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兼職的事泡了湯,一開始裴礪吃夜宵就是想吃就讓她做,知道她兼職後就天天要吃,還定了時間,還要她做兩人份的。
兼職的時間全用來吃夜宵了。
所以程肅胖了。
裴礪抱着人在牀上捏了好一陣,最後站起來,把皮帶扣上。
程肅微微喘着氣跟着起來,扯了扯領子,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今天來大姨媽,裴礪知道後什麼也沒做,皺着眉一個勁兒的摸。
程肅說,“你可以聯繫任景找個乾淨的姑娘。”
裴礪點燃一支菸抽着,聞言淡淡瞥她一眼,“我可以讓任景剁了那隻蠢狗。”
程肅不再說話了,心裡莫名帶着點兒甜。
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裴總自從和程肅搞上後,就沒有在外面找姑娘了,公司忙,也不想吃不知道乾不乾淨的。
一牆之隔相處一個多月,程肅也算了解了一點裴礪的脾氣,這人專門挑不愛聽的講,頂嘴就發火,發火必須要順毛,順不好就繼續發火,這麼沒個消停的,程肅必須第一次就把他順好了。
程肅想自己爲什麼還要住那兒成天給他順毛啊?
可能是因爲那張臉。
裴礪那張臉完全可以當卡用,從眉毛到下巴都是當今少女的幻想型,冷下來的時候都能讓人挪不開眼,加上一米八幾的身高,一百分都覺得少了。
裴礪突然轉過頭,“看什麼?”
程肅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杯子,鎮定道,“看你。”
裴礪高興了,朝她勾勾手,“過來。”
程肅只好過去。
坐上他腿的時候程肅提醒道,“漏你腿上了要打死我嗎?”
“打廢。”
裴礪環着她的腰,兩人親密的摟着坐在落地窗前。
程肅覺得自己就像個被有錢人包養的小情人,但是又沒錢。
程肅眨眨眼睛,看着下面給哈士奇沖水的江城天,“江總和你的關係不淺啊。”
裴礪下巴擱在程肅肩膀上,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單音。
“江氏集團應該是裴先生名下的吧?”
裴礪突然睜開眼。
“聰明瞭。”
程肅呵呵假笑兩聲,“跟裴先生待久了,自然就聰明瞭。”
裴礪的身份不公開,給了程肅不少的猜想空間,難怪江城天會突然抽掉向遠的投資,裴礪發話,能不聽嗎?
程肅想到江氏去年在s城的收入排行,發了會呆。
這一次之後,都是江城天帶哈士奇出去。
程肅雖然挺不忍,但知道裴礪那麼做都是有原因的,幾個星期後哈士奇比原來壯了一些,吃得也越來越多。
雖然身手敏捷了,但是看見裴礪就跟個二哈似的,完全不顧自己形象去舔裴礪。
通常這時候程肅都會把它拉回來,因爲舔了裴礪之後遭殃的一般都是程肅。
有一次她沒拉住,裴礪的手背被舔了,舔到手錶,裴礪黑着臉把手錶取下來,沒放穩,啪嗒掉地上就碎了。
但是指針還在頑強的走,彰顯着自己的價值。
本來程肅的卡里沒什麼錢了,裴礪還讓她賠,一萬以下的都不看,直奔專櫃最昂貴的地方。
程肅隨便看了一塊表的價格,也顧不上面子了,悄悄拉住他的袖子,低頭咳嗽了一聲。
裴礪好像吃這套,往別的櫃子走去。
服務員喜笑顏開,趕緊拉着這個財神爺到一邊推薦店裡最新的情侶手錶,他問,“多少錢?”
店員高興得不知所以,“兩萬五。”
裴礪嗤之以鼻,“包那塊四萬的。”
店員,“……”
程肅刷了卡,跟着裴礪出去。
後面幾個女店員湊在一起嘰嘰喳喳,“那女的好幸福啊,有這麼帥的老公還管錢!”
程肅心想,你們想多了,我就管他家的狗。
卡里一下沒了四萬,程肅想嗆裴礪都沒精神。
裴礪把手錶戴上,淡淡的看她一眼,又把表取下來湊到她面前。
程肅擡頭天真的問,“不要嗎?我退回去。”
裴礪抓住她的衣服領子扯回來,把手錶塞進她手裡,“給我戴上。”
剛剛裴礪戴手錶程肅都看見了,程肅也不太懂這位爺哪裡不正常了。
她只好抓着他的手給他戴上,那手掌寬大手指修長,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顯得程肅很嬌小。
程肅不用擡頭,都能感受到從頭頂下來的目光。
她故意扣錯錶帶孔,藉機會多看看那手。
這時候周圍的行人看着他倆的眼神越來越多,裴礪雖然面無表情,但眉目已經帶上了笑意。
程肅戴好了,問,“喜歡嗎?”
還不等裴礪說話,程肅接着說,“喜歡就好,下次姐帶你出來買更貴的,別省着,姐有錢。”
她這音量有點大,周圍的人眼神變了變,議論着走了。
程肅假笑着看着他,“開個玩笑。”
裴礪不怒反笑,語氣溫和,“沒事,儘管開。”
裴礪直接把程肅拎去了自己家裡。
自從程肅搬去隔壁之後如果不做壞事她很少去裴礪家裡,程肅感慨,今晚上又是個不眠夜啊。
誰知裴礪直接把她丟在沙發上,說了句把屋子打掃乾淨,就去書房忙了。
程肅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笑。
說實話,打掃屋子,可比被他折騰一晚上好多了。
這一次程肅打掃的時候十分小心,裴礪雖然有錢但針對她,上次她打碎一個花瓶,硬是連本帶利的扣了一萬塊錢。
不過給她買的衣服包包護膚品,也有六七位數了。
她沒有仔細看過客廳的擺設,每一樣傢俱都很精緻,程肅也擦得很仔細,然後輕輕放回原位。
擦櫃子的時候,程肅墊着腳去拿上面的沙漏,沒摸準,摸到另一種東西。
好像是相框。
她拿下來一看,果真是。
相框是扣着的,說明主人對它不怎麼重視,而且可能嫌棄,她把相框轉過來,臉色變了變。
照片很清晰,背景應該是綠色的草坪,被模糊了,但是意境很美。
那張臉比現在的裴礪年輕一些,但是她認得,這人就是裴礪。
上面的兩人親密的牽着手,女孩子笑得眼睛眯起來,好漂亮,漂亮到程肅捨不得眨眼。
他們穿着格式老套的校服,純真的學生時代。
程肅把乾淨的相框擦了擦,又墊着腳送上去,不過把它立了起來。
那樣乾淨,想必平時經常看。
程肅又擦了遍櫃子就去擦另一種東西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想擦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