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天濛濛還未大亮時,我才清醒過來,全身痠疼得厲害,感覺骨架快散了一樣。
怎麼回事?我腦子裡懵懵的,下意識低頭一看,頓時傻眼了!我渾身赤裸,身體青一塊、紫一塊,真是慘不忍睹。
下面被撕裂般的疼痛清晰地告訴我,我被強暴了,我臉上血色盡失,頓覺心悶得像要窒息了。
而罪魁禍首正躺在我旁邊睡得死沉,看到不遠處那具女屍,我渾身直髮涼,記憶迴轉到昏過去之前,之後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個叫凌躍的傢伙居然趁我昏迷強了我,真想掐死他!
但我又怕他醒來會殺我滅口,畢竟我撞破他販賣屍體,對了!我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都去哪了,被女鬼殺了嗎?
凌躍怎麼在這裡就對我做這種事?昨夜的情況那麼驚險,我不信他真的飢渴到這種程度。
我心裡充滿重重疑惑,由不得我去探究,想趁着他還沒醒,趕緊下山。
卻悲催地發現除了內褲之外,我的衣服都被撕爛,不能穿了,這要我怎麼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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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翻了他的衣服,都是完好的,可惡!光撕我的,這樣也好,我把他的衣服穿走,讓他裸奔去。
最後,我還是‘好心’地給他留了一條內褲。
因爲在場還有那具女屍,我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用凌躍口袋裡的打火機,把我的衣服燒掉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才拖着沉重如灌鉛的雙腿走下山,還沒走到碎石小道,遠遠就看到一羣人堵在小道上。
憑着絕佳的目力,我透過人牆間隙看到道上躺着一個人,血淋淋的像一陀斬爛的肉。
我心臟一抽,驚駭不已,立即轉換了另一個方向,避開那些人。
回到旅館時,只有一個駝背的老婆婆起早在打掃衛生。
“回來了?昨晚攬到客了?”老婆婆看到我穿着男人的衣服,扯着乾裂的嘴脣,笑得有些曖昧。
靠!她以爲我是做‘特種行業’的,我火大了,正要上樓就聽到她自顧自的碎碎念。
“你都兩天不見人了,老闆也不知怎麼回事,要把你住的那個房間弄成雜物房,多好的房間啊…………”
我聽了,明顯感到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蹭蹭直冒。“婆婆,老闆回來了沒有?”
老闆就是那個胖男人,我想起在小道上看到的那具屍體的衣服,未染上血的部分有些像胖男人昨晚穿的衣服顏色。
“沒呢,我剛經過他房間,人都不在。”老婆婆說這話時,老是盯着我身上的衣服看,像在辨認衣服是不是胖男人的。
我乾笑着又試探地問了幾句,從她口中得知那個女鬼是胖男人的表妹阿彤,原來是當小姐的,前段時間來雲重山旅遊,就住在我現在住的房間。
老婆婆的精神有些不正常,混亂的記憶停留在阿彤死的那幾天,她自然不知阿彤已死,老眼昏花地把我當成阿彤。
我心裡悶悶的,難受極了,胖男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爲了錢,連自己的表妹都殺。
也不知死在小道上的人是不是他?這種人死了活該。
不等我多想,門口就衝進一個人,是凌躍,他黑沉着臉,只穿着內褲。看到我穿着他的衣服,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凌躍快步衝到我面前,揪住我衣領,就怒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穿走我的衣服?”
啥?蝦米?我懵了,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他強了我,怎麼反過來質問我對他做了什麼?
“混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都還沒找他算賬,他就來反咬我一口,實在是太可恨了。
他還真的咬牙切齒地重複一遍,表情充滿厭惡。
“我要告你強姦!”我狠狠地瞪着他,幾乎是從牙縫擠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