着剛剛響起沒幾分鐘的電話,衝到了冷肖的面前。
“少爺少爺,電話,電話。”徐叔的聲音聽起來很着急,也很迫切。
說罷,生怕冷肖懷疑他是故意的,趕緊的舉起電話,不停的解釋道:“是左翼風打來的電話,說是要找少爺,還說是有急事,現在必須要少爺聽電話。
”
後面幾句,是徐叔自己誇大其詞的。
但在剛剛的情況下,他不得不這樣說。
冷肖只輕撇了徐叔一眼,便接過了電話,在聽到左翼風的聲音後,離開了客廳,走到了書房。
看到冷肖走後,徐叔趕緊的對陶安然說:“小姐,快,快去上班吧,趁着少爺接電話,你一定要快一點。”
“徐叔?”陶安然有些茫然。
“快去吧。”徐叔又快嘴的催促道。
陶安然在徐叔的催促下,拿起了包包,便快步的離開了冷宅。
在陶安然前腳剛走,冷肖也聊完電話出來了。
掃視了一圈,陶安然已經不在了。
“小姐已經走了。”徐叔說。
反正安然已經不在了,冷肖想要怎麼羞辱他都可以,他沒關係。
怕就怕冷肖會當着安然的面上揭穿他當年做的那些事,這會讓他覺得愧對陶安然,而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的。
加上剛剛欺騙冷肖,說是左翼風有着急的事找他。
冷肖知道其實並沒有急事的話,必然也會遷怒於他的。
徐叔全都做好了準備。
可結果卻出乎意料外。
冷肖只說:“我得回公司處理點急事,家裡你打理。”
只留下這句話,冷肖轉身便走了。
徐叔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喃喃自語道:“我的天,難道還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這運氣也是好的沒誰了!
另外一邊,趕在冷肖聽電話的空隙悄悄的逃出來的陶安然,這次沒有走到山下去搭公車,而是拿了家裡一家車鑰匙,自己開了一輛車出來的。
這樣速度纔是最快的,免得冷肖發現她跑掉了又被抓回去。
陶安然緩緩的開着車,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開車了,從考到車證到現在也有兩年多了,冷肖只給她開過一次的車。
一次也足夠了。
在車緩緩的開出來,陶安然只用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便將車的性能給熟悉了。
本來想要開車回陸氏集團的,在開到一半的時候,才突然記得一個月前蔡老闆的那個建築,今天是收尾的日子。
而她是這個工程的主要負責人,在收尾的日子是需要去檢驗一下總體成效的。
於是,陶安然便轉移了路線,往蔡老闆那個建築工地開去。
那邊早已經準備好了鞭炮,準備祝賀完工大吉,場面看起來很是熱鬧。
陶安然同樣是開心。
這是她工作以來,第一次親自接觸的工作,也是花了精力在裡面的工作。
到現在也忘不了那大半個月跟工人們一起相處的日子,沒有任何的壓力,活得很開心。
陶安然就是懷着一份想要跟朋友分享喜悅的心情來到現場的。
正好這個時候陸澤天跟蔡老闆同時點燃了鞭炮,鞭炮聲響,預祝着這次的工程圓滿落幕。
在這期間,陸澤天是注意到陶安然的出現的,餘光不停的追着她的腳步。
直至鞭炮放完了,所有的工人都圍攏着陶安然說:“陶工,你怎麼纔來啊,你可是大功臣呢,得讓陸總給你年底加多點獎金。”
“就是的,就是的,我聽說啊,這個建築在一個星期被俄羅斯一名商人
看中了,以高價買下來,準備投資成最頂級的娛樂商城呢。”
“我也聽說了,這個建築得到了很高的評價,在國際上都出名了。”
“陶工,這次你肯定得成爲最熱門的建築師了,比那個佐向野還厲害。”
……
工人們在議論紛紛,陶安然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最近都被關在冷宅,這些消息基本是沒有聽到的。
在她被關着的這幾天裡,還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嗎?
陶安然還沒反應過來,蔡老闆就在臺上說着話,“這次我們的建築能得到這樣的成績,那全靠我們跟陸總的合作,事實說明,我確實沒有看錯人,陸總真是年輕有爲啊。”
說着,話筒轉到了陸澤天的身上,他只淺淺的笑了一下,視線落在了陶安然的身上。
大家都在輕聲細語的說,陸澤天肯定是想要說感謝陶安然的話。
竊竊私語的話,加上工人們,大家都在衝着陶安然偷笑,惹得她很是不好意思的低着頭。
“很感謝蔡老闆的信任,但這個建築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相對而言也僅僅只是一個上司的角色,真正有功勞的還是我的下屬,特別是有一個下屬,正是因爲她,纔會有這樣的成績。”
話落,陸澤天又看了陶安然一眼。
工人都笑得很開心。
“陶工,這可是有新聞媒體報道的,指不定會播報到全世界哦,陶工要出名咯……”
“就是,要出名咯。”
大家都起鬨着,在等着陸澤天宣佈。
“嗯,這個人就是……”陸澤天看着陶安然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傷感,話語一轉,“顏菲菲,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驕傲的下屬。”
視線一轉,轉到了顏菲菲的身上。
顏菲菲倒也是沒料到,有些茫然的看着陸澤天。
她只知道自己是陪陸澤天過來的,好像並沒說是她要來做什麼。
現在這份殊榮……
“顏小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以後肯定前途無量。”一名記者採訪道:“能不能談談你對這棟建築的感受?”
顏菲菲楞了楞,在記者的採訪下,才終於反應過來,這份殊榮確實是她的,是陸澤天給她的。
急忙的點頭,樂呵呵的回答:“是是是,我的建築靈感都是陸總給我的,沒有陸總給予的支持,我也不可能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說着,還害羞的看了一眼陸澤天。
記者們撲捉到了這一幕,所有的畫風都轉變了,“顏小姐,聽說陸總私底下有個秘密交往的女朋友哦,請問,你是不是那個秘密交往的女朋友呢?”
顏菲菲羞紅了臉,“今天可不談這些事哦,今天主要談談這棟建築哈。”
顏菲菲很會跟那些記者打馬虎。
一來一去的,所有人都忘記了陶安然的存在,她被淹沒在人羣中。
內心的驚喜,內心的興奮,全都在陸澤天宣佈的瞬間破滅了。
“陶工,陸總是不是念錯名字了?不應該感謝的人是你嗎?”
“就是啊?那裡出問題了?”
“怎麼回事啊?”
“不行,我們得去跟陶工討個公道,這樣是在欺騙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