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老子睡過你這一點就很有必要。”裴礪強勢道。
程肅被他這句話說得無地自容,偷瞄了一眼任旁的邊景,覺得無比丟臉,這人怎麼當着別人的面反反覆覆說這些不要臉的話。
結果裴礪抓住她這個小動作嘲笑道,“他又不是沒撞見過我睡你,怕什麼?”
程肅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你有什麼事趕緊說。”
“我說過了我只是路過。”
程肅氣得沒脾氣了,鬆一口氣道,“那就不奉陪了。”
說完抱着孩子就走,臨臨睜着大眼睛看着裴礪,卻被裴礪一眼瞪過來,臨臨嚇得縮着脖子,裴礪威脅道,“看什麼,小心我晚上去找你。”
臨臨張嘴就要哭,一直喊媽媽。
程肅無語死了,轉過頭瞪他一眼,小孩子也嚇唬缺不缺德。
裴礪卻被她這一眼瞪得心神盪漾,要是以前早就壓在角落裡不由分說親上去了,現在也可以,不過每次程肅被親之後迷迷瞪瞪的模樣都特別誘人,不能在大街上親,那副樣子不給別人看。
裴礪站在那裡腦補以前親熱的場景,反應過來程肅早就走遠了。
不過他沒去追,一直看着程肅的背影越來越遠。
程肅走着走着沒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裴礪筆直的站在原地,看見她回過頭來還嘲笑般的笑了一下。
雖然看得不清楚,但是程肅就認定他笑了,笑得她臉紅不已,他肯定在笑自己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程肅懊惱得很,總是在他面前丟臉,不由加快腳步。
任景站在裴礪身邊,看他站了這麼久了感覺站大馬路上有點擋道,大膽問,“裴先生?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裴礪勾起淺淺的笑容,“你去幫我做件事。”
今天遇到裴礪,讓程肅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甚至有空還繞到那家服裝店,故意從那裡路過想再遇到他一次。
而她這些蠢到家的動作全被暗處的裴礪看得清清楚楚,看見她臉上控制不住的失落,又忍不住心疼。
夜說來就來。
吃完飯程肅陪着臨臨做功課,突然電話響起來,程肅神經一跳,拿起來一看是個快遞電話。
失落慣了,程肅也沒覺得怎麼樣,泰然自若接起來。
她最近確實有個快遞,一些自己的小東西,覺得讓快遞員上來不安全,就自己下去拿。
下去那段路,程肅就腦洞極大的腦補,快遞員拿出一個大箱子,一打開,裴礪站在裡面。
然後抱着她說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
程肅苦澀的笑了笑,越想越心酸。
她走的樓梯,到二樓的時候聲控燈沒有亮,程肅下意識的咳了一聲讓它亮起來,結果還是沒有,程肅索性不管,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感覺手臂一緊,她立刻從想象裡抽回神來,用力甩開那股力量。
她嚇得要死,就要叫救命卻被那人拖到角落裡,用手捂住嘴。
程肅呼吸劇烈渾身顫抖,腦子一片空白的掙扎,動着動着慢慢停了下來,但是呼吸還是很重。
那人的味道……
黑暗裡的人鬆開了手,聲音傳來,“叫啊,怎麼不叫了?”
程肅心臟像是被悶棍敲了一棒,抽噎了幾下就要哭。
那人立刻訓斥,“有本事你就哭!”
程肅嚇得把眼淚收回去,手推着他的胸膛,“裴礪你個王八蛋,幹嘛老嚇我!!”
推着推着又抓着他的衣服,生怕他走了一樣。
正在期待的事立刻發生在眼前,程肅激動得想跺腳來表示自己的開心,但是在裴礪面前又得控制住,只能渾身顫抖。
裴礪單手越過她的腦袋撐着牆,兩人的臉湊得緊了,裴礪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小心翼翼到不行,跟自己要對她做什麼一樣。
裴礪沒有親下去,而是說,“別妄想我親你,自己找我的嘴在哪裡,找到了就給你親。”
程肅嘴硬道,“誰想親你了?”
要不要臉!
裴礪不滿的捏着她的屁股,“快點!”
