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礪一句話不說,壓着程肅在廚房來了一次,迫不及待的模樣像是要把她瓜分下肚。
程肅也熱情得前所未有,完事之後折騰慘了,本來給裴礪做飯的,現在反過來就算了,做好了還要抱着喂。
程肅覺得自己也是廢了。
吃飯的時候程肅後腦勺靠着裴礪的鎖骨,眼睛直視前方,裴礪就着那個姿勢喂她喝粥,一開始還挺乖,下去小半碗她就不再張嘴了。
裴礪直接把那一勺子送進了自己嘴裡,然後問,“怎麼?”
接着盛起一勺吹了吹。
程肅說,“要是您的女朋友推門看見這一幕就不好了。”
見這一勺她還是不吃,裴礪又給自己吃了,咬着肉想了想,“你說的是哪個女朋友?”
程肅擡頭看他,“還挺多?”
裴礪失笑,“周陵兒麼?”
程肅不說話。
裴礪淡淡道,“你比她重要。”
程肅心裡開朗,把剩下半碗粥全吃了。
之後幾天兩人特別瘋狂,裴礪一下班就要做,程肅完全跟不上他的腳步,心想這樣毫無節制感覺會死在牀上。
裴礪吻了吻她汗溼的額頭,“還有兩天。”
程肅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裴礪把放在辦公室的日曆拿出來放在她眼前,圈了六個圈,是她離開的天數。
程肅,“……”
這事之後於川延就不敢再太過分,請了無數次之後,裴礪才答應他出來喝酒。
地點在酒吧,於川延包了場,都是圈子裡的人,沒有特殊服務,看起來乾乾淨淨。
裴礪摟着程肅進去,推開門的時候程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耀眼的周陵兒,支着側臉看着於川延翹着二郎腿說着什麼。
程肅抓緊了裴礪的手。
“臥槽!”於川延看見裴礪進來停止和周陵兒的交談,“你倆怎麼又好上了?”
裴礪走過去踢了他一腳,“不樂意麼?”
於川延一拍大腿,“你不早告訴我,我都把人都給你帶來了。”
程肅挨着裴礪坐下,聞言裴礪摟緊了程肅,看着裝滿酒的玻璃杯道,“不缺她的酒杯。”
裴礪細微的動作像是宣誓權威,於川延沒再說話。
於川延特別愛喝酒,就跟上癮一樣,裴礪偶爾喝一口,聽於川延在那大聲囔囔。
周陵兒坐在那裡就像他們關係好的朋友,也不去看程肅,就看着於川延有說有笑。
偶爾會給裴礪續上酒杯。
到三杯見底的時候,裴礪出聲攔住了周陵兒的動作,“別倒了,我還要開車。”
於川延打了個酒嗝,“小跟班任景呢?”
裴礪點燃一支菸夾着,“在公司。”
於川延醉眼朦朧的看了眼程肅,“艹,你倆就瘋吧,遲早精盡人亡。”
裴礪輕笑,“這個你真想多了。”
裴礪說了不再喝酒,於川延還是固執要給他滿上,嘴裡嘀咕着聽不清的話,倒酒時灑了好幾滴在桌子上。
“喝了!不喝不準走!”於川延耍橫一樣,模樣有點孩子氣。
程肅道,“我來開車好了。”
於川延黑亮的眸子再度看向程肅,驀的一笑。
裴礪面不改色,端起酒杯。
這時房間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服務員拿着手機站在門口陪笑了一聲,然後走到於川延身邊道,“您的電話。”
於川延拿過手機看了看,裂開嘴角遞給裴礪,“你小跟班兒的。”
裴礪那杯酒都湊到了脣邊,硬是被於川延丟過來的手機打斷了。
裴礪滑了接聽,“說。”
任景在那邊說了一下公司的情況,裴礪接着電話站起來往外走,順便拉起了程肅。
於川延眸光落在眼前的酒杯上,醉醺醺的笑了笑。
很快裴礪就接完了電話回來,看見於川延幾乎醉倒在了沙發上,鼾聲如雷。
程肅後到一會,手裡託着一個盤子,上面放着解酒的茶和水果,還有下酒的小零食。
裴礪端了一杯放在於川延面前,一腳把他踹醒,“把茶喝了。”
於川延如夢驚醒,裴礪那一腳太重了,差點沒跳起來。
裴礪下巴示意了一下那茶,“喝了。”
於川延耍脾氣,“不喝!”
