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米小白整理了一下被子爬上牀,炎瑾瑜去洗澡。
米小白感受着大牀的柔軟,聽着炎瑾瑜的洗澡聲,又看了看腦袋旁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枕頭,感覺幸福滿滿。
從今天開始,她就和炎瑾瑜確定關係將要成爲一世夫妻了,從此相互依靠,相互扶持,這種感覺真好。
雖然炎大少爺脾氣確實大了點,不過還好,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怕他了,反而覺得他跳腳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哈哈。
米小白歡樂的在大牀上左右翻滾。
炎瑾瑜衝完澡正好出來,看米小白像條蟲子一樣卷着被子滾來滾去,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能折騰,快把你那邊那個綠色的小盒子遞過來,我給你擦點藥膏,你鎖骨那裡都讓你抓爛了。”
米小白將藥膏遞給炎瑾瑜,想了想:“我剛纔在網上看到到處都是辱罵逸軒哥和溫薇兒的新聞,他們兩個在這個圈子,是呆不下去了。”
炎瑾瑜坐在牀邊,將擦頭髮的溼毛巾扔掉,然後解米小白睡衣的扣子,淡淡道:“哦。”
米小白挪了挪,躺在炎瑾瑜大腿上仰望着他:“炎瑾瑜……我記得逸軒哥爲了不碰我,是把自己的手指掰斷了的……他真的挺無辜的……”
炎瑾瑜腦中瞬間閃現出昨晚看到韓逸軒赤果着上身坐在角落裡,滿房間狼藉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他和石言玉沒有正好接到電話趕過去,米小白又沒有因爲過度亢奮將他咬的滿身是血讓他下不了手,他是不是也就遵循慾望和米小白生米煮成熟飯了?
名義上的姐夫,還是剛剛結婚的姐夫和自己的小姨子混在一塊,對男人來說,只是一份關於出軌的譴責,但是對於米小白今後的乾淨人生,會造成怎樣毀滅性的破壞?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結婚了,那我們就是最親密的人了,所以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炎瑾瑜將米小白的胸口露出來,將冰涼的綠色藥膏輕輕抹在她那些抓痕上,終於開了口,但是聲音很低沉,“韓氏已經被環球公司完全吞併,其實韓逸軒不過是我的傀儡……既然是你開口,我會稍微重視他一點,給他更多的發展空間,至於他在娛樂圈的名譽問題……我警告過他不要和你有聯繫,他還帶你出去參加殺青宴,並且對自己的行爲毫無提防,這是他自己應得的教訓。”
米小白看着炎瑾瑜氣息陡然變冷的模樣,知道他在這件事上不會妥協了,也知道他這麼和她心平氣和的解釋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於是“哦”了一聲,爬到炎瑾瑜身後:“親愛的,我幫你吹頭髮吧。”
“恩。”
米小白跪坐着靠着炎瑾瑜寬闊的背後,打開吹風機,輕輕抓撓他的頭皮,他的頭髮又黑又亮,身上有着洗髮水的清香味道和一點淡淡的菸草香味,是很令她安心的味道。
房間裡發出吹風機嗚嗚的低鳴聲,空氣微微有點燥熱。
炎瑾瑜突然伸手握住米小白的手:“生氣了?”
米小白愣了愣,關掉吹風機:“什麼?”
“好吧,我還是解釋清楚一點比較好,我之所以不願意幫韓逸軒壓下這件事,是因爲……”
米小白突然捂住炎瑾瑜的嘴:“不要解釋,我一點也不生氣的。”
炎瑾瑜一怔,看着米小白。
“我相信你有你的考慮,而且把我也考慮進去了。”
米小白認真道,“咱倆腦回路不太一樣,但是我覺得在大事方面,你腦袋比我靈光一百倍不止,既然咱倆都是一家人了,那你做的事我都支持的。”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小臉紅撲撲的樣子,那種依賴他,信任他的感覺讓他心情瞬間開朗,於是俯身米小白,揶揄道:“真看不出我的小狐狸原來這麼通情達理呢,我還以爲你是要爲你的青梅竹馬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米小白皺鼻子:“你把我想的太不講理了,你都和夏初晴劃清界限了,那我也劃清,以後韓逸軒只是我曾經的學長,最多隻是朋友,再什麼都不是了……”
米小白幸福的趴在炎瑾瑜懷裡:“親愛的,以後我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炎瑾瑜聽着米小白軟糯而直白的真情告白,很心動,忍不住垂頭噙住米小白的嘴脣,米小白正伸着腦袋迴應,突然想起什麼:“等等!我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現在說。”
炎瑾瑜頓了頓,溫柔道:“行,你說吧。”
米小白小臉一皺:“你幫我把我媽從米家接出來行嗎?米業安經常打我媽媽,以前我不能和你說,因爲你不喜歡我,我沒有資格求你什麼,現在我們都要成爲一家人了,我也就不想顧忌什麼了。”
“打?”炎瑾瑜皺眉。
“恩。”米小白落寞的點點頭,“我媽嫁給他不久,就發現他雖然表面謙和,但實際脾氣非常不好,先是辱罵,後來就是拳腳相加……”
炎瑾瑜頓了頓,然後摸了摸米小白的臉:“這個完全沒問題,不過你真是個傻姑娘,就算我以前還沒喜歡你,你提這種要求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米小白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能隨便欠別人人情的,欠了就得想辦法還。”
炎瑾瑜笑:“你可以威脅我啊,拿爺爺壓我,你聰明勁兒都哪去了?”
“可那最多也只有一個月啊……”
米小白認真道,“如果我和我媽媽想要擺脫米家,就必須要找一個絕對不會被米業安找到,或者他不敢找的地方纔可以,我以前背部被玻璃割傷差點死了的那次,我媽曾偷偷帶着我去左寧遠郊的地方租過房子的,後來有一天,那裡的房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把我們趕了出去,附近都沒人給我們房子用了,都說不租了。”
炎瑾瑜眼神沉了沉:“很明顯,這是米業安做的手腳,他故意不讓你們好過,故意讓你們離不開他。”
米小白點點頭:“可是我和媽媽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米業安這樣壞,被人從出租屋裡趕出來的那天晚上下雨,我媽挺着大肚子懷着輝輝,然後還揹着我,我們走了好多地方,去小旅店別人就說客滿,去租房子就說不租了,總而言之,完全的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