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家姑姑話未說完,突然慘叫一聲,原來是米露露聽不進姑姑的話了,抄起手邊的一個碗就扔了過去,正好砸在姑姑額頭上,罵道:“你們胡說八道!一羣混蛋!”
“媽媽!”
“啊!米露露打人!”
姑父一家瞬間亂了套,兩個表妹去扶媽媽,姑父直接罵道:“米露露你個白眼狼!你給我滾出去!”
“要我滾可以!把欠我們家的還給我!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年我爸在你公司入了股,一年少說也有十來萬!把錢給我!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十分鐘後,大門猛地關上,米露露被推倒門外,韓念也被推了出來,最後被扔出來的是一個凌亂的行李箱。
米露露氣的不行,上去砸門:“要我走可以!把錢還給我!你們一家白眼狼!”
“米露露,你最好消停點,你打了人,再不走,小心我報警!”
“哇哇哇……媽媽!”韓念嚇得大哭起來,“我餓!”
“哭什麼哭!餓什麼餓!就知道吃吃吃!”米露露氣的踢了韓念一腳,“吵死了!掃把星!”
韓念被踹了一下,摔在地上,立即爬起來再哭:“媽媽!”
“別煩我!”米露露蹲下身子將行李箱關好,怒道,“就是從有了你開始,一切才變得越來越糟糕的!你絕對是個討債鬼!絕對是個掃把星!”
說着,轉身拉起行李箱就走。
“媽媽……”
韓念哪懂得那麼多,只知道媽媽生氣了,不高興了,不想要自己了,肚子又餓,身子又冷,只能嚎啕大哭着快步邁動小短腿,跟上媽媽的步伐……
與此同時,炎氏莊園。
米小白將剛蒸出來甜甜的發糕端上桌,孩子們立即高興地圍過來爭搶,米小白道:“不行不行!燙!先吃飯再吃!”
“糖糕!”小金焦急的呼喚。
小魚也揪着媽媽的裙子點着小腳哼唧哼唧的,雖然沒有姐姐那麼貪食,但是媽媽做的點心永遠那麼美味,他的小饞蟲也被勾引出來了。
米小白無奈的笑了笑,將兩個孩子抱起來放進兒童座椅裡,將發糕切好,感覺溫度差不多了,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塊:“算了,先吃一小塊。”
兩個孩子立即大快朵頤。
米小白又看向炎瑾瑜:“你現在吃一點嗎?親愛的?”
“當然,剛出鍋的,我也很喜歡。”炎瑾瑜一臉臭屁道,“希望你下次注意一下分發食物的順序,我纔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米小白忍住笑,給炎瑾瑜也切了一塊,遞給他的時候還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戲謔的哄道:“乖,大兒子別生氣,以後媽媽保證向着你,有好吃的先給你,不管弟弟妹妹!”
炎瑾瑜臭屁的揚了揚脖子,然後又忍不住笑了笑,直接攬住米小白的腰,來了一個深吻。
爸爸和媽媽習慣性秀恩愛在兩個小傢伙眼裡已經是正常狀態了,小金整個臉都扎進甜糕裡去了,小魚倒是瞟着媽媽親爸爸的樣子,略有些表情凝重的皺着小眉頭,似乎很看不慣。
米小白髮現小魚小老頭一樣的表情,立即轉過來,“吧唧”一聲,給了兩個孩子一人一個親吻。
小魚立即放鬆的笑起來,一口小白牙倒挺像那麼回事,萌萌的很可愛。
炎瑾瑜坐在桌子的一頭端着紅酒杯,看着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一雙兒女,嘴角勾着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小白,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不錯了呢。”
“那明天開始着手挑選一下婚紗什麼的吧。”炎瑾瑜道,“所有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我們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饒是已經老夫老妻了,米小白聽了這話還是有點微微的臉紅:“其實,我真的不在意一個儀式,總是感覺孩子都滿地跑了,還舉行婚禮,羞羞的。”
“你原來臉皮不是挺厚的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淑女了?”炎瑾瑜端着酒杯壞笑道,“你實在覺得羞羞,就不要舉行了吧,但你不能後悔。”
“炎瑾瑜!”米小白直接炸鍋道,“我只是矜持一下!我可以說不舉行!你不!可!以!爺爺什麼時候休養完畢,回來立即給我舉行婚禮,帶我蜜月!否則我跟你沒完!”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髮怒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女人心,海底針,你們女人還真是心口不一,我以後的日子要過的很艱難咯!因爲我需要天天琢磨我的老婆大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好可憐,可能一輩子都看不懂。”
“那就用一輩子來研究我。”米小白驕傲的仰着脖子,“這是你的榮幸。”
炎瑾瑜怔了怔,看着米小白笑靨如花微微酡紅的臉,和閃着光芒的眼睛,突然嚴肅了一些,舉起酒杯:“小白,這的確是我的榮幸,我愛你。”
米小白爆笑出聲。
“糖糕!糖糕!”小金敲着勺子呼喚道:“媽媽!還要!”
“不可以哦,吃晚飯再吃。”
“糖糕!”小金的脾氣比較像爸爸,倔強。
米小白無奈的笑了笑,正想要再給她切一塊,看到小金兒童餐桌上的盤子,道:“小金這樣不好哦,浪費食物,你盤子裡還有好多呢。”
小金甜甜道:“留給哥哥。”
米小白一怔。
“留給韓念哥哥。”小金兩隻小手交疊,一派天真可愛的看着媽媽,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行爲讓爸爸媽媽都怔了怔。
“韓念哥哥今天也不回來哦。”米小白道,“韓念哥哥回自己家了。”
自從韓念走後,兩個小傢伙就挺想念這位玩伴的,尤其是小金,時常問韓念哥哥在哪裡,每當米小白告訴她韓念回家了,她就會追問什麼時候回來,米小白只能告訴她“今天不回來”或者“這幾天都不回來”,而小金彷彿很理解的似的,立即就跑開繼續玩去了,也不再追問,只是米小白髮現,當她分食好吃的,或者買來新玩具時,這小傢伙總會想着給韓念留一份,顯然已經把韓念當做了自己的家庭成員之一,認爲他必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