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已經失蹤兩天了,而我們的線索中斷。”炎瑾瑜道,“不管怎麼說,我不能再將這件事全權託付給童宇了,我必須親自回去處理。”
“那少奶奶……”
“儘量隱瞞她,即使回去,也不要告訴她許夫人失蹤的事情……”炎瑾瑜嘆了口氣,“但願童宇說得對,這只是南宮楓攪亂我們心思的一種做法,但是,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母親心甘情願跟她走的呢?!”
……
米小白絲毫沒有意識到左寧發生的事,因爲炎瑾瑜痛快的答應了她回去的事情,這讓她瞬間放下心來。
興高采烈地收拾好行李,又拿了一些安普提送給他們的S國特產,塞了七八個大行李箱,親自動手的米小白感覺滿滿的成就感,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去熟悉的地方,看到朋友家人們,她就覺得很高興。
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她對南宮楓的瞭解應該比任何人都要多一點,所以,她應該回去成爲對付南宮楓的主力。
只要南宮楓被抓起來,她的人生就再也沒有任何令她恐懼的東西了。
接他們的船下午準時到達,順着美麗的大海漂流而去的時候,米小白看到安普提十三夫人和她的幾個女傭還綁在海邊,幾天的時間,她原本美麗潔白的繼父已經被太陽曬傷,起皮且變得又黑又紅,嘴脣也乾裂的一條條,她們都被曬得刑辱枯槁,難看至極。
顯然安普提對她已經厭惡到了極點,完全沒有心軟的表現,沒有給她提供任何特別待遇。
米小白不禁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好好地富太生活不去享受,偏偏又是出軌又是仗勢欺人,她以爲自己很獨一無二,天塌了也有安普提的寵愛頂着,誰都動不了她,可是她又有沒有想過,作爲安普提的夫人之一,她從來都不是無可替代,從來都不是唯一?!
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他傾慕與她的年輕美貌,他傾慕於他的財富權勢,這些沒有建立在真心之上的東西,都是可以隨着時間,可以隨時改變的。
說到底,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想到這裡,米小白看了看旁邊的炎瑾瑜,不禁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感嘆道:“親愛的,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幸福啊。”
炎瑾瑜垂頭正在看什麼資料,聞言,端着她的下巴輕輕一吻:“親愛的,你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的行程,中間加上輾轉停歇的時間,大約兩天的時間後,米小白一家人才終於站在了炎氏莊園的大門口。
“哇,我們回來啦。”
米小白一進門,拖着行李箱跑的比兔子還快,小金和小魚也跟在她屁股後面跑,樂的不行,女傭們焦急道:“少奶奶,我們拿行李!我們拿行李就行了!”
“不用啦!我要自己享受這種樂趣!”
“媽媽!”
“嘎嘎嘎!”
兩個孩子和媽媽一樣活潑,跟着一溜煙兒跑沒了影子。
炎瑾瑜在後面,姿態優雅,不緊不慢的下車,和妻兒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他打量了一下炎氏莊園,目光卻稍微暗了一下,顯然心事重重——南宮楓,我回來了,這次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
“親愛的快跑啊!”米小白道,“還是咱們這邊的太陽溫柔啊!一點也不辣!”
“來了。”
“今天晚上把媽媽接過來,然後讓春春殷木童宇他們都過來吃飯,我帶了好多禮物給他們呢!”
炎瑾瑜頓了頓:“今晚?”
“怎麼了?你有事嗎?”米小白頓住腳步,向後退了幾步,等着炎瑾瑜,“今天還要工作嗎?”
“不是,不工作,今天先讓童宇過來玩吧。”炎瑾瑜建議道,“禮物什麼的過幾天再送不遲,還是處理南宮楓的事情要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米小白捂了捂嘴:“我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你說得對,咱們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不要暴露太明顯了。”
炎瑾瑜笑着揉了揉米小白的頭:“嗯。”
傍晚時分,童宇上完課後來到了炎氏莊園,一進門他看到米小白滿面笑容和炎瑾瑜若有所思的神情,立即就明白了米小白還被矇在鼓裡,於是晚飯時間裡,各種和炎瑾瑜裡應外合,完全沒有讓米小白產生任何疑心。
晚飯後,童宇跟着炎瑾瑜去書房了,他們兩個男人每次見面後都要單獨聊一會兒,何況這次還有南宮楓的事情,所以米小白也已經習慣了,爲了防止孩子們打擾他們,便牽着孩子們去別的地方玩了。
書房裡,童宇將自己所彙總的消息一一的說給炎瑾瑜聽。
“因爲和伯母說過,表現的自然即可,所以我並沒有限制伯母的行爲,而且,隔幾天去一次菜市場是伯母的習慣,若是突然改變反而會引起懷疑。”童宇道,“咱們的人都保持着一定距離跟着,最後看到伯母的時候,看到她蹲在一個魚攤面前,有個人俯身在她旁邊和她說了句什麼,保鏢警覺,上前,但是被擁擠的人流稍微衝了一下,再看的時候,人已經沒有了,此後,伯母再也沒有出現。”
“和她說話的人是南宮楓?”
童宇搖頭:“不能確定,從監控上看身形,應該是個年輕人,黑髮黑衣,倒是和南宮楓大相徑庭,但是不排除他是喬裝打扮。”
炎瑾瑜皺眉:“人就這麼沒有了?!這簡直像是鬼故事,一個大活人,光天化日,重重保護監控之下,沒有了?!”
頓了頓,“這邊的保鏢隊,我可能需要重新審視一下那天的成員了,可能有人說了慌。”
“應該沒有,我調取監控看了,確實是人影一晃,就沒有了。”童宇若有所思道。
“連監控都沒有拍下來母親的去向?”
童宇嘆了口氣:“就是這麼神奇,人流在那一瞬間很擠,人頭攢頭,因爲伯母是蹲在地上,所以本來就是影影綽綽的看着,這樣便一下子失去了蹤影,失去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