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抿了抿嘴:“我和她關係如何,與你無關,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楊止南立即滿面堆笑:“您說的哪裡的話啊,其實這麼說來,我和炎總也能算是連襟了,真是好意外哦,怪不得昨天炎總讓我來這裡,我還以爲……呵呵呵呵,不說了不說了。”
楊止南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然後笑着對米露露打招呼:“小露,你好好休養,用什麼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不再惹你生氣就是了。”
說完,便一溜煙兒沒了影子。
米小白看着門口,良久,又看向米露露。
米露露捂着臉,哄着懷裡的小嬰兒,扯了扯嘴角:“謝謝你,小白。”
“我不是你妹妹,以後不要再這麼講了。”米小白抱起韓念,“我帶念念看醫生,也會找護士過來給你看看傷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不再回來了。”
說完,米小白直接抱住韓念離開了病房。
米露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秦醫生不在醫院,米小白也不認識什麼人,乾脆去找了那個之前想勾搭炎瑾瑜的莫如風,這傢伙看着娘裡娘氣,但其實醫術還是不錯的,一看韓念便驚訝道:“夫人,您第二胎都這麼大了?!”
米小白無語道:“你以爲葫蘆娃呢,澆澆水就能長?快看看吧,這孩子受傷了,算了,乾脆全部檢查一下好了。”
“我的天!這小傢伙怎麼成了這樣!”莫如風急忙將韓念放在治療牀上,幫他把衣服脫下來,韓念小小的瘦瘦的肋骨型身體上果然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胃部的位置約莫還能看出那印子是個腳型——
應該就是剛纔楊止南踢得。
這畜生。
韓念滿臉是淚,衣服一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的,渾身抖個不停,小手抓着米小白的衣角怎麼都不肯放,顯然,將米小白當做了唯一的依靠。
楊止南給韓念細細的檢查了一番,表示身上倒是沒大事,都是外傷,只是額頭上的傷口,需要縫兩針。
米小白全程陪着韓念,這孩子真是成熟和深沉的可怕,打麻藥的時候竟然也不鬧,和小金小魚打預防針時哭天搶地的樣子完全不同,只是一直抽抽搭搭的抹眼淚。
米小白感覺更心疼這孩子了。
整個檢查和縫合持續了兩三個小時,米小白帶着韓念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
小金和小魚正在沙發上,一邊吃着飯後甜點,一邊看睡前動畫片,一看到媽媽回來,立即高興地跑過來迎接。
米小白笑着和他們打招呼,然後把韓念放在地上,小金眼尖的看到他手裡捏了個漂亮的卡通氣球,上來就要搶:“球球!”
這是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米小白在路上給韓念買的,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看到韓念望着街邊花花綠綠的氣球發呆,到底是個孩子,拿了氣球后,他才終於不再抽抽搭搭了,有了一點笑容。
米小白蹲下身子給韓念脫大大的羽絨服外套,向小金解釋道:“這是給哥哥買的氣球,小金不要搶,小金房間裡有很多不是嗎?”
小金扁扁嘴,揹着小手歪頭看着韓念,顯然不是很高興。
韓念伸出手,將手裡的氣球遞給小金:“給妹妹。”
米小白笑道:“妹妹有好多,這個是給念念的,念念玩吧。”
小金可不管,看到韓念給自己,嘻嘻一笑,立即搶走。
米小白有點無奈,這小丫頭對花花綠綠的東西永遠都這麼感興趣,要知道這樣她就多買幾個了,只是她怎麼會想到小金都有那麼多了,還會想要?於是道:“小金,不要拿哥哥的東西,媽媽再給你買……”
“哥哥給我的!”小金頑皮勁兒上來,把氣球背到身後,顯然覺得,韓念給了她,那就是她的了。
米小白無奈的笑了一下,把韓唸的帽子摘了下來,小金一看他額頭上貼着紗布,臉上腫腫的,眼泡也紅紅的,立即嚇得靠到媽媽身邊,驚恐道:“受傷了!”
她老爸之前滿臉紗布,吊着胳膊吊着腿住了N久醫院的時候,小金對“受傷”這件事就有了定義,所以一看韓念腦門上的紗布,立即就明白了。
“是啊,哥哥受傷了呢,但是哥哥在醫院打針治病的時候可勇敢了,一點也不鬧。”米小白一邊說着,一邊將韓唸的外套和厚衣服都脫了下來掛在架子上,然後開始脫自己的外套,小魚偏頭看看韓念,伸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米小白嚇得立即拽住他的手,“不能動哥哥那裡!”
然後看向韓念。
這兩個小崽子真是越來越矯健了,她一個不注意,這倆傢伙就能幹出點出乎意料的東西。
韓念被拍的退後一下,不過沒哭,反而咧開嘴巴笑起來,小臉上淚痕還沒幹,卻笑得挺開心。
小魚也傻乎乎的握着手笑,不知道這倆小東西之間這算是什麼奇葩的默契,小金則湊上前,把氣球還給韓念:“給哥哥!”
韓念兩隻小手交疊,聲音沙啞道:“給你。”
“給哥哥!”
兩邊竟然客氣的推辭起來。
米小白沒想到孩子們這麼小,卻已經知道禮讓了,尤其是小金,沒想到這小傢伙平時看着挺霸道,關鍵時刻還挺大方的,最主要的是,韓念今天從醫院捱打到回家,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心的笑,米小白瞬間覺得鬆了口氣,打圓場道:“不用推辭了,這個念念哥哥想給小金,小金就拿着好了,然後小金也把自己的氣球拿過來給哥哥一隻,好嗎?”
“好——”
“去玩吧。”米小白推了推三個孩子,“念念拿完氣球,來餐廳和阿姨一起吃飯,家裡可就剩咱來沒吃飯了。”
“好!”
韓念立即恢復精神,和小金小魚往樓上去了。
樓梯有點高,三個小傢伙卻一點也不怵,雖然腿短卻也是手腳並用爬的飛快,只是小魚比較慢,姐姐和韓念都拿着氣球回來了,還沒到頂的他不得不再次費力的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