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之城。
門鈴還在繼續響着,許應茹聽米小白喊停自己,疑惑的回頭,米小白將手握在胸前想了一會兒,才走到門邊,低聲問:“是誰?”
“小白,是我。”
“逸軒哥?”米小白一怔,拉開門,果然是韓逸軒站在門外,不禁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和炎瑾瑜吵架了,在家裡憋了好幾天,所以過來看看你。”韓逸軒提着一籃非常新鮮的蘋果,溫柔的笑道,“正好我那邊一個認識的客戶給了我非常好吃的蘋果,想到你喜歡,就過來送一些。”
米小白若有所思的看着韓逸軒,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但是自從一系列事件之後,她對韓逸軒的感情早就充滿了不信任,何況非常時期,他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看她,她不得不充滿警惕——
炎瑾瑜可是跟她說過,在他回來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因爲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黑帝的棋子。
“小白,快讓逸軒進來啊。”許應茹不疑有他,直接熱情招呼,米小白聞言,留了個心眼,然後順水推舟,將韓逸軒讓了進來。
韓逸軒一進門便看到了滿滿一大桌子菜:“今天有什麼人來嗎?怎麼做了這麼多?”
米小白淡漠道:“並沒有,就是隨便做着玩玩的,逸軒哥你要是沒吃飯,我給你盛兩個菜?”
韓逸軒想了想,坐到餐桌前,很高興的笑了笑:“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米小白看着韓逸軒燦爛的側臉,努努嘴,一邊給韓逸軒盛菜,一邊狀似隨意道:“逸軒哥消息怎麼這麼靈通啊,我回來兩天你就知道了?”
韓逸軒尷尬的拍了拍膝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輝輝和露露通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點。”
然後又急忙看向米小白道:“對了,你爲什麼和炎瑾瑜吵架?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嗎,或者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覺得以逸軒哥現在的身份,問我這樣隱私的問題好像有些莽撞了吧。”
米小白直接將米飯放在韓逸軒眼前,不是很客氣道,“與其討論炎瑾瑜是不是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不如討論一下,逸軒哥你揹着自己大肚子的老婆跑出來見別的女人,是不是也很沒有原則?”
韓逸軒聞言,臉色蒼白了一點:“小白,對不起,並沒有想故意刺探你的隱私,只是正好有蘋果,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蘋果,所以才……”
然後站起來,快速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記的我還有點事,還是先……” Wшw ✿ttκǎ n ✿℃o
短暫的交流並沒能使米小白髮現韓逸軒的任何破綻,於是米小白直接壓住韓逸軒的手臂,揚起一個俏皮的笑臉:“開玩笑呢,逸軒哥,我心情不好這幾天可是逮誰嗆誰,你別在意,快留下來吃飯吧,你有口福,正好趕上我拿做菜發泄情緒而不是摔東西發泄情緒。”
韓逸軒聞言,蒼白的臉立即恢復紅潤,重新坐下:“沒事沒事,你有什麼事衝着逸軒哥撒氣就好,不要憋在心裡。”
米小白甜甜的笑道:“還是逸軒哥你最好。”
韓逸軒看着米小白燦爛美麗的小臉,瞳仁顫了顫:“小白,其實從小到大,你都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過任何負面情緒,你在我眼前一直很壓抑……謝謝你肯原諒我,謝謝你還願意和我說話……”
米小白“噗嗤”笑起來,然後夾菜給韓逸軒:“快別說了,逸軒哥,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啊,你也是爲了完成你爸媽的遺願不是嗎?我理解,你有苦衷的。”
韓逸軒看着米小白給自己夾菜的手,微微笑起來,點了點頭:“你這麼想就好,我只是想像我們小時候那樣,我只是想……做你兄長一樣的人……今後,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米小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實吧,炎瑾瑜就是犯了男人的通病,拈花惹草,我氣不過,和他打了一架,然後好像把他惹火了,我離家出走他連個電話都沒給我。”
然後黯然神傷道:“我現在越想越傷心,我懷疑他可能根本不是那麼喜歡我,新鮮勁兒過了就厭倦了。”
韓逸軒正在很認真的吃着米小白給他夾的飯菜,聞言立即安慰道:“沒事,如果他不喜歡你了,你也不要灰心,總有會對你始終如一的好男人,沒什麼了不起的。”
米小白笑了笑:“說的也是,逸軒哥你快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恩。”韓逸軒很快速的就吃下一碗飯,然後要第二碗,米小白很熱情的又給他盛了一碗,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是韓逸軒一直在誇她的廚藝並安慰他不要傷心之類的,米小白看着他開心單純的笑容,發現好像還真是毫無破綻可言。
難道,韓逸軒真的就只是個湊巧過來送蘋果的人?
米小白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12點半已經多了,南宮楓是不是已經被殷木抓到了?炎瑾瑜是否已經處於安全的位置了?
就在這時,急促的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混雜着焦急劇烈的拍門聲,米小白一怔,震驚的看向門口方向……
……
郊外的廢棄車站旁,小河邊,手心裡握着手術刀的南宮楓靠近河邊那個毫無防備的背影。
他的表情一瞬間從燦爛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冷漠,墨藍色的瞳仁沒有溫度,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米小白,你很有趣,我一定會將你的屍體好好保管,將你打扮成最美麗的樣子。”
南宮楓嘴角勾了勾,將鋒利的手術刀放在脣邊,伸出舌尖舔了舔,表情盛極的興奮,可能正是因爲太興奮了,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他身後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如風一般快速向他靠近。
“再見了,米小白。”
手起刀落,鮮血涌了出來,滴落在地上,但是卻不是“米小白”的。
一把刀先南宮楓一瞬間插進他的後腰,他的嘴同時被人捂住。
南宮楓完全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墨藍色的瞳仁裡面都是絕望,急忙想要掙扎,可是腰後的刀立即拔了出來重新再次插入,南宮楓痛苦至極,開始揮舞着手裡的手術刀想要反抗,而他身後的人卻萬分冷靜和有經驗的樣子,完全不去抵擋他孱弱的攻勢,也完全不鬆開他一絲一毫,而是第三次拔刀重新插入!
“咳——”
捱了三刀的南宮楓吐出一口血,摔在地上,眼神開始渙散,他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十分淡定的從口袋裡抽出手帕擦手中長刀上的血,容顏清俊,卻怎麼都看不清是誰,他眼前開始發黑,不禁使勁兒眯了眯眼睛,忽然不可置信道:“怎麼會是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石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