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頓了頓,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竟然是因爲這個!”
然後自戀道:“你這麼變相誇我會驕傲哦。”
童宇摸了摸鼻尖:“我說的是實話。”
米小白忍住笑道:“你經常去那個菜市場買東西嗎?我都不知道那裡是封閉的哎,你都知道。”
童宇立即點點頭:“我經常去,學校飯菜比較貴,我一般會趁着那裡過飯點的時候去買一些處理的蔬菜,自己煮了吃,所以……”
童宇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即擺擺手:“其實因爲我經常過去打工,他們認識我,纔會給我一些特價優惠的蔬菜,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飯……”
“好了,我都明白啦。”米小白想摸摸眼前這個性格堅毅的男孩兒的頭,發現他早就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少年,比自己還高小半個腦袋,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姐姐給你錢供你上學讀書,但也希望你長得壯壯的,不要總是虧待自己。”
童宇立即道:“我想早些還錢給小白姐姐!其實我已經攢了好多,虧欠小白姐姐好多……”
米小白使勁兒拍了童宇一巴掌,佯裝生氣:“真是個小心眼的孩子!姐姐我現在還不算缺錢,你急着還什麼,就算還,也等畢業工作以後還啊!告訴你,畢業後三年內你還給我我都不要的!”
米小白說着走進廚房,俏皮的看着童宇:“姐姐生氣了,快來幫我洗魚!否則不給你們做好吃的了!你們會後悔死的!”
童宇立即舒展開原本焦急緊張的眉毛,走進廚房:“沒問題!”
米小白髮現三個男孩雖然都是男孩子,但是都很有烹飪的基本功,比如大虎肉餡剁得很好,驢皮菜切得又整齊又均勻,童宇將魚下鍋的手藝堪比專業大廚,米小白很清楚,三個男孩兒應該都不是嬌生慣養的,瞬間很欣慰——祖國的花朵們啊!你們成長的的好好呀!
米小白隨着三個男孩的說笑心情變的好了起來,險些忘記了自己之前的煩惱,至飯菜上桌,米小白看着旁邊的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問炎瑾瑜回來吃飯的問題。
驢皮偷捏了一塊色澤飽滿的宮保雞丁,童宇立即焦急的拍掉他的手:“不能這麼沒禮貌!”
驢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聞着好香,不都做完了嗎?小白姐姐咱們吃飯吧?”
米小白怔了怔,扔掉手機,笑道:“好。”
童宇立即道:“小白姐姐還是問問您先生是否回來吃午飯吧?做了這麼多豐盛的菜,他不回來吃有些可惜了。”
“您先生?”大虎驚訝道,“原來小白姐姐已經結婚了嗎?”
米小白連連擺手:“不,不是……我沒有……我們不是……”
“小白姐姐你和你先生是有什麼誤會嗎?”童宇焦急道,“你先生是出軌了嗎?很有可能是誤會,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米小白捂着嘴巴驚訝的看着童宇,如果童宇不是她認識的男孩兒,她絕對認爲這是個24小時跟蹤自己的變態。
童宇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即垂下眼睛,弱弱道:“對不起,小白姐姐,我錯了,我不該刺探您的隱私的……”
然後急忙擺手,誠懇道:“但是小白姐姐,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怕你受委屈了……我再也不敢了!”
米小白看了童宇一會兒,發現這個男孩兒緊張的連額頭上都出現了細密的汗,忽然想通了什麼,狡黠的笑起來:“童宇,你怎麼這麼篤定這屋子裡還住着別人啊?”
驢皮率先道:“姐姐,鞋櫃裡有男士皮鞋!兩雙!有運動的和正式的,桌子下面的抽屜裡有乾淨的菸灰缸,說明這裡肯定有個長久居住的男人!這個我都看出來了!”
米小白汗顏:“哦……那怎麼篤定是我老公啊,我們只是……嗯,你們年輕人懂得~玩玩兒的關係~”
大虎和驢皮傻眼了,童宇欲言又止,縮着脖子,米小白立即故作嚴肅的命令道:“童宇!老實招來!否則今天不準吃飯!”
童宇撓了撓腦袋,看了米小白一眼:“姐姐真的讓我說?”
“說吧說吧,就當是考驗你學習成績的方式!提前說好了哈,如果錯的超過三處,我會生氣的。”
童宇聞言,終於露出一點笑容:“其實很簡單啊。一:像驢皮說的,鞋櫃裡的鞋子、桌子下的菸灰缸、廚房裡的餐具、空氣裡的香味,都能證明這幢公寓裡有位男士長期居住。”
“等等!”米小白使勁兒拿鼻子嗅了嗅,“空氣裡有奇怪的味道嗎?”
然後皺眉:“不會是有男人的汗臭味吧!”
童宇笑起來:“當然不是,您的先生品位很高雅,沒有汗臭味,是因爲我聞到了一款很受成熟男士歡迎的高級香水。”
米小白臉耷拉下來:“噴個破香水就是高雅了?”
童宇忍不住笑道:“其實我本來是沒有接觸過高級香水的,但是正好前幾天跟導師出一個案子,那個案子裡有個男人就是使用了類似這種味道的香水,因爲味道特別,我特意問過做了筆記,是勝利雄獅旗下的東西,主打商業香型,氣味低調馥郁,前味比後味淡一些,是屬於時間越久,味道越好的類型,價格在它旗下商品裡簡直算是平民價格,但是那個人告訴我,一般是很久以前常年使用纔會習慣選擇這種,如果是最近的暴發戶,通常不會選擇這種‘噴了和沒噴一樣的東西’,還有,您家裡這種味道在門口衣架處最濃郁,在其他處卻很淡,證明這位男士是在穿上外套以後噴的,他的這種行爲是爲了交際,而不是爲了故意討好和吸引伴侶,他很注重家庭生活,不希望外界和家庭混爲一談,如此念及家庭,是丈夫的可能性更大。”
米小白整個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沒想到炎瑾瑜一個香水都能被童宇說出這麼多門道,簡直跟看推理小說似的,不禁催促道:“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