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確定你的價值。”南宮冥用遙控換着電視節目,“畢竟你只是一顆被棄掉的棋子。”
米小白抿了抿嘴,不說話,良久纔不服氣的上前道:“現在你可以確定了我的價值吧?炎瑾瑜對我多少還是有感情的,我接近他會很容易,我不想浪費時間,趕快告訴我他的行程,只要我知道他的行程,我就能接近她,弄回名單,交換我的孩子們!”
南宮冥若有所思的看了米小白一眼:“以你現在的樣子,你不可能接觸到炎瑾瑜最機密的事情,他畢竟是伊麗莎白的丈夫,怎麼可能會讓你輕易插足?你就算是回到了他的身邊,也只是一個供他玩弄肉體的地下情人,他對待夏初晴的態度,你難道預見不了什麼東西嗎?”
米小白身子晃了晃:“可是剛纔……”
“沒有可是,我讓你練習三個月可不只是爲了跳今天一場舞。”南宮冥望着米小白,“你必須變成一個讓炎瑾瑜欲罷不能的女人。”
“欲罷不能?”
“男人對於主動投懷送抱的從來都不會太重視。”南宮冥伸手挑起米小白的下巴,“反而對那種令他捉摸不透,若即若離的纔會陷入癡狂……米小白,你要想最大實現你的價值,你要想讓自己順利得到炎瑾瑜的秘密,你就必須收起你的小心思,所有事都按照我的要求,規規矩矩去辦。”
米小白看着靠自己越來越近的南宮冥,渾身顫了顫,南宮冥扶住她的臉,如他本人一樣凌厲霸道,用力的輾轉在她的脣上,然後攬住她的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
米小白心跳亂了一拍。
明明都不是第一次了,還擔心什麼,反而應該慶幸,南宮冥對她重新感興趣了不是嗎?
“南宮先生。”米小白鎮定了一下心神,撐起來坐好,“我想先確認一個問題……你帶小金走的那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麼令你生氣那麼久?!”
南宮冥皺了皺眉,略有些憤怒的看着米小白。
米小白不確定道:“我只是想規避你可能會厭惡的事情……不想再次掃了你的興。”
南宮冥看着米小白,眼前又浮現她那咬牙切齒的“我恨他!”,不禁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然後擰住米小白的下巴:“我問你,你想不想嚐嚐我血的味道?!”
米小白一怔:“血?!”
“想不想試試抽掉我身上的筋?”
米小白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南宮冥靠近米小白一點:“你有沒有幻想過……殺死我?!”
米小白眼神晃了晃。
南宮冥在她眼中看到了確確實實的猶豫和思考。
“哈哈哈……”南宮冥冷笑着站起來,“滾吧,看來你的價值也確實只能當一顆被人擺佈的棋子了。”
米小白皺了皺眉,不明白南宮冥爲什麼好好的又發瘋,但是想到他不動自己,立即覺得慶幸,急忙站起來。
“等等。”
米小白一頓。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和炎瑾瑜任何單獨相處的時間不準超過半個小時,否則後果自負。”
米小白不解道:“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吃飯也不止半小時吧?”
南宮冥面無表情道:“那就不要吃半小時,我是讓你去迷惑她的,不是真的讓你去當他的情人。”
米小白一怔:“這個有區別嗎?我當不當他的情人對你的計劃來說都沒有影響吧,我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南宮冥眼神一厲:“當然有影響!我說過,你必須對他若即若離才能讓他對你最大限度的癡迷!”
米小白抿了抿嘴:“是,我會注意。”
“記住,只有我對你表現滿意的時候,你纔可以一個月看孩子們一次,還有,別陷在以前的戀情裡故意磨蹭,否則……”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的。”米小白直接轉身離開,“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想要早些得到小金和小魚。”
與此同時,另一棟豪華酒店裡。
炎瑾瑜和伊麗莎白回到房間,保姆正在給搖籃裡熟睡的的小嬰兒蓋被子,看到炎瑾瑜和伊麗莎白立即示意,伊麗莎白示意她退下,然後拉着炎瑾瑜過去看那個孩子:“你看,路易斯睡着的樣子真可愛。”
炎瑾瑜垂眸看着那個孩子,沉默良久:“的確很可愛。”
伊麗莎白溫柔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炎瑾瑜一會兒:“你能跟我說說嗎?你今天看到了什麼?”
炎瑾瑜直接否認:“什麼都沒有,可能只是幻覺。”
“又是那個女孩兒吧?”
炎瑾瑜不置可否。
“你總是看到她,已經分不出現實和幻覺了,瑾瑜,她已經成爲了你人生的負擔。”
炎瑾瑜眼神一厲:“她不是我的負擔。”
伊麗莎白怔了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總是因爲她而陷入痛苦。”
然後向前一步,將手輕輕搭在炎瑾瑜的胸口上:“瑾瑜,我知道你還想着那個爲你而死的女孩兒,但是她肯定不希望你過的這麼痛苦對吧?忘掉她吧,已經兩年了,你懷念她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炎瑾瑜眼神黯淡一些,想起今天在臺上看到觀衆席上的米小白,她和平時很不一樣,不開朗不活潑不高興,眼神凌厲而充滿諷刺,這樣特別的形象怎麼會是他幻想出來的呢?
正沉默間,伊麗莎白將手柔柔的圈住炎瑾瑜的脖子,仰頭望着他,甜美的笑道:“瑾瑜,現在我們纔是夫妻,而且我們還有了可愛的路易斯不是嗎?你說過,也親口答應過我,路易斯將是你這一生中唯一的孩子。”
炎瑾瑜眼神晃了晃,拂開伊麗莎白的收:“可是伊麗莎白……”
“不要說了。”伊麗莎白用手指點住炎瑾瑜的嘴脣,有些傷心的笑了笑,“我知道我那麼說會令你生氣,所以不要忘記那個女孩兒,她是你心中最美的一段回憶,你有權利永遠記住她,我知道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她還要好,但是,希望你不要再因爲她痛苦。”
炎瑾瑜望着伊麗莎白雙眼溼潤的樣子,輕輕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謝謝你,小白。”
“不用謝我。”
伊麗莎白笑了笑,伸手從炎瑾瑜耳朵裡輕車熟路的摳出一個深藍色的拇指大小的東西,用布擦了擦,仔細的放在了盒子裡,“晚安,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