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望着米小白,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石言玉用情這麼深,如果米小白一點也不喜歡他,那一定是冷血動物,可是有一點點喜歡又如何呢?終究她只是一個人,她也只能選擇一個人,而最終,她選擇了自己現在的丈夫。
這個問題,已爲人婦的米小白確實已經無法回答,喜歡是錯,不喜歡也是錯。
所以她避開了這個問題,俏皮的一笑,已經證明了一切。
她的心,現在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沒有遺憾,沒有徘徊和猶豫,她只想享受安靜幸福的家庭生活。
“我懂您的意思了,不該問您這樣的問題。”楚楚笑了笑,“您和您先生真的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米小白嘿嘿的笑起來:“你不埋怨他就好,他人其實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有些毒舌。”
“不會啊,很羨慕他爲你吃醋的樣子,如果我喜歡的人也可以爲我吃醋,我會很高興的。”楚楚情緒好很多,臉上的淚痕也幹了,看起來很漂亮,“何況如果不是炎總把你娶了,也許我永遠也遇不到石頭這樣讓我心動的男人呢!”
頓了頓,又失落道:“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對我有一點點心動。”
米小白安撫道:“其實石頭哥哥把那朵花轉贈給我家小金,不就是接受了你的花的意思嗎?如果他把你的東西當成是外人的東西,會那麼理所應當的送人嗎?”
楚楚一聽,驚訝的瞪大眼睛:“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也許他生氣的原因和你以爲的並不太一樣呢。”米小白站起來,笑道,“好啦,我走啦,楚楚小姐,我出來這麼久,我先生肯定急的到處找我呢。”
楚楚立即站起來,連連向米小白鞠躬:“謝謝炎夫人您的提醒!謝謝!”
米小白點了點頭:“快去吧,也許石頭哥哥在等你。”
“恩!”楚楚立即跑沒了影兒,米小白髮自肺腑的祝福道,“石頭哥哥,一定要幸福,和我們一樣幸福!”
……
熱鬧的夜晚很快過去,回到莊園的時候,玩累了的兩個孩子已經全部睡在了爸爸媽媽懷裡。
米小白和炎瑾瑜小心翼翼的將孩子們放到房間安頓好纔回了房間,炎瑾瑜一聲不吭的去了浴室。
“你要洗澡嗎?”米小白正在脫外套,發現炎瑾瑜進浴室,道,“等等,我幫你。”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炎瑾瑜打開水龍頭,“你不是也困了嗎?早些睡吧,不用管我,我泡澡。”
“泡澡啊?那我待會兒幫你搓搓背。”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炎瑾瑜聲音淡漠道,“你可以不用管我的,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至此,米小白就算是個傻子,也終於聽出了炎瑾瑜口氣裡的情緒——這廝鬧脾氣了。
“親愛的。”米小白站在浴室門口,一邊看炎瑾瑜脫衣服,一邊嫵媚的撩了撩頭髮,“其實在商場那次,我沒有去衛生間,我只是找到楚楚小姐,把那朵玫瑰還給了她……你不會因爲這小小的謊言,生氣了吧?”
“哦,沒有生氣,我很大度。”炎瑾瑜用手撐着水池,把自己搬進大大的浴缸裡,米小白急忙上前去扶,炎瑾瑜冷冷道,“我只是你的丈夫,又不是你的枷鎖,不會隨便管束你的行爲,好了,我開始洗澡了,你出去吧。”
嘖嘖,嘴上說着不生氣很大度,可是這黑化的氣場都要把屋頂掀翻了。
不過沒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米小白早就摸透了炎瑾瑜,要是連這傢伙的日常黑化都Hold不住,如何坐穩這炎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米小白二話不說,扒光衣服就鑽進了浴缸,原本盛一個人的水量正合適,此刻嘩啦嘩啦往外流。
炎瑾瑜瞪大眼睛,看女流氓似的看米小白,高聲道:“你做什麼?!”
“和你一起洗澡啊。”米小白湊到炎瑾瑜面前,用手指勾了勾炎瑾瑜的下巴,“親愛的,怎麼一副被強的樣子?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炎瑾瑜別過臉,傲嬌道:“你不是要睡覺嗎?出去吧,別打擾我安靜泡澡。”
“就是突然不想睡這麼早了。”米小白親暱地蹭着炎瑾瑜的胸口,“我會安靜的陪你泡澡,幫你搓背的,不會鬧騰。”
炎瑾瑜望着米小白撒嬌的樣子,還有這赤果相對的身體,感覺她的每一個神情和動作都對自己充滿致命的誘惑力,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還是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撐着手,強逼自己不去抱米小白,冷聲道:“那就不要蹭了,安靜在對面坐着。”
米小白擡起頭,看着炎瑾瑜這水米不進的樣子,歪了歪嘴,乾脆道:“雖然說謊是我不對,但不是怕你吃飛醋嗎?這種善良的小謊話又不違背夫妻之間互相坦誠的原則,對唄?我只是覺得因爲咱們小金的淘氣,害得人家姑娘一片真心作廢,有點過分,過去還了個花而已嘛,炎瑾瑜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嘛。”
“我小氣?!”炎瑾瑜聞言直接炸了鍋,激動得大聲道,“你還敢說!米小白,我都說了不準和石言玉勾三搭四,你又去!還是揹着我去!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老婆和舊情人眉來眼去?”
“石頭哥哥根本不在那裡,你說誰眉來眼去?”米小白氣道,“你吼什麼吼,炎瑾瑜?!你竟然是這樣壞脾氣的人!才幾天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以前的米小白向來都是很有眼力勁兒的,很會趨利避害,炎瑾瑜生氣她絕壁會無盡的討好,讓他歡心起來,炎瑾瑜此刻也等着米小白死皮賴臉的討好他,溫柔的向他保證以後和石言玉斷絕關係之類的,卻沒想到……
米小白竟然瞬間爆發了河東獅吼!!!
這下可好,把毫無防備的炎瑾瑜嚇了好幾跳,縮着肩膀倚靠在水池邊接受着米小白的狂風驟雨,那驚恐的小模樣簡直就像是被穿了小鞋那剛過門小媳婦,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