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之前,劉小刀交過各種各樣的小男孩,混血的,清純的,浪的,在圈子裡出了名的一哥,他以爲他能這樣馳騁情場到老,結果還是被倒打了一耙。
他昨晚上被一個男人那啥了。
劉小刀趴在牀上努力適應屁股的不適,頭疼的去想象那個男人的樣子,但是房間太黑,昨晚上的一切就跟抄家似的,劉小刀想把那個男人拿下,那個男人拼命反抗,最後被糾纏煩了就把劉小刀給那啥了。
可恨的是活兒那麼大就算了還是一個直男,要不然也不會把劉小刀弄出血,估計一個星期不敢大動作。
媽的!死直男,讓老子逮到一定讓你屁股開花!
能走動下牀已經在三天之後了,劉小刀沒能查出監控裡的那個男人,酒店監控全被破壞了,分明是想幹完走人還不拖泥帶水。
劉小刀心想,厲害了,我還不想去找你,媽的別讓我逮着,不然你就等着暴斃吧!暴斃了還要把你日一頓。
媽的!好氣!
劉小刀想着想着沒控制住,突然就把病歷本給撕了,他身邊的病人嚇了一跳,紛紛往後退。
整個辦公室的人齊刷刷看着劉小刀。
劉小刀迅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一臉吃了屎的表情說,“剛剛被傻逼附身了,大家別見怪。”
同事都表示早已習慣,只是病人還有點心有餘悸,什麼都不要就跑了。
過了幾天劉小刀的屁股徹底好了,把這事也忘得差不多,不過x生活就沒那麼順利了,他在牀上看見啥樣的都不帶勁,把人弄走了,晚上就做噩夢,夢見自己被男人烙煎餅似的這樣那樣,活生生嚇醒。
劉小刀起牀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咳嗽半天,罵了半天娘之後又倒回去睡了。
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工作也沒勁,劉小刀這時候正是升職黃金期,不能有絲毫怠慢,只要沒死就要去上班,累死累活還沒辦法發泄,真是憋屈。
劉小刀學東西很快,在醫院處處都招待見,就是脾氣不太好,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實際上內心戲超多,他跟一個科室的同事吃飯,一句話不說,但是把人家褲衩什麼色都給yy了。
今天剛到醫院,劉小刀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被主任叫去幫忙。
“外面有個有錢的插隊非要找我,我這裡還有個病人,你去幫我應付一下。”
劉小刀心想,爲什麼偏偏是我?我這樣的你叫我去應付一下不是屈才嗎?
但是面上直接一個字,“嗯。”
主任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走了。
劉小刀把口罩往耳朵上一掛,白大褂一披,露出一雙鋒利的眼睛去找那個有錢人去了。
有錢人看見劉小刀,很不滿的皺起濃眉,“安主任呢?”
劉小刀心裡邊憋着氣,見這傢伙又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很高冷的把本子攤開,從口袋裡抽出筆,只說一句話,“把資料填了。”
有錢人伸出手把本子推回去,劉小刀視線跟着往那裡移,雖然這人不行,手還挺好看的。
臉也很好看,剛剛看起來至少一米八五啊,那裡肯定很大。
臥槽等等?作爲一個金槍不倒的小攻,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屁股緊不緊嗎?爲什麼關心那個?
臥槽要了命了。
劉小刀面無表情的在心裡狂風暴雨。
有錢人說,“不用了,我就是來諮詢一點事。”
劉小刀給了他一個有屁快放的表情。
有錢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看向劉小刀的脖子,肩膀,然後道,“同志是病麼?”
劉小刀刷的一下看着他,然後馬上垂下眼皮狀似無意道,“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同志的?”
“和女人在一起沒感覺,喜歡看男人。”
“和男人發生過關係麼?”
