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急忙道:“不要亂說話,小云!注意小白小姐現在的身份!”
然後看向米小白:“這個孩子並不清楚你們之間那些關係,你不要怪她。”
米小白聳聳肩:“沒事,小云不明白很正常,我也已經不在意這些事了,只要不要在我先生面前說就好了,他脾氣不太好,小心捱罵。”
小云鼓了鼓腮幫子:“唔,親爸爸很好,不過可惜先生……對了,姐姐,先生是怎麼死的?”
米小白淡然道:“掉進鯊魚礁裡了。”
“啊?!”小云驚恐道,“被鯊魚咬死了?是被外面那位扔進去的?”
“不是……自己掉下去的。”米小白直接道。
“奧……”小云悻悻的垂下頭,有點傷感,“沒想到先生死的這麼慘,忽然很傷心……要是先生也有幾個像小金和小魚一樣的孩子就好了……好可惜,先生不喜歡我,說不定我能生幾個孩子呢,我媽有五個姐妹,我姥姥有七個兄弟姐妹,我們家都很能生呢!”
米小白忍不住笑起來,在她眼裡,小云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想事情真是簡單至極。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林姨氣的敲了敲小云的腦袋,“誰說先生生不出孩子!先生是不想留孩子!”
“啊?!不想生啊!怪不得島上那麼多女人,卻都沒個孩子!我一直以爲先生養女人就是爲了努力生出幾個孩子呢!”
“棒槌!”
小云笑了笑,小聲湊到米小白耳邊道:“其實實話說,我真的以爲先生有什麼缺陷,以前他去姐姐房間那次,幾分鐘就出來了,出來了就要把小金從樓上摔出去,我一直以爲他是因爲自己不幸,生氣了纔要扔你的孩子,就像那個動物世界裡的獅子,就算自己生不出來,也不允許自己地盤上留別人的種。”
米小白再次笑起來,對於這種在冥島長大的女孩兒,她們對男女之事方面的瞭解簡直既單純又偏激,便如同當年的蘇櫻一般,她們一直等待着南宮冥的喜歡和寵幸,就像古代皇宮裡的后妃,整天所有心思都擠在那一點上了,彷彿南宮冥便是他們的主宰。
“臭丫頭!你又在跟小白鬍說八道什麼!”林姨捅了捅小云,“老實點,小心外面那位打你!”
“不說了,嘿嘿。”
米小白卻忽然一怔,猛地拉住小云的袖子:“小云,你剛纔說那次南宮冥在我房間只呆了幾分鐘就出來了?”
“唔,對啊,也就是十分鐘吧。”小云認真回憶道,“小魚一桶奶還沒喝完,先生就氣沖沖的進來,要把小金丟出去,當時把我嚇壞了。”
米小白怔在原地,有一種拼湊的記憶開始組合,她似乎忽然明白了一點什麼。
“小云,跟我說的具體一點。”米小白緊緊拉住小云的袖子,“那次南宮冥沒有和姐姐……那個,對吧。”
“姐姐自己不知道?”小云驚訝道,“我沒有經驗,姐姐自己該知道吧?”
“姐姐我當時……第二天……”米小白不知道該怎麼說,忙拉着小云把當天的事情再問了一遍,甚至連南宮冥平時和女人歡愉都需要多長時間都問了一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她那天很有可能沒有和南宮冥發生任何事!
是的,其實那天她也十分疑惑的,因爲她雖然醉酒,第二天醒來衣服也脫了,渾身也種了好多草莓,但是關鍵部位並沒有歡愉後的那種不適。
不過她之前畢竟只接觸過炎瑾瑜一個男人,炎瑾瑜又整天說自己天賦異稟,所以她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其他男人也會給她帶來那種不適。
何況……她也不知道南宮冥的型號啊!
她都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以前聽別人說女人生完孩子可能就……嗯,不是那麼緊緻了,會不會是感覺也降低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第二天小金就被南宮冥帶走了,而且傳聞是因爲她沒有伺候好南宮冥,南宮冥一怒之下把小金從樓上摔出去了,生死未卜,當時的她,又混亂又絕望,到處想辦法找小金,哪還顧得那些事情?
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不配合才激怒了南宮冥?
總而言之,一片混亂。
再後來,別人都說那天晚上她沒有伺候好南宮冥,其他女人們也不是嘲笑她就是鄙視她,搞來搞去她就真的以爲自己因爲“生過孩子的身體沒有讓南宮冥高興”。
如果根本是沒碰過……那就說得通了!畢竟她現在和炎瑾瑜在一起,還是很有感覺到的!
米小白想到這裡,心情豁然開朗!
……
客廳裡。
炎瑾瑜聽完小金的話,面容一肅,他不喜歡他的女兒那麼喜歡他的敵人!
“教父在哪裡?”小金歪着頭問道。
“他掛了。”炎瑾瑜冷漠道。
“掛了?”小金歪頭疑惑,根本不懂爸爸在說什麼。
炎瑾瑜嘆了口氣,將小金擺正,抿了抿嘴,道:“小金喜歡爸爸,還是教父?”
米小白正走出廚房,聞言頓住腳步,站在牆角後。
心,忽然猛烈地跳起來。
小金瞪着一雙大眼睛:“都喜歡!”
炎瑾瑜挑了挑眉:“小金喜歡和爸爸玩還是喜歡和教父玩?”
小金認真的想了一下,高興道:“教父!”
米小白心空了一下,炎瑾瑜的臉果然陰沉了起來,凌厲的看着小金,嘴緊緊地抿着,轉而又無奈的笑了一聲:“原來小金更喜歡教父啊……爸爸好傷心。”
炎瑾瑜把小金放回地面,眼中閃過一抹黯淡,目光久久的凝視着南宮冥的遺像——女兒更喜歡他?那麼妻子呢?內心是否也會更喜歡他一點?
小金不明所以,絲毫沒有察覺瞬間變成灰色的老爸,扭着小屁股走到桌子上拿起一顆草莓,剛要吃,米小白從牆角閃出來,把草莓從她手裡拿出來,將她抱起來,走到炎瑾瑜身邊。
炎瑾瑜一怔,注視着米小白,這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個特殊的地點,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好丟臉,他剛纔竟然問了孩子那樣的問題,他還說自己心胸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