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易蔓好久沒靜靜地看着唐玉哲睡覺的樣子,看着他因爲病魔難受地皺着額頭,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摸着他緊皺的眉頭。
眉頭在她的撫摸下,慢慢變得平攤,嘴角甚至掛起淡淡的笑容,神情變得舒緩很多。她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的額頭,她的手指非常渴望撫摸他的俊臉,好久沒有靜靜觀看他的樣子,撫摸他的臉。
她的內心十分的渴望能撫摸,能不過想到他們現在的關係,最後她還是剋制住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慢慢地縮回自己的手。
他們的婚姻已經結束了,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屬於她了,甚至可能已經屬於別的女人。
她不能再像過去一般對待他,更不能放肆地摸着這張愛死的臉。
他已經不屬於她了。這句話不斷在心底反覆出現,同時告誡自己一定要剋制內心的**,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將手從他的臉上縮回來。
她的手剛剛縮回來,正準備喊醒唐玉哲喝粥的時候,牀上的某個‘病人’的長臂伸出來,將坐在牀沿的千易蔓的手抓住,用力地往他的懷中扯。
“啊!”千易蔓驚叫一聲,還沒緩過神來,身體已經趴在唐玉哲溫暖的懷抱中,雙手還很精準地瞄準某人的胸口,一隻手摸着一邊胸肌,上半身兩人緊緊的貼着,臉裝在他的胸膛有些些的硬。
而那雙將她拉入懷中的手臂,正放在她的臀部,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肢。
“老婆。”唐玉哲好聽又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虛弱。
聽到這聲熟悉的呼喊,千易蔓的心劇烈的悸動着,心中壓抑了好久的感情一瞬間就快宣泄出來。這聲簡單的老婆呼喊,卻有兩年七個月沒有聽到了,距離上次他這麼喊她更是三年前了。兩年多前,他們正式分手那天,她說了很多無情的話,他的那些老婆喊得那麼令人痛心。
他爲什麼還喊她老婆?他們分明已經離婚了,他這麼喊到底是什麼意思?千易蔓緩緩地擡起頭,看到唐玉哲依然雙眼緊閉着,剛纔撫摸平整的額頭有皺了起來,表情看上去有些些痛苦。
還在睡覺?千易蔓盯着唐玉哲的臉看着,他的眼睛還閉着,雙手雖然放的地方很曖昧,不過很老實,並沒有胡亂摸。
發現他只是睡着了,說話甚至都可能沒有意識,根本不是睡醒狀態喊的。
一種可能出現在腦海彙總,想到他的這聲老婆喊的人可能不是自己,想到他可能喊的人是另有其人,她心口一陣怒火升起。
不過看到他嘴角那絲壞壞的笑容,千易蔓如冷水從腦袋頂上澆灌下來,一瞬間從他懷中掙脫開來。
一雙美眸如噴火一般怒視着唐玉哲,她猛地從牀上坐起來,目光瞄到牀頭櫃上的水杯。立即拿起水杯,倒了滿滿一杯的溫開水,一把澆灌在唐玉哲的俊臉上。
前一刻還閉着眼睛的唐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