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總您放心啊!我剛纔也是秉着科學的態度!我不確定的一定會做二次檢查的!”
炎瑾瑜沒理秦醫生,然後站起來:“爺爺,既然如此,我送小白去學校了,您也別太傷心了,反正抱重孫子只是早晚的事。”
炎老爺子老臉慼慼:“瑾瑜,我會讓廚師長多給你熬補湯的,最近記的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
炎瑾瑜臉色一黑,一把揪過米小白:“沒事的,天道酬勤,我和小白會多多努力的。”
米小白剛要說話,炎瑾瑜直接卷着她風風火火的開門而去……
……
“噠噠噠,噠噠。”
寬敞豪華的車子裡,米小白聽着炎瑾瑜手指叩擊文件夾的聲音,如坐鍼氈。
“今晚上……”
炎瑾瑜終於開了口,“洗乾淨了等着我。”
然後斜視了米小白一眼:“看看到底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米小白上牙敲下牙:“別呀,炎大大,你怎麼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其實這還不是因爲您袖手旁觀隔岸觀火?本來我就不可能懷孕啊,你不幫我說話,還讓我去做檢查,丟臉死了。”
“我怎麼幫你?”
炎瑾瑜將手撫上米小白的腦袋:“爺爺都看見咱們倆睡一個牀上了,你讓我告訴爺爺咱倆什麼都沒做過?你真想讓所有人以爲我有問題?!”
米小白感受着炎瑾瑜的“撫摸”,抖得像個將死的兔子:“好了,我錯了,我不應該質疑您作爲男人的能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翻篇吧。”
炎瑾瑜眯了眯眼睛,一把將米小白拉到眼前:“怎麼翻?我今天可是答應爺爺,早些給他弄個重孫子出來玩,怎麼樣,米小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米小白立即推開炎瑾瑜:“這件事可不能開玩笑。”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緋紅的臉色和倔強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米小白,如果你以後好好聽話,我說東你絕不往西,不出去拈花惹草,不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再給我生幾個孩子,爺爺說的話,我就都做到,怎麼樣?”
米小白一怔,震驚的看着炎瑾瑜:“做、做到什麼……”
炎瑾瑜挑起米小白的下巴,垂下頭用嘴脣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和脣角:“別裝糊塗,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米小白看着炎瑾瑜深邃的眸子,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震動:“炎、炎瑾瑜,你這是在跟我求、求婚?”
炎瑾瑜停下動作,邪邪一笑:“你不是初吻都給我了嗎?所以我不是得負責到底嗎?”
說着,突然噙住米小白的脣,瞬間掠住她的脣。
米小白嚶嚀一聲,急忙推開炎瑾瑜。
她看着炎瑾瑜,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在求婚嗎?和她正兒八經結婚生子,奔向未來?
可是太隨意了,這種說話的口氣,這樣輕佻的表情……
“那你爲什麼要和我結婚?”米小白認真問道。
炎瑾瑜挑了挑眉:“爺爺很喜歡你,炎家是應該有幾個孩子增添一些活力了。”
米小白突然感覺自己升起來的心落下來一點,但仍然充滿希冀:“只是因爲爺爺喜歡?沒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炎瑾瑜疑惑的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米小白一眼:“雖然我本來不想這麼早結婚,但是一、你長得不錯,也夠聰明機靈;二、家庭雖然一般,但也算有教養的人家;三,雖然我是炎氏財團的長孫,是第一繼承人,但並不是唯一繼承人,若是有幾個孩子把持,能讓某些想動歪腦筋的人安生也是不錯的。”
米小白的心再次落下一點:“就這些?”
炎瑾瑜認真的想了想:“理由不夠充分?你不想嫁我?”
米小白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個男人說想娶一個女人,長相、長輩、企業、繼承權、門當戶對等都考慮進去了,但就是沒有最基本的東西——感情。
最應該放在第一位的東西,卻被炎瑾瑜直接跳過,他所羅列的理由裡完全沒有他的感情因素。
到底是她米小白太矯情,還是炎瑾瑜對於這件“終身大事”,根本就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
只是覺得“合適”,而不是“愛和喜歡”?
米小白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
她想不想嫁給眼前的男人?和這個富可敵國的財團繼承人,英俊風流的貴公子舉行一個風風光光的體面婚禮?
想,做夢都想。
她做夢都想有一個家,溫暖快樂、安全舒適的家。
就在昨晚,她還在爲他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話語而感動。
他細膩的時候,那樣令她心動。
不過那個時候她認爲那些可能只是一個短暫的沉淪。
沒想到,今天這個短暫就要變成一個長期的存在——他說要娶她。
可他從沒有說愛她。
就算剛纔他說話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都是那樣機敏和深不可測,理智的一塌糊塗,也證明了他並不愛她。
只是一切合適而已,只是爺爺喜歡她而已,只是炎家想要一個女人給他們添幾個孩子玩玩,順便繼承家業而已。
然後他們回報以這個合適的女人無盡的錢財。
如果沒有感情做基礎,這個女人說白了,就是一個有償服務的生育工具。
米小白突然覺得很悲哀,她想在炎瑾瑜身上尋找安全感,現實卻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即使她可以和他同牀共枕,她也不瞭解他,和他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就像每天晚上回莊園那樣,他只是在書房工作,她只是在房間玩耍,最多,也只是將來會在入夜後多一場兩人肉體上的互動。
僅此而已。
炎瑾瑜看米小白眉頭緊皺的樣子,忽然很不高興:“你在猶豫什麼?這個機會可是多少女人爭都爭不來的,明白嗎?”
米小白擡眼看着炎瑾瑜,決定爲自己的未來大膽一次,直截了當道:“炎瑾瑜,你愛我嗎?”
炎瑾瑜一怔,轉而“噗嗤”笑了一聲:“米小白,你早晨的湯都喝到腦溝裡了嗎?愛?那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