有錢人看向劉小刀的眼神越來越深,笑着吐出兩個字,“做過。”
劉小刀鎮定道,“注意衛生,每次做都帶套,事後清理乾淨,不是病。”
“好的,謝謝醫生。”
有錢人沒有多做逗留,還給了劉小刀一筆不小的小費。
劉小刀雖然很臥槽,但是又沒覺得哪裡不對,於是就心安理得把錢收下了。
有錢人叫馮文閣,富二代,卻是個工作狂,從來不像其他公子哥又是飆車又是泡妹,是個自認爲獨一無二的貴族單身狗。
馮文閣繫好安全帶,擡頭望了一眼醫院大門。
他想了想,給好友打了一個電話。
“你身邊有同志麼?找幾個給我。”
馮文閣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開始有性意識的時候就看男女,雖然知道同志但是不支持也不牴觸,但是他發誓,會把一個男人睡了也是他非常不想發生的。
雖然一樣很爽。
以至於馮文閣今天才會來醫院診斷自己是不是也成了同志,結果卻有了意外的收穫,這麼巧就遇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馮文閣想起劉小刀那冷漠的眼神,頓時覺得有點意思,那天晚上這人罵罵咧咧,哭天喊地個不停,現在卻一副冷清的樣子,挺能裝。
其實劉小刀開口的那瞬間馮文閣沒能想起他來,後來多問了幾遍,那聲音錯不了,最後馮文閣問到同志的時候,劉小刀那眼神跟小燈籠似的一下子就亮了,馮文閣就認定了是他。
嘖。
回到公司之後好友送來的人已經到了,馮文閣瞄了一眼,指着最高的那個,其他的全退回去。
留下來的人和馮文閣差不多高,長相他倒不在乎,馮文閣在電腦裡查找劉小刀的資料,那人就在一邊偷看馮文閣。
這個人是和馮文閣的好友認識的,也知道馮文閣的存在,他這麼有錢又那麼帥,男人有點不自在了。
“馮先生,我朋友還沒告訴我來找你的目的,有句話我要得罪一下,我是同,可是我不是做那方面的。”
馮文閣挑起一邊眉毛,“哪方面?”
這輕佻的語氣把男人弄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道,“是……是……”
馮文閣看向屏幕上劉小刀的資料,照片裡那雙眸子沒有色彩的看向鏡頭,跟兩把冰冷的手術刀一樣。
“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包你滿意,不過,怎麼做你得聽我的。”
……
“劉小刀!有你的快遞!”
快要下班的時候大嗓門提醒了劉小刀一下,跟同事笑呵呵的走了。
劉小刀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聽見快遞想了想,最近沒什麼錢買東西啊,哪來的快遞?這家醫院叫劉小刀的很多嗎?
劉小刀正想着,辦公室的門就響了起來,劉小刀把白大褂隨意攏了攏,開門看見一個男人抱着一束花。
臥槽,難道是誰在追我居然送我花?太浪費了太浪費了。
劉小刀問,“我的?”
男人笑着說,“對,你的快遞。”
劉小刀眼睛一跳,正要把花接過來,卻被男人握住手,“你的快遞就是我。”
劉小刀,“……”
嚯,還挺會撩。
估計是個想純大炮的,他這人名聲那麼響,很正常,以前經常有小男生跑來醫院找他,就這醫院的小廁所裡,不知道弄哭過多少小青年。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已經小花殘滿地傷,再也找不回當初那個風華正茂,把人弄哭的大總攻。
劉小刀把那花留護士站了,和男人在路上走着。
劉小刀不管上班不上班都是那副樣子,身子欣長穿什麼都搭配,臉蛋柔軟卻很陽剛,在人羣裡很扎眼。
“你叫什麼?”劉小刀問。
“邱君宇。”男人說,“你呢?”
“劉小刀。”
邱君宇很滿意劉小刀,總是翹着嘴角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邱君宇腦子裡閃過馮文閣的話,一字不漏道,“十號那天我在酒店招待客戶,睡了一個男人,那個人是你吧?”
劉小刀,“!!!”
“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邱君宇突然拉住劉小刀的手,英俊的臉上笑意盈盈,“在和你發生關係之前我還是直男,可是後來我越想越回味,就忍不住來找你了。”
劉小刀,“呵呵。”
老子不弄死你個傻逼。
劉小刀一把甩開邱君宇的手,冷冷的說一句,“我先回家了。”
邱君宇沒有多說話,劉小刀沒有拒絕自己,就證明還有機會。
他真的很不錯呢。
劉小刀心裡莫名特別委屈,也不知道在委屈什麼,他雖然跟不少人說過甜言蜜語,但是對身體的忠貞要求很高,接受了自己被睡了之後劉小刀還想着逮着這人一定要讓他好好對自己,可是邱君宇長成那樣,好個屁啊好!
他寧願孤獨終老!
他的初次啊!小花啊!被這麼個渣渣給毀了。
其實劉小刀有着一顆很瑪麗蘇的心,因爲家庭的反對他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和人接過吻牽過手,只做過,這他媽也真是清奇。
劉小刀握着拳頭,莫名其妙的把邱君宇和馮文閣比了比。
“臥槽,上我那傢伙還不如一個路人!啊!啊啊啊!!我長得這麼完美這麼優秀爲什麼毀在這個人渣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