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穆安經常去看芋兒,肯定見過這兩姐妹,但是這樣的態度也實在是有點讓她感覺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裡怪,也許是她注意到成穆安的眼神細節變化,但是又好像是她的錯覺。
當然,每一次都是他掩飾得很快,哪怕是飛快的閃過的不快和醋意,他都掩蓋得很好。
這也是易薇拉看不透,易寒祁看不出的原因。
看到冷染在一邊完全不在意這邊地找小糕點吃,成穆安拉着易寒祁就開始一臉痛心疾首地說:“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這位白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麼,啊餵你爲什麼不去喜歡沒結婚的歐小姐呢?”
“我愛上她跟她結婚了有關係嗎?再說這跟歐小姐又有什麼關係?”易寒祁覺得這個世界上還真沒人支持自己的戀情了,竟然連自己的好兄弟也來反對,難不成他今天到這樣的場合來,還是他家裡面的人特意請過來當說客的麼?
自己主意已定,請誰來說都沒有用!
“當然有關係!歐小姐不是長得和白小姐一模一樣麼,你說說看有什麼差別啊!你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白倪兒吧,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哎,我說穆安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迂腐了?當年到底是誰告訴我,不管喜歡的那個人成了什麼樣,或者是成了誰的老婆,都要不管不顧地跟她在一起麼?”易寒祁就覺得自己這兄弟前後太不一致了,以前那一套所謂的真愛至上去哪兒了呢?
他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的,好像合着他們兩個就應該都是這樣的。
成穆安當然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再說這情況能一樣麼?成穆安一早遇見冷染還喜歡她不說,她的第一個男人,第一任丈夫,這些名號可都是屬於他自己的!
“喂,你可得記着,我喜歡上我喜歡的那個人的時候,也才十歲多的樣子,你說她那個時候會是別人的老婆嗎?你這可是明明知道她是別人的老婆,卻還這麼固執地去喜歡,你家裡面的人怎麼都不攔着你呢?”
他說得很自然,而且一臉關心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作假。所以啊,易寒祁也不會想到別的方向去,只當這個人又是一個管閒事的人。
“好了打住!我告訴你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我本來好好的心情也不好了!我家裡面的人那麼反對我和倪兒在一起,你也來跟着攙和什麼?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啊,我勸你最好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不要插手我這件事情,不然我真的要心力交瘁了!”
易寒祁很認真地在跟他說,也表達了自己的堅定。
就是這樣的堅定讓成穆安很心疼和同情,關於她的報復,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那麼以後又該怎麼面對呢?
成穆安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知道看得他不自在,才接着說道:“你也愛過一個人,怎麼就不理解我的心情呢!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了,本來這一條路也是我自己選擇的,是好是壞都不後悔!好了,你去玩吧,我還得去找倪兒,萬一她獨自遇到我爸媽就不好了!”
說着他小心地看了看她剛剛站着的那邊,沒看見有別的人在,也就放了心。
當然成穆安看到的比他多,比如說有幾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她。雖然那幾個男人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但是再怎麼說,有人用覬覦的眼光盯着自己老婆的感覺總是不好。
就跟...頭上是綠油油的樣子的感覺是差不了多少的。
眼神直接一片掃過去,留心了那幾個男人的身份,就隱在一邊喝着雞尾酒一邊留意着她那邊的情況。
全場的燈忽然全都熄滅了,有人低低地驚呼,冷染和成穆安的心裡都是一緊,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有事情要發生,凌莫沒出山,難道是有人要效仿他以前的行動?
不管怎樣,這兩個人一個加強了戒備不讓任何的人近身,另一個則快速地憑着感覺朝她剛剛站立的方向走過去。上一次的事情,他絕對不容許再發生一次。
“倪兒!”易寒祁輕輕地喚了一聲,生怕她會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會感到害怕。
成穆安不敢再像幾年前那樣毫無顧忌地叫她的名字,這裡還有易薇拉在,更重要的是,這會壞了她的計劃。
只是他才跑到一半,舞池中心的一個小圓臺亮了起來,也不知道什麼那裡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
“先生們,女士們,不要慌張!關燈不過是爲了我們的特別節目!現在在這樣的黑暗之中,將會放一段音樂,請各位就近拉起一位異性的手開始跳舞。”這位聲音渾厚的主持人倒是不慌,看來這是這場酒會的主人搞的特別節目或者說是惡作劇了。
黑暗之中,冷染不屑地撇了撇嘴,誰會配合這麼個腦殘的提議啊。她又不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小女孩了,這浪漫麼?還是說這到底有什麼刺激好玩的,還不如去玩槍戰呢!
不過周邊的人倒是都在片刻之間窸窸窣窣地走動而且拉起了手,甚至還有誰不小心踩了誰的腳的低呼和幾個女孩子低低的笑聲。好在,還沒有人來拉她的手玩這個無聊的把戲。
“老婆,好巧!”成穆安的聲音低低地傳入她的耳膜,有那麼片刻,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成穆安……你過來幹什麼?”她語氣之中有些驚喜,一時間也放下了剛剛的所有戒備,只要有他在,她還怕什麼。
這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還是在那一次失憶的時候培養的。
“擔心你再被哪個登徒子綁走啊!”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剛剛燈滅之前,他還記得易薇拉的位置,應該離這個地方還有一段的距離,她應該聽不到纔對。
“放心,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那麼弱了!”她輕輕錘了錘他的胸膛,心裡面還是很甜蜜的,沒想到他這麼關心自己,而且這一次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