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隨手一指,那就是冷染吶!
“好,確定了。醫生請閉眼,警察請睜眼!”
這一次小沈簡直不能更鬱悶了,因爲這一次睜眼的正是那位前國際刑警帕羅小姐。好吧,只能說她跟警察牌是很有緣分的!
“好,現在請警察指出你懷疑的對象,是還是不是!”
帕羅翻了個白眼,直接手指了下煉火。反正這個傢伙本身的職業是殺手,就是抽到殺手牌什麼的,也還是很有可能,這是她抽到警察牌的邏輯……
小沈看了煉火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表示不是,接着開口:“警察請閉眼。”
待帕羅閉上了眼睛,他才馬上說:“天亮了,大家請睜眼。”
“這是一個有殺戮的夜晚,有一個人可憐地死去了!”看見大家都睜開了眼睛,小沈把手指向了一個成穆安的手下,讓他交代了“遺言”之後隨即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
一開始大家都還算是緊張,難免會容易被煉火或者冷染抓到,不過好在最後大家都學聰明瞭,遊戲越來越富有懸念。
本來還不情不願的成穆安漸漸地也喜歡上了這個遊戲,有時候小沈讓成穆安或者帕羅坐莊,自己下去跟着玩遊戲,不過他當然是玩不過煉火冷染甚至是帕羅的。
這裡的一堆人都是高智商的人才,一到每個人說句話分析的時候,各種福爾摩斯上身。
一開始殺手還比較好逮出來,後面一個個的是愈漸圓滑了,甚至有那麼一次兩次冷染抽到了殺手牌,居然還很從容淡定地說那個殺手很聰明,都不敢看自己。
至於帕羅或者煉火,她們一左一右坐在冷染旁邊,當殺手的時候更不可能傻得去看她。
他們玩到深夜,都還意猶未盡,約定了以後再一起玩之後,各自也就睡了。
哪怕是都走了,成穆安都還摟着冷染在回味這個遊戲,難得的,除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大家聚在一起,很多時候也還是很開心的。
冷染見他這麼開心,也融入了她的朋友圈子裡面,還是很開心的。
在愛琴海不過玩了這麼幾天,煉火和冷染就回滅煞堂覆命了,而帕羅則根據煉火的提示自己去了大頭幫組織所在的國家。至於小沈,也戀戀不捨地自己回了國,成穆安自然不想跟他同路,帶着手下就一起回國了。
本來他是想冷染去哪裡他也去哪裡,但是滅煞堂這個地方一般人混不進去,二般人也混不進去。再說了,恐怕到時他們剛剛入境,人家就知道了她們倆還帶着個男人。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再說覆命什麼的都很快,從此以後冷染可以算是徹底地脫離滅煞堂這個組織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一趟過來,會見到一個她們沒有預料到的人物。
見到東方簡的時候她們就覺得房間裡面有點不對勁,眼尖的冷染髮現一邊的沙發後面還坐着個人,不過根據她的角度,也就看見個有着金髮的後腦勺而已。也不知道誰,搞得這麼神秘。
但是煉火的目光倒是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包括注意力也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爲什麼,她總是覺得這個傢伙身上隱隱約約地有些她該感受到卻不能感受到的力量。
甚至可以說,這個傢伙可能比自己還要強,不知道是哪個家族調教出來的怪物!
呃,既然在東方簡的辦公室裡面,這麼大搖大擺的,應該是東方家族過來的人吧,這個神秘家族果然是臥虎藏龍!
跟東方簡彙報第三個任務情況的時候,這個傢伙也一直都沒有出聲,倒是東方簡有些不捨地看了一眼冷染,交代了些話,無非也就是祝她以後幸福,讓她即便是退了也要繼續隱藏身份。
都是些廢話,他其實想說的,也就是希望她留下而已,說起來,這麼個頂級又絕色的殺手,於公還是於心,他都是捨不得她走的。
煉火反正是無聊,誰讓東方簡目光只在冷染身上,她就不動聲色地觀察沙發後面那個人。雖然警惕着,也不敢露出自己的天賦什麼的,不過她也會考慮這個人來是不是因爲東方簡後悔了不想放走冷染所以找來了個殺手。
那就更要小心了,不管是敵是友,這麼個高手還是很值得注意的。
冷染有留意到煉火的分心,知道她的目光都被那個男人給吸引過去了,也就默契地只是不動聲色地盯着東方簡,他看別的地方的話,她會適時地提醒煉火。
不過東方簡只顧着自己對冷染那一堆的交代,纔不會去注意煉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煉火都有些坐不住了,東方簡才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總體來說,作爲滅煞堂明面上坐第一把交椅的人,他對她實在是也夠寬厚仁慈的了,這麼久了,不但幫忙瞞着她的身份,還瞞着她要退出的事情。還有一點,哪怕是她現在正式離開,也沒有按照慣例沒收掉她大部分當殺手賺的錢。
簡直是一分錢沒有收,當然,作爲代價是免費接那三個很棘手的任務。
現在也都完成了,她和滅煞堂再無任何的瓜葛。
走的時候,煉火自然是要打着送她的名義跟着她一起走的,她們是一起並肩戰鬥了多年的好姐妹,這份情誼就算是愛人也比不上的。
只是沒有想到,那個神秘的人物,會一路跟隨。煉火不想他接着跟,也氣他仗着自己的力量就敢明目張膽地跟。
最重要的是,她能一直感覺到這個人就在周圍,但是四處望的時候根本就看不見他。
冷染也感覺到一直有個人在盯着自己和煉火,看見她的反應更大,就猜到這個人很棘手了。
煉火都覺得棘手的人,也不知道要厲害到什麼程度,該不會是因爲她們在任務中殺了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所以現在有人來報仇麼?
那不是早該就在滅煞堂動手纔是吧,既然他跟東方簡那麼熟的話……
她們沒有急着走,只是開着繞着公路走,很快就開到了郊外,途中那個人一直都在周圍,也不知道躲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