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反正沒有岑夢琳的大嘴巴我和俞曄之間也清白不了,無所謂爭辯不爭辯,所以我壓根就沒有理岑夢琳的挑釁!
她好像挺吃驚的,衝我甩了一句‘你真變了’就自討沒趣的走了!
我覺得很奇怪,世人都在變,爲什麼好像這裡的每個人都挺訝異我的變化似的,好像我生來乃至這一輩子都該對俞曄死心塌地,跟他在這個圈子裡起起伏伏!
很可惜,我知道我的變化是所有人中最明顯的一個,因爲我變得是心!
等岑夢琳一走,俞曄就起身喊我跟着一起下班,我不肯,他大概是覺出了我心情不佳沒敢強行拉我走,他自己走之前還不忘扔給我一個好消息:
“剛大龍告訴我他給我定的是明天凌晨的飛機,我今天晚上就不回你那兒了。”
“好!”最好永遠別去我那兒了!
見他表情淡淡的,他欲言又止之後終於還是轉身要走了,我卻忽然想起兩件格外重要的事情來,連忙喊住了他。
他一回頭就衝我笑:“捨不得就和我一起走!”
“等回S市我們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一下吧!”
俞曄臉上的笑容淡了點,可也沒有多餘的話,就一個字‘好’。
我摩挲着曾經戴着婚戒的無名指,終於乾脆的把話給說了出來:“戒指還我。”
“我沒拿!”
俞曄臉上的表情可恨極了,明明兩個人都清楚的情況他卻硬是理直氣壯的撒謊,我估計是戲演多了養成習慣了,連生活中也能睜着眼說瞎話了!
我想如果我向他強調這戒指的重要性他肯定越發的不肯給我,所以我只能從另外一方面着手:“小兩萬買的,別開玩笑行嗎?”
“哦,那我補給你。”
眼看着他就真的低頭弄手機去了,我連忙皺眉強調道:“我不要錢,我要我的戒指。”
他把手機一收,擡頭看我時用的是質問的口吻:“婚戒?”
四目相對,我是真不知道有一天我會命苦成這樣子,我要我的婚戒又怎麼了?他一個野男人有什麼資格扣押我的婚戒?我完全可以告他偷盜財物吧!
眼看着他這就是要和我犟到底的態勢,我一垂眼‘嗯’了一聲!
然後他就說了一聲‘我走了’,真是轉身就走,跟以前的瀟灑勁一毛一樣!
我真是氣得渾身發抖,他這意思就是不還了是嗎?特麼的憑什麼呀,那是老子的婚戒啊……
不過生氣過後我就又有事情要忙了,雖然人家猜疑,但我不能把我和俞曄的關係坐實了,我這脖子上的痕跡嘛……嗯,必須得弄掉。
想來想去、分析位置,就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掩飾了,那就是刮痧,還不能讓別人刮,得自己胡作了!
分給我的助理王敏今天沒有到崗,因爲我不跟着俞曄出國那他身邊就必須再多一個人,也算是象徵性的能和我這個經理人扯上點關係,可這樣一來我就必須得自己出去倒水了!
頭一回特麼倒個水也能偷偷摸摸,走到半道上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我把頭髮散了多好,披肩的發怎麼着也能遮個大概吧!
我這才把頭髮一散呢香姐的助理就也過來倒水,我心裡直呼好險,連忙就端着水跑了,關上門找出硬幣和小鏡子就開始對自己下狠手!
脖子這兩條痧刮起來是真的疼,爲了對稱我是半點沒心軟,以至於過來找我一起下班吃飯的安良良都被我這兩條烏紅的痧給嚇到了!
“你這啥情況啊!才幾個小時沒見啊就成這樣了……”
我心想說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啊,我刮痧刮的嘛!
我是沒想到啊,安良良看了我兩眼之後居然能一語道破天際,笑容奸得不得了,她說:“爲了遮草莓?”
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忙一邊心虛一邊又強裝鎮定:“亂講,這麼欲蓋彌彰的事我能做得出來?”
“說的也是!”安良良點點頭半點沒客氣:“你應該幹不出這麼蠢的事!”
牙齒咬上舌頭,我心想我這行爲是不是真的很蠢啊!
安良良也沒盯着我這脖子說,兩人都是嗜辣嗜酒的主,當即約了一頓川菜叫了兩瓶白酒,我剛開始還立場堅定的推拒了一番,三個小時後菜又點了兩輪兩瓶白酒也乾的差不多了。
安良良也是難得的女中豪傑,喝的差不多了她就紅着臉問我:“你跟姐們說句實話,你跟俞曄到底到啥情況了,姐們實在是好奇的很。”
人雖然喝得差不多了,但我腦子還是清醒的,啥該講啥不該講的我心裡還是有個譜,當即就開口敷衍:“同事關係啊!”
“屁,你倆在一塊這麼多年了,能說過去就過去的?你以爲你結個婚就能在心裡和他畫個楚河漢界?話句話來說,就算是楚河漢界你們也是能越界的啊,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我把酒喝了個底朝天,又辣又苦的燒的心疼,我咬牙回道:“我結婚了,都過去了。”
“行!”安良良把酒給我一倒,一擡手要第三瓶白酒:“都過去了,那你要離什麼婚啊!”
果然,媒體公司是沒有秘密的對嗎?
可特麼要不要在酒後往我心窩子上捅刀啊,沒喝酒的時候我還能咬牙挺一挺,這特麼一喝酒我這心裡的難受勁就忍不住了!
呶呶嘴巴我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睛跟下雨似的往下掉眼淚,一想起竇曉偉離婚後再另娶別的女人的畫面,小雨轉暴雨!
安良良連忙扯紙巾往我臉上懟,她有些慌了:“誒,你別哭啊,我就是隨口這麼關心兩句,我這張嘴你還不瞭解,最藏不住話了,我這不是……”
我把臉一揩,終於癟着嘴委屈的對她說:“我不想和竇曉偉離婚,我想回家,我想他了!”
她一愣反問道:“你不是爲了氣俞曄湊合結的婚吶!”
我搖頭!
她推着鼻樑上的眼鏡感嘆道:“看來,你真是跨過俞曄這道坎了。”
我吐了口濁氣,撐着下巴思念竇包子:“他對我很好!”
“那你爲要什麼離婚!”
我撇撇嘴:“還不是因爲俞二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