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譏諷道:“爲了看清一個男人的真面目,這麼作踐自己,你爲什麼在我面前鬼精的像只狐狸,在他面前就傻的像頭豬?”
米小白垂頭:“可能因爲我真的很愛他吧……”
話未說完,炎瑾瑜突然捧住米小白的後腦勺,垂頭噙住那一抹嫣紅。
米小白想要掙扎,他卻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
輾轉而用力,血液的腥氣在兩個人的嘴中交纏。
“唔——鬆開鬆開!”
米小白生氣的撲打了炎瑾瑜一下,“你是狗嗎?怎麼突然咬人?!”
“米小白,聽好,那個男人不愛你,你也根本不愛那個男人,現在不愛,以前也不是愛。”
炎瑾瑜嚴肅而霸道的捏着米小白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嚴厲的眼睛:“你只是對他依賴,以爲他可以帶給你想要的生活,可是那個懦弱的男人,他從來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過第一位,他的前途,他的企業都比你重要,他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你,因爲他沒有勇氣娶一個對自己事業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米小白,他根本無法給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愛上他,那只是你慌不擇路間的錯誤幻覺,以後你再敢提什麼愛不愛的,我就把你舌頭咬掉!”
米小白定定的看着炎瑾瑜。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苦口婆心說大道理,但仍然無法掩飾骨子裡的霸道。
上一秒還溫柔的讓人想要擁抱,下一秒就不講理的讓人恨不得將他捏爆。
真是陰晴不定,一點也不可愛,白長了一張小白臉。
米小白扁嘴,感到很委屈。
“哭?!又哭什麼哭?!”
炎瑾瑜雖然很不高興,但是卻伸手給米小白擦眼淚,“教訓你你很委屈?我花了8個億幫你認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你卻一天到晚給我臉色看!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下次再這樣就敲斷你的腿!讓你像米輝輝一樣!你看他,今天看到我就像個溫順的綿羊似的!”
“你還沒把我怎麼樣?你一天到晚總是罵我!”
米小白大哭起來,“我現在還在傷心欲絕你就弄疼我,還威脅我敲斷我的腿,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我花了8個億,罵你兩句怎麼了?”
“我讓你花8個億了嗎?你還真以爲韓逸軒有權利賣我?他算老幾?你算老幾?你們合同裡憑什麼寫我的名字,我授權給你們了嗎?!”
炎瑾瑜生氣道:“我幫你你還敢頂嘴?!”
“韓逸軒是個渣還知道叮囑你不要打我罵我,你連個渣都不算!”
米小白抓着炎瑾瑜的手往自己臉上扣,“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有本事讓這五指印從S號的變成L號的啊,反正你也知道沒人管我了,死了都沒人收屍,打啊!”
“米小白……米小白你簡直不可理喻!”
炎瑾瑜果然嘴上長刀子,卻根本受不了米小白自暴自棄的撒潑模樣,氣的將她扔到椅子上,站起來想要落荒而逃。
哪知米小白急忙眼疾手快的站起來,跳到他背上,開始撒嬌討好道:“炎大大,揹着小白吧,小白覺得高跟鞋好難走。”
“滾開!我怎麼可能揹你?”
“炎瑾瑜,你再動,我就走光了。”
“不管!想走給誰看給誰看!滾開!”
“炎瑾瑜,從來沒人背過我!還有我爸爸就是因爲沒揹我,第二天被炸成了一塊黑色的焦炭!”
“……這有聯繫嗎?”炎瑾瑜雖然眉頭緊皺,但還是用手托住了米小白的腿,小聲嘀咕道,“還沒見過你這麼沒羞沒臊的女人,直接往男人身上跳。”
周圍保鏢連同殷木皆是一副目瞪口呆,不知是上前幫忙呢,還是不要上前打擾兩個人親親我我?
“哦,我就是覺得不肯揹我的男人都會倒黴的。”
“……米小白,你夠狠,連你父親你都不放過。”
“我爸給我留遺言了,說我可以隨便開他玩笑,詆譭他、罵他、咒他都可以的……只要……只要不忘了他。”
炎瑾瑜聞言,忽然沉默,過了一會兒,又沉沉道:“你爸爸不是死於爆炸案嗎?什麼時候給你留遺言了?”
“大概是夢裡吧……”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搭在人的頭頂,天氣晴朗,溫暖和煦。
高大英俊的男人揹着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兒,行走在這片溫暖裡。
“炎瑾瑜,你會不會什麼時候也把我賣了啊?”
“當然會啊。”
“……那賣多少?”
“怎麼也要比8個億多吧,像我這種霸道總裁,低於幾個億的生意你以爲我會浪費時間去談?還有,我不做賠本買賣的,你以爲我真花8個億買你?韓氏在我手裡那也是能穩穩賺錢的聚寶盆。”
“哼!一點也不可愛!那8個億有幾個零呢?”
“你腦溝裡填的都是糞嗎?”
“你又罵人!你這人什麼素質?!我沒見過那麼多錢是我的錯?你不就是投胎比我好,你很了不起?你會單腳原地轉圈嗎?你會一字馬嗎?你會倒立行走嗎?”
“吵死啦!8個0!”
“哦,那短時間裡我應該很安全吧,一般人沒這麼多錢,有這麼多錢的我跟了,也不吃虧……啊!你爲什麼又顛我!我差點掉下去了!”
“死下去吧!”
“殷木救我,我屁股裂開了——”
“殷木不要管她!”
“哇——”
雖然米小白又被炎瑾瑜“欺負”的哇哇大哭,但是她可能連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現在的哭聲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絕望和難過了,反而透着一點矯情的撒嬌……
炎瑾瑜用實際行動奪走了米小白身邊的兩份重要感情。
一份親情,一份“愛情”。
米小白卻覺得傷心之後只剩下瞭解脫。
再也不用尷尬的面對韓逸軒了,再也不用怕米輝輝在她面前胡作非爲了。
生活在變好,一切是不是都在變好……
當然,米小白也很清楚,自己心中出現了對另一個男人的感情,並在快速滋生蔓延。
她不確定它的真實性和可行性,但是她在很小心的呵護它,她希望那不是錯覺,但也知道有些東西遙不可及,太過深陷受傷的將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