程肅被他下流的動作捏得如遭雷擊,緊貼着牆不讓他碰,結果那手更加過分,只能更大力的扭動身子,裴礪聲音嘶啞,“別他媽在這裡跟老子騷。”
程肅又氣又羞的打他。
裴礪掐住她的下巴,強勢道,“把腳踮起來親我。”
程肅唔了一聲,還是妥協的攀着他的肩膀踮起腳去找他的嘴脣在哪裡,結果怎麼都夠不到,他們身高差距本來就大,裴礪不低頭怎麼踮腳都親不到啊。
程肅急了,“你下來一點嘛。”
語氣已經不自覺帶上撒嬌了,裴礪聽得高興,大發慈悲低下頭準確無誤咬住她的嘴脣。
口腔裡瞬間全是他的味道,程肅心裡被填得很滿足,身子往他身上靠着,努力的迴應,發出羞人的水漬聲。
裴礪撐着牆的手臂彎起來,讓程肅的後腦勺靠在臂彎裡,讓她不被牆磕到。
程肅渾身都軟了,所以裴礪放在屁股上的另一隻手吃豆腐吃得毫無障礙。
那隻手一用力,拖起程肅的小屁股往上擡,程肅嚇得咬了他的舌頭一口,尖叫被裴礪堵在嘴裡,落空的感覺讓她慌張得張開腿,裴礪腰在那個空擋往前移動,她的腿就夾上了自己的腰。
動過流暢得一如五年前每一次的前戲。
意識到這一點,程肅臉燙得像是要着起來,裴礪也適時放開她的脣,溼熱的吻向下,移到她的脖子。
程肅害羞的低語,“你放我下來,這樣……這樣……”
太那什麼了,這可是在樓道里。
“害羞了?”裴礪擡起頭來,不知疲倦的啄着她的臉頰。
程肅不肯承認,裴礪手就用力,程肅嚇得背脊直顫,“會有,有人來的。”
裴礪故意臊她,“怕有人來還夾這麼緊?”
程肅羞得想哭,小聲罵了句不要臉。
裴礪接着刺激她,“背後可是有攝像頭的。”
然後裴礪就聽見懷裡的人哼了一聲,身子更軟了。
裴礪是騙她的,早就讓任景把這裡的攝像頭換了。
“夾緊點,我鬆手了。”
程肅雙腿用力,裴礪果真鬆了手,然後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摸到哪裡就問一句,“方正清碰過這裡麼?”
程肅搖頭,“沒有。”
“這裡呢?”
“沒有……”
“這裡呢?這裡?”
“沒,沒有!”
裴礪滿意了,咬着牙在她耳邊說,“敢碰到你身上任何一個地方我就當着你的面弄死他。”
程肅縮着肩膀,感覺到裴礪的手摸到自己的脖子,然後一用力,那條項鍊就被硬生生扯斷扔掉了。
“什麼破玩意。”裴礪酸酸的咒罵。
程肅被他摸得很舒服,也忘記了反駁,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想起蘇冰說的話,心裡一酸,扭開頭不讓他親了。
裴礪直接把她的頭扭回來,程肅問,“你是不是和蘇冰做過了?”
裴礪動作停了下來,呼吸灼熱的靠着她。
“你介意麼?”
程肅不說話,不介意會問嗎?!
“我沒碰過她,你信麼?”
程肅瞬間圓滿了,怎麼不信呢?裴礪說的任何一句話程肅都信的。
程肅很開心,但還是忍不住告狀,“她,她說你和他做了,還說你很持久……”
裴礪親她以示安慰,眸子裡卻陰狠起來。
嘴上卻可以無所顧忌的說葷段子,“我的兄弟只認你一個妹妹。”
程肅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反應過來羞得直打他肩膀。
最後親親摸摸搞得跟偷晴似的,裴礪還是沒有在樓道里要了程肅。
程肅以爲他會,甚至都做好了準備,但是這樣也好,不然回去就沒法交代了。
離開的時候裴礪警告她一遍又一遍不準和方正清有親密接觸,碰到衣服都不可以,程肅一一答應,心裡另外撥拉着算盤。
分開有些不捨,程肅開口道,“我們還能見面嗎?”
“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回去大戰三百回合。”
程肅連連搖頭,裴礪戲謔道,“那有空你多往這裡走走。”
程肅羞羞答答很久,才小聲嗯了一聲,嗯完就往樓上跑了。
裴礪饜足的摸了摸嘴脣,笑着往樓下走去。
而還沒吃晚飯的任景孤苦伶仃的站在門口盯梢,樓道里火熱無比的激情只能自己腦補。
一看到任景,裴礪就收起放蕩的笑容變得一本正經,扯了扯早就已經歪到外婆橋的領帶,若無其事的鑽進車子裡。
“這裡的攝像頭別裝回去了。”
任景,“……哦。”
裴礪還欲蓋彌彰的解釋,“我沒說以後還來,我又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
“嗯,一點都不像。”任景趕緊符合。
裴礪嗯了一聲,睜眼說瞎話,“我一向光明磊落。”
任景真搞不懂,自己跟裴先生這麼多年了,這種丟人的事也不怎麼啊,你忍不住我又不怪你。
說得好像你以前跟程小姐就沒怎麼怎麼似的,丟人的事做得多了。
任景瞄了一眼樓道,“程小姐跟那個男人住在一起,裴先生真的放心麼?”
裴礪沒說話,視線灼熱的看着窗戶外面。
“其實現在已經是時候了,裴先生跟程小姐坦白,再哄哄丈母孃,用錢打發了蘇小姐,不是很圓滿嗎?”
裴礪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依然沒說話。
任景還一個勁的問,“難道是裴先生覺得現在錢賺得還不夠多?我覺得程小姐不太像是愛慕虛榮的人,裴先生不用這麼辛苦……”
“想死是麼?”裴礪突然打斷他的話,陰森森道,“以爲就你有腦子是麼?覺得我很作是麼?要是想換個環境生活我不介意送你去趟地府。”
任景,“……知道了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