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米小白慘叫一聲,一半身子趴在牀下,一半身子掛在牀上,成高難度姿勢保持住,吼道:“炎瑾瑜你怎麼這麼無賴?說不玩兒就不玩兒的!”
炎瑾瑜不客氣的將米小白拖回來,然後“咔”的一聲,將她的兩隻爪子拷在了牀頭上。
米小白瞬間傻眼了。
炎瑾瑜看着完全僵住且幾乎喪失所有反抗能力的米小白,從容淡定的將她兩條腿兒捋直了,然後用自己的兩隻膝蓋夾住她的兩隻膝蓋,跪坐在她腿上看着她。
“這個就是這麼用的,你看好玩嗎?”
米小白快哭了:“不好玩,炎大大,求放過。”
炎瑾瑜掀開米小白的衣襬,將兩隻手按在她的肚皮上:“這樣好玩嗎?”
“啊啊啊!癢!”
米小白扭動着身體,像條毛毛蟲,忍不住大笑道,“炎大大我錯了,哈哈哈哈,你鬆開我!”
“不鬆。”炎瑾瑜故意表現得呆呆的,像是一個頑固的孩子,五指彈琴一樣顫動着,“好玩嗎?!”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惡趣味?!”
米小白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好玩好玩,太好玩了!你饒過我啊!哈哈哈……”
米小白笑的簡直要岔了氣,炎瑾瑜終於停住動作。
米小白也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我說……呼——”
米小白喘着氣,斷斷續續道,“把人綁着撓癢癢……聽說可是以前封建社會的酷刑啊……炎瑾瑜你是不是太卑鄙了一點……”
炎瑾瑜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
米小白嚶嚀一聲,感受到炎瑾瑜身上灼人的體溫。
因爲雙手被“玩具”固定,米小白完全沒有任何抵擋的方式,所以炎瑾瑜這次的靠近,格外的近。
近到他堅硬火熱的胸膛和她的柔軟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兩顆心臟跳動的不同頻率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米小白的手緊張的握成拳頭,這樣無助和被完全禁錮的姿勢讓她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
還真是令人討厭的玩具啊!她真是太天真了,簡直羊入虎口啊摔!
不過炎瑾瑜可千萬不要真的像碟片裡那樣對待她啊!她真的會崩潰啊!
“炎瑾瑜!”
米小白掙扎着從炎瑾瑜的嘴下逃脫,急忙說話,“求、求你、你別拿鞭子打我,那個,有不好的回憶……”
炎瑾瑜握住她的腰,顯然已經動情,見她逃脫,急急地再次噙住她的脣角,含糊不清的答道:“我不打女人……”
雖然炎瑾瑜這麼說,但當米小白感覺自己睡褲的腰釦被解開,陌生的觸感出現在她非常私人的領地時,整個腦袋還是想要瞬間爆炸一樣。
“炎瑾瑜,等等……”
米小白簡直快哭了,她覺得她愛上了炎瑾瑜,但是她又覺得他這樣的行爲令她喪失了所有的安全感。
被米業安打罵多年,被米露露米輝輝欺負多年,她本就是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
她賴以生存的手段,是自己的“狡猾”和小聰明。
她可以衝着男人拋媚眼說逢迎的話,可以允許男人們用色眯眯的眼神曖昧的打量她,甚至可以毫不在意他們到處亂放的鹹豬手。
但是她一直很保守的將自己封閉在一個殼裡,很怕被剝奪最後的安全感。
所以就算是因爲相貌出衆,從小就一直被很多人男孩子表白,她也除了韓逸軒,從沒想過把自己交給任何人。
而如今,她卻像一個無路可逃的蟲子,被炎瑾瑜禁錮在他龐大而霸道的網中動彈不得。
他會剝開她的殼,他將決定她的未來。
殼外,是永生的幸福,還是露水般轉瞬即逝的姻緣?
米小白身體打了個冷顫,驚恐的淚水爬出眼眶。
炎瑾瑜停止動作,將手抽了出來。
他的指尖有一點刺目的嫣紅。
漆黑的眼中激情的風暴漸漸平息,炎瑾瑜怔了怔:“你那個還沒幹淨?”
米小白點了點頭,淚水狂涌。
“哦……那說了就是了,哭什麼?!笨蛋。”
炎瑾瑜俯身輕輕吻去米小白眼角的淚水,聲音柔和:“告訴我不就好了,我又不是那種過分的男人。”
米小白嘶聲道:“炎瑾瑜,咱能不能把我手鬆開再說話……”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眼中的惶恐委屈的樣子,突然就忍不住笑了笑:“被綁着這麼害怕?看來你下次惹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綁起來。”
米小白聞言,淚水更加洶涌。
“好吧,不嚇唬你了,膽小鬼……”
炎瑾瑜無奈了,從地上撈起“玩具”盒子,從裡面找到一把兔耳朵鑰匙,將米小白手上的手銬解開。
米小白立即坐起來,將掀起的衣服擼下來:“不信我綁你試試?簡直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炎瑾瑜嘴角勾了勾,伸手抹了抹她臉上的眼淚,然後拖過被子給她蓋上:“知道啦,所以以後不要隨便收炎雅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知道嗎?你撩火我,又裝可憐臨陣退縮,這對我很不道德。”
米小白望着炎瑾瑜,她覺得他其實並不知道她到底爲什麼流淚。
她怕的從來都不是那一把手銬,而是喪失安全感的絕望。
這是她的成長過程中形成的陰影,別看她平時一副鬼精的樣子,其實在某些方面非常自閉,炎瑾瑜今晚對他用錯了方式,這種“玩具”她打心底裡是不喜歡的。
炎瑾瑜給米小白蓋完被子,起身整理了一下浴袍,遮掩住自己並沒有消腿的慾望,站起來。
“你去哪?”
米小白小心的瞄了一眼炎瑾瑜,拉住他的衣服帶子。
“火都起來了,你不方便幫我滅,我只能自己處理一下啊。”
炎瑾瑜理所應當道,“你先睡吧。”
然後關掉大燈,走向衛生間。
米小白忽然覺得有點愧疚。
天哪,二十天前,她還警告這個男人不準碰自己,二十天後,她竟然因爲自己沒能滿足他而感到內疚……
難道只是因爲看到他顧慮她的身體狀況,而強忍慾望,被這種細節上的溫柔感動了?
還是因爲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