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身體還沒好。”米小白給炎瑾瑜拿外套,十分小妻子的形象,帶着一點擔憂和焦慮,炎瑾瑜看着就覺得溫馨甜蜜,安撫道,“不過一個想要錢的傢伙,你知道的,我可是做生意的,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不必擔心。”
米小白幫行動不便的炎瑾瑜披外套,炎瑾瑜直接圈住她的腰,親了親她的大大的美麗的眼睛:“我一定會達成交易,給咱們小魚治好病。”
“嗯。”米小白回吻了炎瑾瑜一下,蜻蜓點水,撫了撫他的脖子,“雖然有保鏢,但是殷木不在你身邊,萬事小心一點,還有,早點回來。”
“當然。”
“來,寶貝們,和爸爸再見。”
“爸爸爸爸爸……”
小金和小魚在旁邊被女傭們抱着,小魚還在咬着手指流口水傻乎乎的看,小金聽着媽媽命令立即伸着小手求抱抱,一看就是特別會撒嬌會討人歡心的,炎瑾瑜一視同仁,將這個抱抱,又將那個抱抱,最後用那隻受傷比較輕的手臂單手舉着小魚端詳,嚴肅道:“男子漢要堅強,爸爸會給你治好腿,讓你也像姐姐一樣又蹦又跳,所以以後不準隨便哭,讓媽媽傷心了,知道嗎?”
小魚似乎聽懂了的樣子,舉着小拳頭揮舞着,“呀呀”的嘀咕着,雖然含糊不清,但是那眉頭緊皺的嚴肅小模樣和爸爸簡直一模一樣,似乎在說:“你放心吧,我就是男子漢!”
米小白忍不住笑了起來。
炎瑾瑜看了看時間,終於離開了貪戀不已的溫暖的家。
“爸爸!再見!早點來來!”小金喊道,“等你,飯飯!”
後面傳來米小白溫柔的糾正聲:“是早點回來,等你吃晚飯。”
“早點回來!”小金脆生生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有樣學樣,“等你吃晚飯!”
喜悅的笑容和強烈的歸屬感將自己整個人包圍,炎瑾瑜上門,保鏢給他關上車門,他再次看着家門口的一大兩小的身影笑了起來——今後的他,作爲丈夫和父親,將更加無畏,更加勇敢!他會用自己一切的努力來保護這溫馨可愛的畫面!一輩子讓他們幸福高興!
黑色的勞斯萊斯快速駛去,在陽光下劃出威嚴高貴的影子,知道轉過拐角徹底不見,米小白皺了皺眉,才帶着孩子們回到了屋子裡。
丘管家上前幫着牽起小金:“少奶奶怎麼憂心沖沖的樣子。”
“不是很安心。”米小白點點頭,有些不自然的搓搓手,“總覺得對方不只是要錢,如果只是要錢,爲什麼要約在什麼山上見面?雖然瑾瑜一直讓我安心,不肯對我說具體的情況,但是我聽見了,應羅山……那個地方比較荒涼,我記得那裡只有豪華墓園,周圍並沒怎麼開發,也沒什麼適合談事情的公共場所,約去那裡做什麼。”
丘管家笑眯眯的岔開話題:“少爺小時候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談交易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經驗豐富,不會有什麼事的,您放心就是了。”
“單純的談生意其實我不擔心。”米小白靠在門邊望着遠方,然後低身撫了撫小魚可愛粉嫩的臉頰,若有所思,“只是事關小魚的病,我怕他沒有原則,對方要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我怕他爲難。”
“沒問題。”丘管家繼續安撫道,笑眯眯的,“少爺昨晚已經調查了對方的基本信息,基本有譜了,他不會莽撞行事的。”
“已經調查了?”米小白心終於安定了一點,“對方是什麼人,瑾瑜以前認識的,是嗎?”
丘管家搖搖頭:“劃定了幾個人,並沒有進行唯一確定,只能說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不會吃虧就是。”
米小白點點頭,沒有異議:“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先哄孩子們睡午覺了,丘管家你忙吧。”
“是,少奶奶有事叫我。”
“恩。”
丘管家離去,米小白帶着孩子上樓,想起之前炎瑾瑜接電話時的表情,總是感覺心裡有些不安,孩子們睡着後她也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想到炎瑾瑜現在行動還不便,心就有點放不下,於是還是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坐起來,摸摸小魚稚嫩可愛的小臉,決定去應羅山看一下。
“丘管家。”米小白穿好外套,迅速下樓,“能給我派輛車子嗎?我想去應羅山看一下。”
頓了頓,解釋道:“孩子們睡了,我還是想和瑾瑜一起去和那個人做交易。”
丘管家正在樓下擦花,聞言想了想,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其實如果對方真的是炎澤衡,丘管家也確實對炎瑾瑜的“交易”有些顧慮,畢竟炎楚銘的先例在前,對於家族繼承權這樣的大事,確實可能會發生任何不好的事。
如果炎瑾瑜爲了孩子的病,沒有原則,也確實令人擔心。
米小白去了,也許確實會比較有用……
應羅山。
初夏的應羅山草木復生,鬱鬱蔥蔥,整個山都是嫩嫩的淺綠色,很是令人心曠神怡。
座落有致的高級墓碑整齊的排列,恢弘大氣。
這裡是左寧高級陵墓園,這裡寸土寸金,每一平方米的價格比一般人住的樓房都要貴,很多人賺完房子就賺陵園,一輩子都爲一個住所而奮鬥,是很多有錢人的死後安葬的聚集地。
炎瑾瑜直接進入一個單獨區域,那是炎家過世人的專門區域。
有奶奶、爸爸、媽媽、姑姑、二叔和二嬸。
當年美麗的、英俊的、狡猾的、自私的,所有的所有,在死後都不過變成了一抔毫無差別的黃土。
雖然對方並沒有指定具體位置,但是炎瑾瑜的直覺告訴自己,這裡,就是他們見面的地點。
果然,剛站定幾分鐘,就有人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哥哥,好久不見,不知這麼長時間,你是否有想過弟弟們?”
炎楚銘的墓碑後走出來一個面容英俊晴朗的黑髮男人,卡其色的風衣,金絲眼鏡,看着文縐縐的樣子,炎瑾瑜一點也不意外的看着他:“沒有感情,何必想念,好久不見,澤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