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站在房間裡,看着搖搖欲墜的鐵門,嚇得心驚肉跳,她覺得如果張經理堵不住這些人,今晚自己肯定要死翹翹。
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7點半,米小白心急如焚。
於是,她打開窗,看了一下三樓通往地面的地勢,再看了看旁邊的排水管道,一咬牙,將書包和禮服往身上一背,乾脆順着管道滑了下去……
因爲中年眼睛男敬酒導致的這場意外,米小白並沒有拿到今晚的酬勞,她無奈至極,準備打電話跟廖春春借400塊錢,卻發現自己剛纔跳樓的時候,手機被摔壞。
米小白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只好打車回學校跟廖春春拿錢,再趕到百貨大廈拿生日禮物。
一來一去,已經快要8點半。
米小白急的快要哭了,可是又不能打電話給丘管家,只好坐上出租車飛奔向炎氏莊園。
與此同時。
炎氏莊園。
紅色的地毯從莊園門口一直鋪到主樓處,路的兩邊放滿玫瑰花,盡頭處是華麗的舞蹈,最當紅的歌手正在演唱一首深情款款的情歌。
炎瑾瑜坐在主座上,丘管家俯在他的耳邊:“米小姐還沒有到,電話也不接,這已經8點多了,可怎麼好?”
炎瑾瑜皺了皺眉:“繼續打電話,順便聯繫一下他們學校她去了哪裡演出,她說會重視今晚的宴會,應該只是有事磨蹭了。”
“是。”
丘管家離開,殷木上前:“炎總,石先生回來了,在大廳等候。”
炎瑾瑜原本嚴肅的表情立即舒展開來:“阿玉回來了?這小子,還騙我說不能回來!”
炎瑾瑜急忙站起身,前往大廳。
洛紫陽正和上官葉陌圍着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興奮地嘰嘰喳喳,旁邊若干美女咬手絹的咬手絹,發花癡的發花癡。
“啊!瑾瑜哥來了!”洛紫陽喊了一聲,那個年輕男人立即轉過身,揚起燦爛的笑臉:“炎大少爺!生日快樂!”
炎瑾瑜上前,衝着對方揮了一拳:“石言玉,你還知道回來?!”
這個一臉燦爛的男人就是一直在國外很少回來的“左寧四少”的最後一個人——看似最與世無爭,但是背景最複雜的石家四代單傳的獨苗,石家唯一的繼承人,石言玉。
石言玉似乎已經料到了炎瑾瑜的動作,輕鬆接下他的拳頭笑道:“這麼久沒見,我還以爲你會擁抱我,沒想到還是拳腳相加,脾氣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這幾年到底有多忙,一次都不回來?!這叫做什麼兄弟?!”
“主要家裡就我一個人頂着,你懂得,四代獨苗的煩惱。”石言玉笑道,“不過你們也不來找我,我表示很傷心,明明就是一張飛機票的問題。”
“最近生意難做,沒錢買飛機票。”
炎瑾瑜難得開玩笑,心情爽快的衝殷木道,“給石先生設座,在我旁邊,待會兒我們兄弟要好好喝一杯。”
“等等!雖然我趕回來了,但喝一杯就免了。”
石言玉擺擺手,“我今晚還有事,待會兒還要連夜趕去Z市,明天吧,明天晚上我請客。”
“馬上走?!”
“是啊。”
石言玉伸手整理了一下炎瑾瑜的領帶,“我覺得你還是有變化的,今天的西裝顏色很不錯。”
炎瑾瑜笑道:“爲了和女伴禮服搭配,不得已爲之。”
“女伴?”
石言玉壞笑道,“以我們多年的交情看,能出現在炎大少爺生日宴會上的女伴可不是普通女伴哦,怎麼,談女朋友了都不和我說?上次打電話竟然隻字未提。”
“啊,就是一隻還沒調教好的野狐狸,實在不值一提。”炎瑾瑜勾脣笑道。
“天,這還是我認識的炎大少嗎,你竟然表現出了疑似害羞的甜蜜!”
石言玉起鬨道,“快把這位女俠叫過來,能讓你這幅樣子的女俠,一定是孤獨求敗啊!”
炎瑾瑜一哽,忽然想起米小白沒來,又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8點30,不禁有些惱怒:“可能有事,還沒過來。”
“……”
石言玉和上官葉陌、洛紫陽三人均是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日子,這位女俠到底有什麼事會遲到半小時。
“不管怎麼說,9點切蛋糕的時候會過來。”
炎瑾瑜被三個人看的有些無地自容,“阿玉,要不你……”
“還是不了,我們之間何必在乎這些。”
石言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丟給炎瑾瑜,“不知道你會喜歡什麼,還是送輛車子中規中矩,法拉利公司的最新限量款,黑夜幽靈,停在你後院了,我撤了。”
“哇哦——”
上官葉陌是個車迷,立即歡呼着奔向後院:“黑夜幽靈!”
衆人散去,炎瑾瑜看了看手錶,8點40。
“少爺!”
丘管家匆匆進門,“已經聯繫到米小姐學校了,最近學校沒有演出,會不會出什麼事?切蛋糕的環節要不要延遲一會兒?”
“沒有演出?你是說……米小白向我撒謊了?!”
丘管家一愣,發覺問題:“不是的,米小姐可能……”
“相信米小白的話,不如相信一條忠誠的狗!我說過不會害她她卻還是逃了,公開我們的關係真的讓她這麼難受嗎?”
炎瑾瑜瞬間怒道,“所有流程按正常進行!不用管她!”
……
南郊,距離炎氏莊園1公里處。
米小白看着出租車上的電子錶,急迫道:“前面是不是還得一會兒?”
“夠嗆,交警都來了,應該是兩個車撞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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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白想了想,再想了想,拿出錢包結了帳:“算了,剩下的了路我還是自己走吧。”
米小白背起書包,看着茫茫黑夜,開始狂奔。
她想起丘管家以前帶她抄的近路,想了想,直接穿過黑洞洞的樹林,向遠處燈火輝煌的炎氏莊園跑去……
黑色的商務車疾駛在馬路上,司機道:“少爺真是勉強,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您卻親自來給炎總送生日禮物。”
“沒什麼,反正很久沒見面了。”石言玉翻閱着手裡的文件,漫不經心道,“瑾瑜既是我朋友,也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