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蹲下身子,在米小白眼前伸出兩根手指,面色淡淡道:“一個是看着你的救命恩人蘇櫻爲你去死,一個是和我合作。米小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放過她這一次,但是你也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米小白一臉愣怔,蘇櫻卻疑惑的打量米小白,米小白終於回過神,激動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南宮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卑鄙?!爲什麼拿別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呢?”
“誰讓你欠了蘇櫻的人情呢?”南宮冥見米小白拒絕,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把拽住蘇櫻的長髮,“米小白,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要麼她死,要麼你和我合作。”
蘇櫻慘叫一聲,大哭起來:“饒命啊,先生饒命啊!”
“南宮冥!”
米小白看到南宮冥直接扯着蘇櫻的長髮上了代步車,爬起來就追,“你們要去哪裡?!”
“從這裡往鯊魚礁正好三分鐘。”南宮冥將蘇櫻拽到座位上,然後直接開車,遞給米小白一個冷酷的眼神,“這就是你的考慮時間!”
“南宮冥!”
南宮冥已經將車子開了出去……
……
左寧。
郊區一棟別墅的地下室裡,南宮楓躺在牀上接受秦醫生的治療,炎瑾瑜站在門口處,抱着手臂冷冷的打量着。
不一會兒,秦醫生給南宮楓包好傷口打好針,然後向炎瑾瑜彙報了一下情況走出門去,炎瑾瑜擡步走向南宮楓。
南宮楓側躺着,蓋着一半毯子的身上能夠看到腰部隱約露出半截帶血的紗布。
“你哥哥似乎並不是很在乎你的性命。”炎瑾瑜道,“自始至終,他從沒有向我提出過交換你的條件,他可能遺棄你了。”
南宮楓轉了轉墨藍色的眼珠:“成王敗寇,我棋輸一步,有今天的下場,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從不怪任何人,而且炎瑾瑜,你想用我當做籌碼威脅我哥哥,簡直是荒謬,,我哥哥根本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你很瞭解你哥哥……”炎瑾瑜若無其事道,“也許你說的對,有你這樣的廢物弟弟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根本談不上什麼親情。”
南宮楓不說話。
“你一直很讓你哥哥失望對嗎?”炎瑾瑜覺察到南宮楓的表情變化,直接道,“其實也許我們都猜錯了,你雖然被你哥哥保護的很好,但那並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他怕你多事,讓他丟臉,可憐我們把最重的籌碼壓在了你身上,沒想到你卻只是個賠錢貨。”
南宮楓的表情更加陰沉,突然道:“真正的米小白呢?她現在在哪裡?”
炎瑾瑜頓了頓:“在準備我們的婚禮,我答應她這次風波之後和她舉行婚禮。”
“我不信。”
炎瑾瑜頓了頓。
“以我對我哥的瞭解,他不可能束手就擒。”南宮楓道,“你說的沒錯,他一直覺得我很沒用,對我也沒什麼感情,但是我們畢竟是兄弟,我還是瞭解他一點,我被你抓住對他來說也是丟臉的事情,所以,他一定會做一件和失去我同等價值的事情,他賠上了我,還讓你這麼好過,這不是他的作風,所以,他要麼正在準備什麼要結果掉你的性命,要麼就是已經做了什麼讓你後悔抓我的事情,你只是在故意掩飾,讓自己變得輕鬆。”
炎瑾瑜沉了沉眸子,口氣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南宮楓,我沒工夫跟你廢話,告訴我南宮冥的老窩在哪裡,我放過你。”
南宮楓冷哼一聲:“你認爲我如果想說,會等到今天?”
“你哥哥都可以棄你於不顧,你爲他賣什麼命?!”炎瑾瑜道,“南宮楓,說出來,我會讓你成爲B.E的新任黑帝!”
南宮楓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讓米小白過來,我只告訴她一個人。”
炎瑾瑜皺眉:“爲什麼只告訴她?”
南宮楓玩味道:“因爲我和她投緣啊,我第一次看見她就很喜歡她,她真的是個美人兒!我好想把她放在我房間說完玻璃櫥窗裡,做成一個永恆的標本,我覺得她不應該被歲月奪去那種年輕的美麗,她應該永生不死。”
“變態!!”
“好吧,變態就變態吧,你讓不讓我見她?”
“她是我的新娘,我不會讓她來這種骯髒的地方見你這種下三濫的人!”
南宮楓不置可否:“那也沒辦法了,我只對美女心軟,對你這種男人不感興趣,你就是把我剁成肉醬也威脅不了我,我南宮楓別的沒有,脾氣倒是一等一的倔強,就算是我哥哥,也無法阻止我想做的事情。”
炎瑾瑜將南宮楓一把從牀上揪起來,南宮楓立即痛的捂住腰,倒吸一口涼氣,炎瑾瑜怒道:“告訴我南宮冥現在在哪裡?!說出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南宮楓看着炎瑾瑜,沉沉道:“炎瑾瑜,這幾天我一直要求見米小白,我說話算數,只要她來見我,我就將我哥哥的老窩告訴你,你怕什麼呢,這裡又是監控又是看守,我又不會吃了她,不是嗎?”
南宮楓看着炎瑾瑜,邪惡道:“還是這麼久你都不讓米小白過來,根本是因爲她已經不在你身邊了?!”
炎瑾瑜眯了眯眼睛,一瞬間的眼神讓南宮楓迅速明白一切,直接道:“炎瑾瑜,我哥把米小白抓走了是嗎?現在的你陷入了僵局是嗎?你們在賭,到底是誰可以贏得這場博弈是嗎?”
炎瑾瑜眸子突然充斥出一片血紅,一拳砸向了南宮楓帶着邪惡笑意的臉頰……
大約十五分鐘過後,炎瑾瑜黑着臉從房間裡出來,秦醫生一看到房間裡的狀況立即道:“天哪,炎總,你怎麼把他打傷了?你不是說他很重要,要好好對待他嗎?”
“不要讓他死了就行。”
炎瑾瑜怒氣衝衝的往外走,石言玉背靠在牆上站在門口,沉沉道:“還是沒問出來,是嗎?”
炎瑾瑜直接道:“他已經猜到了小白出事,隱瞞他這件事情已經不具有任何意義了。”
“他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