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擔心瑾瑜,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米小白聽着石言玉的話,眼淚忍不住落下來,“但是爺爺竟然吐血了,他應該是真的生氣了,我好害怕他出事……都是我的錯,他如果不能原諒我,我和瑾瑜是不可能結婚,也不可能幸福的……”
石言玉想了想:“的確,這個可能是很大的問題……如果炎老爺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瑾瑜再和你有瓜葛,就要揹負不孝的罪名了。”
米小白垂下頭,眼淚啪啪的掉落:“我不應該騙爺爺,我不應該那麼自私,想等結婚後再告訴他……我的確是自卑,懦弱,的確是怕他知道了我家的事嫌棄我……今天有這樣的結果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以爲我終於可以幸福了……”
石言玉沉了沉眼眸,心疼的抓住米小白的手腕:“不管怎麼說,先起來吧,你暫時是不能在炎家了,觀望一下炎老爺子的病情,再和炎瑾瑜商量一下處理方法。”
米小白擦擦眼淚,點點頭站起來,漸變色的美麗禮服依然耀眼,但是大約是剛纔拉扯和摔倒的原因,上面美麗的花朵都變得 蔫頭耷腦,猶如枯萎一樣。
走出美麗壯麗的炎氏莊園,米小白從沒想過這個可以成爲她家的地方,此刻卻看着如此遙遠。
“這段時間你可以先住到我那裡。”石言玉認真計劃着,“我會派人打聽炎老爺子的情況,然後關注一下炎瑾瑜的態度,幫你籌劃隨機應變的方法。”
米小白大眼閃爍的看着石言玉:“我住到春春那裡去就好了。”
石言玉頓了頓,忽然意識到什麼,苦笑一聲:“也好,如果讓炎瑾瑜看到你住在我那裡,又會無端的生出是非,讓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上車吧,我送你去你的朋友那裡。”
一個小時後,車子到達慕蘭大學附近廖春春的公寓,廖春春立即擁抱住米小白,自責道:“小白,你沒事吧,我剛纔就顧着跟殷木跑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你本來就重色輕友嘛,我們又不是隻認識一天。”
米小白強顏歡笑道,“何況我一打電話你立即回來了,說明你心裡很有我嘛,我原諒你了。”
廖春春和米小白激動完,忽然看到她身後跟的石言玉,之前石言玉冷血的樣子還讓她記憶猶新,所以立即警覺道:“他怎麼也來了?!”
“不是的,石頭哥哥他……”
米小白剛想解釋,石言玉直接溫潤的笑着打斷道:“事情解決不好,小白恐怕暫時是不能回炎家了,我只是把她送過來而已。”
然後非常大方的對向米小白道:“有事電話聯繫,那邊的情況我會隨時跟你討論。”
“謝謝石頭哥哥!”米小白向石言玉道謝,石言玉笑笑,直接轉身離開。
廖春春翹着腳看石言玉離開,疑惑道:“這個男人這次怎麼和上次不一樣了,變了個人似的,這麼溫柔?”
米小白搖頭:“石頭哥哥一直都是溫柔的人,上次那個樣子也是因爲太心急了,以爲我被矇在鼓裡了而已。”
廖春春努努嘴,然胡關上門,縮回來看米小白:“你沒事吧?我先拿套便服你換換。”
“好。”米小白想了想,問道,“爺爺怎麼樣你知道嗎?”
“我接到你電話直接跑回來了,沒有跟去醫院,炎大大還沒給你打電話彙報?要不要我問問殷木?”廖春春拿出手機,努嘴,“不過殷木這個呆子一般是不接我電話的。”
米小白按住廖春春的手:“別打了,可能正在忙,待會兒我給瑾瑜打。”
“也好。”廖春春找了牛仔褲和T恤衫這種輕便的衣服給米小白,笑道,“我這的衣服不比炎家的名牌,你湊合穿吧,炎大少奶奶。”
米小白怔了怔,然後苦笑一聲:“也許我再也回不到炎家了,又怎麼會在乎什麼衣服呢?我本來就不是千金小姐。”
“安啦。”
廖春春拍了拍米小白的肩頭,“看得出來,炎大大對你是真的挺好的,他不會因爲這樣的問題就不要你了,本來嘛,瞞着老爺子是你倆一起商量出來的主意,這件事主要是夏初晴這個心機女搞得鬼,相信過幾天風頭過去,你好好認個錯就沒事了,誰家沒有本難唸的經,何況你親生父親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不是嗎?”
米小白心理舒服一點:“可是爺爺他……”
“老爺子當時吐血的樣子的確很嚇人,但這是醫生的問題,我們沒有辦法,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老爺子他沒什麼問題。”廖春春想了想,“我覺得吧,只要他沒事,你就還有翻盤的機會,看得出來,他也挺喜歡你的。”
米小白充滿希冀:“你也看出來爺爺喜歡我是嗎?我也覺得爺爺疼愛我,是真心疼愛我的!”
“是啊是啊,所以你現在的任務是吃飽喝足,養的壯壯的。”廖春春將米小白推到房間裡,“只有這樣,你纔能有力氣應對那些壞女人的狂風驟雨!讓他們知道,到底誰纔是老大!本來嘛,嫁入豪門就不是那麼簡單的,要沒幾個女人跳出來和你爭我會以爲炎瑾瑜是GAY呢!”
米小白被廖春春的話逗樂了,心裡敞亮一些,走進房間裡換衣服。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米小白將禮服掛起來,拿起手包裡的手機,電話來自炎瑾瑜。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打電話來了。
“小白?你怎麼樣?”對面傳來炎瑾瑜焦急的聲音,“剛纔匆忙,買來得及顧及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米小白急忙道,“爺爺怎麼樣?現在怎麼了?”
“爺爺他……”
“他怎麼了,你快說啊!”
“胃出血……現在在手術。”炎瑾瑜頓了頓,“我今天恐怕不能回去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
“手術……很危險是嗎?”
“你知道的,爺爺本來就有胃病。”
米小白聽出來炎瑾瑜的聲音是故作輕鬆,沒有再追問:“對了,我暫時住在在春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