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靜兒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應對司空以風,半個月後她又一次偷偷溜了到東方府,這次直接出現在司空以風的面前。依舊是一身下人打扮,司空以風又是送藥的,便說:“不是剛喝過嗎?這次又是什麼藥?” “是我,以風。”歐陽靜兒微微擡起頭。 司空以風有些驚嚇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嗎?” “你都可以死裡逃生,爲何我不可以?”歐陽靜兒眨眨故作無辜的眼睛。 司空以風上下打量着她,疑惑的問:“你真的是從火海中逃出來的,爲什麼你似乎沒事?” “我,我有傷只不過傷的不重,但也休息了五個月。當時我正準備躺下,就聽見外面有人大叫。等我出去時,大爲已經燒到前院。我當時嚇傻了,想找你,但火太大了,只好先從西門逃了出去。”歐陽靜兒早就想好了說說辭。 “既然你無事,爲什麼他們都說你死了?”司空以風銳利的眼神盯着她,接着說:“你又爲何這一身打扮?” “那還不是因爲想見你,十年前東方羽就說過不允許我在踏入這東方府半步。”歐陽靜兒眼睛裡滿是憤怒。 “既然人也看到了還不走?”司空以風並不願多看她一眼,轉身背對着她。 “你都好了,當然是要和我回家。難道還想留在這兒?”歐陽靜兒不敢相信現在一無所有的他,對自己還是這樣的冷淡。 言冰陪着默兒來給司空以風做最後一次的複查,沒想到卻碰到了這一幕。“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司空家的大火可比十年前在無名山的火大多了吧?”默兒聲間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你們怎麼可以偷聽別人的談話?”歐陽靜兒有些氣急敗壞道。 “這一我們沒有偷聽而是光明正大的聽,二嘛!”默兒繞着她轉了轉說:“好像是你先偷偷跑到別人的地方來。” 說話的功夫,東方羽和芷寒也來到,一時邊院熱鬧了起來。東方羽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着冰冷凌厲的光芒,給歐陽靜兒帶來無窮的壓迫感。“我記得十年前便與你說過,不允許在來我東方府。” 這原本就是數九寒天冰封大地,東方羽冰冷的聲音更是讓空氣也都凝固住似的。歐陽靜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強硬頭皮着說:“我也不願意來你這,可是司空以風是我夫君。我來看看他應該沒有錯吧?” “是沒有錯,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來。就算我不讓你進,你也可以要你父親前來接他回去。爲何這般打扮偷摸着進來?”東方羽不讓她有什麼思考的機會問道。 “我-----”歐陽靜兒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用了,我已經差人去請歐陽伯父了。正好
司空兄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眼看新年又要來到,正好你們一家可以團聚的。”東方羽面無表情的說着。 一盞茶的功夫,歐陽克就到了東方府。沒等歐陽克開口,東方羽便下了逐客令:“既然人都到起了,你們也可以走了。東方府煩事衆多,就不多留了。” 司空以風也自知不可多留在這裡,只好先隨歐陽父女兩回到歐陽府。雖然歐陽靜兒沒有保住自己沒死的秘密,但這樣也好,最起碼讓司空以風留在了自己的身邊。而且現在是在歐陽家,並非是他司空府。 許是老天也在可憐司空家的大火,都過完年了,這大雪也沒有一點要溶化的意思。只要一出門還是冷手冷腳的,在歐陽家的司空以風收起了之前的冷淡,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時時不忘對歐陽靜兒獻殷勤。 歐陽靜兒也樂在其中,到是歐陽克私下勸女兒多注意些。可每每如是,歐陽靜兒總是一臉滿足的說:“父親,您多慮了。以風是真心實意對我好,在說現在除了我,他一無所有。” 薑還是老的辣,歐陽克雖然老了到也分的清輕重。知道之前在司空府時他那個女婿對女兒如何,現在這般殷勤,女兒雖信他,自己可不得不防着他。 司空以風自然也不是善茬,再次看到歐陽靜兒的那刻,他就覺得的不對勁。就算她受的傷是輕傷,可是身上一點傷疤也沒有。