“不喝就喝酒,喝到你吐爲止。”
於川延閉着眼睛裝了一會死,慢悠悠的坐起來,拿起酒杯和裴礪碰了一下,喝完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假裝暈倒一動不動。
裴礪的笑容在燈光下似有似無。
玩到晚一點,裴礪讓周陵兒送於川延回去,於川延死屍一樣掛在周陵兒身上,周陵兒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周陵兒把於川延扛上車,目光復雜的看着他。
於川延晃了晃腦袋坐起來,雙手把坐墊抓得變形,哪裡還有剛剛醉酒的模樣,一雙眼睛清明得可怕。
安靜的停車場驟然傳來一道驚人的撞擊聲,於川延咒罵一聲,目光死死的看着周陵兒。
周陵兒聲音冷清,“我按照你的吩咐辦事,沒有小動作。”
於川延如一匹餓狼,大力拽過周陵兒的衣服壓在車子上,聲音如同悶雷,“沒有?沒有我那杯酒裡爲什麼也下了藥?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誰的人!”
周陵兒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
他一開始就計劃好讓任景打電話進來阻止裴礪喝酒,在他出去的空擋讓周陵兒在他的酒杯裡下藥,結果換來他現在燥熱難忍,下身疼得厲害。
周陵兒被粗暴的壓着,沒有反抗,長卷發散落了整個座位,雙眼空洞的看着他。
“不關我的事。”她痛得只好解釋。
於川延怒氣攻心,理智過激打了她一巴掌,周陵兒迅速腫了半邊臉,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皺了皺眉頭瞳孔漸漸放空。
她一聲不吭,彷彿這種事是常態。
在國外那麼陰暗的日子都過來了,一巴掌不算什麼。
回國時花高價做的那一層膜,此刻被於川延狠狠貫穿不帶憐惜,周陵兒吃痛,咬得嘴脣一片煞白卻不示弱。
她可以在任何男人面前露出嫵媚妖嬈或是清純無害的模樣,卻無法在於川延面前控制情緒,只因爲她這層面具是他所賜,所有陰影都來自他。
於川延看着身下那張臉,面目猙獰,“叫出來!”
周陵兒抓緊他的手臂,疼得倔強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
不遠處停着一輛不易察覺的帕薩特,裴礪將手指間的香菸丟在地上,慢慢搖上車窗。
他接到任景電話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叫程肅去拿了果盤,在她的遮掩下把自己的酒和於川延的調換了,沒想到還真有事。
他心裡清楚,於川延的目的只是想讓自己和周陵兒上牀,但他不喜歡這種黑暗的做法。
爲什麼於川延這麼執着,目的也只有他知道。
程肅也知情這件事,覺得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就當一個路人甲。
“空腹喝酒胃難受嗎?”程肅問。
裴礪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周陵兒可有可無,他認真思索了一下,“現在想吃點重口味的東西。”
一說到吃,重口味這類的敏感詞程肅就會條件反射的往後退,裴礪把她摟過來,笑道,“我沒那麼飢渴。”
程肅假笑一聲,心說也不知道誰這幾天一直在牀上做不和諧的運動。
裴礪隔着車窗玻璃看了看遠處還在搖晃的車子,目光閃爍了一下,“我們好像還沒在車裡做過。”
程肅立刻道,“我這胃餓得有點疼……”
裴礪抓亂她的頭髮,笑意在臉上久久不散。
車子開向市場,程肅目視前方,不由問,“我記得周陵兒和你的關係不簡單。”
還單獨養在他名下的別墅。
裴礪嗯了一聲,“我讓於川延帶回來的。”
程肅扭頭看着他,“是給你找的女朋友?”
裴礪眸色深了深,“你不用知道那麼多。”
程肅不以爲然的哦了一聲,扭過頭去,心裡有點不舒服。
裴礪好聽的嗓音傳來,“周陵兒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剛剛你也看到了。”
程肅嘴硬道,“我沒那個意思。”
裴礪哼笑一聲,也不拆穿。
兩人到市場買了麪粉和雞肉,裴礪想吃肉餅,程肅之前做過一次,味道好得他現在想起來就特別餓。
路過一家護膚品店,程肅停了下來。
裴礪站在外面等她,手裡提着袋子,吸引人卻又不耀眼,就像一個等着老婆出來的人持家好男人。
很快程肅就出來了,遞給他一個脣膏盒子。
“天氣冷,注意保養。”
裴礪看了眼那盒子,輕笑一下丟進袋子裡,“你自己擦就行了。”
程肅故意道,“皮膚粗糙才應該多注意。”
裴礪有些涼的指尖摩擦了一下她的嘴脣,然後低頭印下一個吻,“你擦多點我蹭蹭就夠了。”
程肅笑了,“你就這麼懶麼?”
她知道裴礪只是想佔她便宜,她也願意給他佔。
走着走着,裴礪說,“把你買的給我看看。”
程肅臉色變了變,拒絕道,“女生用的有什麼好看的。”
拒絕有什麼用,裴礪直接動手她也反抗不了,很快就抓住她的手把脣膏拿了出來,程肅看見反正挽回不了了索性低着頭。
裴礪嘖嘖道,“情侶套裝啊。”
程肅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裴礪目光帶笑走在後面,風吹起程肅的長髮,帶着淡淡的香氣,讓裴礪的胸口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