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這邊看男人似乎還算舒服,正猶豫着怎麼開口說內急這件事比較合理,男人突然毫無徵兆的起身,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厲聲道:“女人,你身上爲什麼會有血腥味?!”
米小白一怔,本來是半蹲着身子,被直接拖倒在地上,不得不跪在地上仰望着眼前可怕的男人,嚇得聲音都抖起來:“什麼?什麼血腥味?!”
男人力度加重,雖然是揹着光,但是一雙冰寒的眸子卻亮的可怕,他靠近米小白,聲音冷冽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米小白慌亂了一下,感覺似乎有什麼觸怒了對方,立即明白過來什麼,急忙指自己的膝蓋解釋:“對不起,我不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你不能聞這個,我膝蓋流血還沒來得及包紮,放過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男人擰了擰眉頭,手腕鬆開米小白的脖子,拎着她的衣領,很有力的像拎小雞一樣將米小白拎起來,看了看她的膝蓋,眯眼道:“爲什麼膝蓋會流血?!”
“走路摔的啊。”米小白終於可以順暢呼吸,臉都皺成了一個麻團,委屈道,“先生,我受傷了還過來爲您服務,真的是個愛崗敬業的好青年啊,您不給我小費怎麼還掐人啊?要是因爲有血腥味這件事讓您覺得不高興,那算我這次服務不周,不會算您一毛錢的,然後我現在就出去,讓我們那邊的最好的按摩師過來爲您服務算作賠償,您看行嗎?”
男人聞言,鬆開米小白,垂頭冷冷的看着她,米小白則大眼巴巴心情期盼的看着男人。
只要從他嘴裡說一個“滾”字,她就可以立即名正言順的輕鬆脫身了。
沒想到等了半天,這個男人卻突然歪了歪頭,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着窗戶的方向,以便清楚地看清她的臉,問道:“你出臺一次,多少錢?”
……
與此同時,左寧南郊炎氏莊園。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殷木在二樓主臥室門口道,“少爺,您睡下了嗎?有黑帝的消息了。”
“還沒睡,進來吧。”
殷木應聲而入,炎瑾瑜放下吹風機,從浴室裡走出來,用手撥了撥滿頭的黑髮:“說吧。”
“黑帝回美國了。”
炎瑾瑜一頓:“回美國了?!”
“是,這是剛剛查到的入關證明。”殷木拿出幾張資料,“這是在機場偷拍到的照片。”
炎瑾瑜皺了皺眉,拿過資料翻看了一下:“他之前消失的一段時間呢?行蹤有沒有查到?”
殷木搖頭:“並沒有,可能是在進行什麼機密的交易,我至今也無法查獲他前一段時間的行蹤。”
“一直隱瞞行蹤,現在卻露出了這麼明顯的痕跡……”炎瑾瑜若有所思道的眯了眯眼睛,“我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他似乎在掩飾什麼。”
“少爺您的意思是……”
“如果黑帝並不想對付我,就不會讓他那位可愛的弟弟和夏初晴來左寧折騰這麼久了,這次也就不會抓走夏初晴了,可是他在抓走夏初晴之後,突然隱匿行蹤,現在卻又老老實實回美國了……這實在是件費力不討好的做法。”
殷木皺眉:“可是按照他以往的做事風格,他如果向你復仇,一般會選擇大張旗鼓的方式,他很享受別人畏懼他和恐懼他,最後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他也一直通過這種手段來威懾其他對他有異心的人。”
炎瑾瑜摸了摸下巴:“如果他沒有回美國,那麼我懷疑他在國內的可能性很大,而他隱匿行蹤,我猜想是因爲他要做的事情是不希望被別人知道的隱私事情。”
“隱私事情?”
炎瑾瑜點了點頭,看向殷木:“你覺得黑帝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什麼時候是非常注重個人隱私的?”
殷木仔細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的個人隱私……難道是是關於南宮楓的事情?!”
炎瑾瑜聞言,很有深意的笑了笑:“對,他很有可能在前段時間接觸過南宮楓,甚至現在正在接觸南宮楓。”
殷木立即道:“您的意思是照片上的人不是黑帝?!這不太可能,照片上那幾個保鏢,一直是跟隨他的貼身保鏢,他不會輕易讓這幾個得力助手離開自己的。”
“他身邊的三大保鏢什麼時候這麼整齊的出現過在同一張照片裡?如果不是這樣,我還真是被他矇騙了,但他很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犯了一個欲蓋彌彰的錯誤。”
炎瑾瑜將手裡的資料撕成碎片,“與其相信一張模糊的照片,我暫時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不過還是繼續找人監控美國那邊‘黑帝’的動向,對我接下來的行動來說,黑帝的位置非常重要。”
“是!”
炎瑾瑜將碎片扔進垃圾桶,擡頭正好發現牀頭櫃上的手機一閃一閃的,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甜蜜的笑了笑:“好了,沒事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進攻有時候是最好的防禦,只要想辦法把南宮楓弄到手,我們就勝券在握了。”
“是!”
殷木離開,炎瑾瑜回撥米小白的電話。
……
Z市酒店。
男人突然擡起米小白的下巴問道:“你出臺一次,多少錢?”
米小白聞言,因爲對“專業術語”不是很熟悉,所以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出臺”的意思,立即感覺受到了極大地侮辱,心中十分慍怒。
不過眼前之人可明白的知道不會是好惹得,而且一看就是個腎虛的黑社會頭子,於是米小白壓下心中的情緒,小心翼翼的把男人的手拿開,陪着笑臉油嘴滑舌道:“先生,您要是找小姐的話,樓下夜總會有的是,我可是正經按摩師。”
“呵呵……”
男人淡笑了一聲,語氣裡卻分明有一絲不屑,“這種時間穿成這樣單獨到男人房間裡做按摩的,還裝清純貨色??”
說着,從旁邊的櫃子上勾過來一個支票簿,寫下一串數字,輕描淡寫道:“不用怕我不給錢,這裡是100萬,今晚少說話,伺候好我,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