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休養五個多月,多半是說謊。 這兩個月來,司空以風大概也瞭解到一些,具說那天夜裡歐陽靜兒是一身酒味慌慌張張的回到歐陽府。並沒有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已經受傷,而且更不對勁是在那天夜裡後就沒有人在見過她直到去年年底才又出現。 傍晚,歐陽靜兒換上一層粉色簿紗出現在司空以風的面前,一臉嫵媚笑着:“以風,今天是人家的生辰,你看我這身好不好看?” “靜兒,穿什麼都好看。”然後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吐出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不過,我最喜歡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你真討厭。”歐陽靜兒故作矜持。 房內酒桌上擺滿了酒食,兩人從傍晚一直喝到深夜。歐陽靜兒已經昏昏欲睡,司空以風試探的問着:“靜兒,你說那天那火怎麼就那麼大呢?大火無情,我以後只有你了。” “火大是因爲那天的風大。”歐陽靜兒口齒不清的說着。 “那天的風是挺大的,可是你說那火怎麼就來了呢?”司空以風有些哭泣的說着。 “那,那天,那天的火本也沒想到燒起來。只想燒廚房的,沒想到,沒想那風那麼大,那麼大------”說着歐陽靜兒便昏醒了過去
。 “靜兒,靜兒,你醒醒。”司空以風輕搖着。 “別吵,讓我睡會。”歐陽靜兒坐了起來後接着又爬在桌上。 “那你回來後怎麼沒有出去,身上怎麼沒傷?” “我沒有受傷,身上又怎麼會有傷呢?”歐陽靜兒嘿嘿的哼着。 清晨,歐陽靜兒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一邊司空以風還在靜態呼呼大睡。這才滿意的起身梳洗,並沒有發現司空以風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 司空以風回想着昨晚歐陽靜兒的話,雖然她醉了,可是酒後吐真言。兩個月來她身上每一處自己都看過,根本就沒有一處傷痕。心想:“既然沒有受傷,爲什麼要躲藏這麼長時間纔出現?她到底是在哪裡躲藏的?” 如果大火是歐陽靜兒所爲,那她一個人是決不會做的這麼周詳。唯一會幫她的只有她的父親歐陽克。司空以風這樣想着,自然也就多接近了他那個岳父。 深夜溫存過後,司空以風貼心的爲歐陽靜兒端上一杯茶水,帶着邪惡的笑容:“乖,快把這個喝了,多補補水。”歐陽靜兒聽話的喝完,滿足的睡去。 司空以風輕輕的推了推她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去,自己之前悄悄的溜進來過,發現這間屋子的構造很不一樣。剛剛給歐陽靜兒的茶水同樣也給她的父親送去了一杯,所以自己才這麼大膽的進去查看。 “你在找什麼?”歐陽克的聲音着實的嚇了司空以風一跳。 “你------” “你是想問我怎麼沒事,是吧?”歐陽克指了指桌子:“你也許不知道,我晚睡前從來不喝茶水。這些年來也沒有人會在晚上替我擺上一杯茶水。” “父,父親------” “你住嘴,本以爲你是真心待我靜兒。沒想到你死性不改,原打算我百年之後這歐陽府上下全都交付於你。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藏着的了。我只想知道司空府的大火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才找到這裡。”歐陽克剛剛的盛氣凌人蕩然無存,有些心虛的說着。 “看來真的是你們父女所爲,司空府上下百條人命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們如此狠毒?”司空以風幾近咆哮。 “如果你好好待靜兒,怎會落的如此。”歐陽克的聲音有些淒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拿命抵命。只願你在我走後,還能如此待靜兒。她是真的愛你。” “你以爲你的一條命能抵過司空家百條人命嗎?你們父女會得到報應。”說着司空以風便離去,既然已經知道了,便也沒有必要去查那間屋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