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想着石言玉下次看到他挽着米小白出現後一臉吃癟的樣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定要將結婚證曬在朋友圈,讓這些對米小白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全部歇菜!
炎瑾瑜越想越興奮,不一會兒就開始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米小白刺激她一下,聽到廚房的水流聲還在響,於是招呼道:“米小白,你過來,我跟你商量個事情。”
廚房沒有人回答。
“米小白!先別洗了!”
炎瑾瑜撐起身子對着廚房大聲道。
米小白還是沒有迴應。
炎瑾瑜覺得米小白要麼是爲了剛纔那個吻羞赧,要麼是惱羞成怒鬧脾氣,於是嘿嘿一笑,從牀上爬起來親自過去。
他的小狐狸又生氣了,最近總是喜歡生氣,這可不好。
他還是好好安慰一番吧,怎麼說,這次都是他的不對。
炎瑾瑜走進廚房。
“……”
米小白呢?米小白剛剛不是進了廚房?
“米小白?”
炎瑾瑜看着諾大的廚房,水流還在嘩嘩的流着,瞬間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轉頭看向窗戶……
炎瑾瑜急忙趴到窗戶上,果然看到米小白正抱着下水管道在狹窄的牆壁之間一點一點下移,瞬間嘶吼道:“米小白!”
這裡的vip獨立病房只有5層,考慮到樓層不高,樓下是草坪,排水管道和牆壁之間也比較接近很安全,米小白決定逃亡。
一個上一刻還在誠懇道歉,下一刻就要把她吊在大門口的陰晴不定的男人,她決定還是要給自己幾天空窗期好好考慮一下比較妥當,天天被他纏着就不會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了!
而且,很明顯,今晚回去炎瑾瑜一定會將她吃幹抹淨,然後明天就綁着她去領證結婚,那麼她米小白的人生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自由了!而且以炎瑾瑜的權勢,如果他不想,她連離婚和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所以徹底考慮清楚之前,絕對要逃跑!
此時,米小白已經順利降到3樓,突然聽到炎瑾瑜在頭頂的一聲巨吼,嚇得一抖,滑下去一兩米,嚇得叫了一聲。
炎瑾瑜立即心一縮:“你小心點!我現在就讓人下去救你!你別動!“
米小白根本不聽,繼續往下滑,炎瑾瑜一看情況不對勁兒,直接吼道:“米小白,你給我停住!”
米小白加快速度降到2樓,立即蹭蹭的落到草坪上。
大概是因爲學習舞蹈的原因,她還真是身輕如燕。
炎瑾瑜稍微鬆了口氣,然後立即意識到什麼,大吼道:“米小白!你給我呆在那!不準動聽到了沒?!”
米小白掐着腰仰着脖子衝炎瑾瑜做了個鬼臉:“小狗才不準動,你還是去把夏初晴吊在炎氏莊園的大門口陪你玩吧,那裡太豪華,我這個鄉巴佬吊不起!”
“米小白!”
炎瑾瑜的樣子要殺人了,然後向房間外喊保鏢,看樣子真急了。
“炎瑾瑜,你知道我們相處這麼久,我最想對你說的話是什麼嗎?”
米小白動情的望着炎瑾瑜。
炎瑾瑜聞言,轉回頭,看到米小白胸膛劇烈起伏,眼中一抹認真和柔情,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你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說!不準動!我不弔你就是!”
米小白垂下頭。
炎瑾瑜感覺自己的心一顫一顫的。
他很害怕。
好不容易捉回來的狐狸,爲什麼又要逃走。
他到底哪裡做的這麼令她討厭,她對她最想說的話又是什麼?!
這次如果再走了,他還能將她捉回來嗎?
如果石言玉認真,他從石言玉手裡搶人又有多大的勝算?!
石言玉……
石言玉在酒吧裡的表情告訴他,他是認真的!
他絕對不允許!他的狐狸,絕對不能讓給任何人!
“你說,小白……”
炎瑾瑜也有些動情,聲音甚至有些嘶啞,“我不再兇你就是,你說吧。”
米小白頓了頓,又頓了頓,突然仰頭大喊道:“炎瑾瑜,我對你最想說的話其實是——你就是個陰晴不定脾氣特別倔還喜歡欺負弱小的蠢驢——”
炎瑾瑜的臉,刷的變成了絳紫色。
米小白一看情況不妙,怕保鏢下來捉她,小命不保,衝着炎瑾瑜拍拍屁股,做了個嫌棄的鬼臉:“好了,炎瑾瑜!我要去和石頭哥哥一起奔向幸福生活了,炎瑾瑜你就繼續和你的小情人和舊愛們談情說愛吧!咱江湖無緣,後會無期!”
說着,轉頭,撒丫子就跑!
“米小白!”
炎瑾瑜的咆哮聲從窗口傳來,“米小白你給我站住!米小白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米小白拐了個彎,貓腰將自己藏在旁邊的冬青叢裡,果然幾十秒後,就有一夥黑衣人在殷木的帶領下兵分兩路,狂奔而過……
米小白輕輕舒了口氣。
尼瑪,還好沒發現。
如果以炎瑾瑜現在的情況來看,將她捉回去生剁了都是有可能……
幸好炎瑾瑜不是米業安,她沒有任何絕對的把柄落在他的手裡,在他這裡,她可是說撤就可以撤的……
米小白輕輕舒了口氣,卻是覺得心中一陣空落落。
她剛想站起身,突然聽到一陣東西摔倒的聲音,卡拉卡拉的。
緊接着就是丘管家擔憂的喊聲:“少爺!你小心點!”
“我沒事!”
不遠處,炎瑾瑜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的推開丘管家,然後將柺杖提起來放在腋下重新固定好。
米小白嚇得立即重新蹲下。
“少爺!殷木他們去找就行了!你要相信殷木的辦事能力!您現在不適合出來!”
“閉嘴!丘老頭!”
炎瑾瑜掙扎着往前走。
“少爺!求求您了!”
丘管家哀求道,“米小姐跑的那麼快,你這一條腿怎麼追的上?!醫生說了,兩次受傷,再不好好保護,是要留下殘疾的!您不可以大意的!”
“就算是殘疾了我也得把那個死丫頭找回來!她這麼狡猾,殷木是找不到她的!”
炎瑾瑜嘶吼道,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蠻橫不講理的脾氣仍舊佔了上風,“我一定要她知道,她敢這麼對我的下場!我絕對不可能讓她去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