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狼狽地用手撐着地,南牧冰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他還開了個玩笑,“見到我激動成這樣?”
“對不起。”白豆豆羞愧地將臉藏在他的呢子大衣裡。
只是摔倒的原因她卻沒有說:牛愛珠帶她去“檢查身體”,她完全是暈暈乎乎、莫名其妙的,就被拽過來拽過去,連抽了兩次血,而且每次都不少!白豆豆本來身體不好,前一陣子又沒少被南牧冰給折騰慘,身體都還沒有復原,哪經得起這番“檢查”?
而且搞七搞八地檢查完,牛愛珠看着面色蒼白的白豆豆,連一句安撫的話都沒說,就忙着跟醫生在那裡嘀嘀咕咕地說什麼,最後還乾脆進了辦公室關上門說話。
白豆豆在門外等了許久,最後終於是明白過來了:檢查完身體以後,牛愛珠根本就把她忘到爪哇國去了。
她又累又渴又餓,只好自己獨自走出醫院,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個麪包狼吞虎嚥地啃完了。然後又在便利店打了電話給蘇曉彤,她也不敢說實話,只是讓蘇曉彤跟老爹說自己挺好的,這就回去了。
夜色已深,最後一班車都早就下班了,白豆豆只好無比肉痛地打了計程車回到南牧冰的別墅。
以上,就是她今晚的全部經歷。
不過這些她不會跟南牧冰說的。
南牧冰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笑,抱着她上了樓。
“身體不好,明天請假不要上班吧。”
白豆豆呆了一下,說:“不行,我請假太多次了……”
話還沒有說完,南牧冰已經抱着她走到了臥室裡,一腳將門給踹上了。
“南先生……”
南牧冰將她放下來,卻是擁緊了她,低下頭來一邊吻着她,一邊手解着她衣服的扣子。
白豆豆被他吻得不能呼吸,南牧冰稍微放開了她,卻是將她抱起來放到了牀上,然後覆身上去,再度吻住了她的脣。
白豆豆的手抵在他的胸前,身子往後縮了縮:“南先生……”
南牧冰一手扶着她的後頸,將她的頭仰起來承接自己的吻,一面在她的脣瓣上細細地、輾轉吮吻着。
白豆豆彷徨無助的目光落進他的眼底,他低聲說:“別怕。”
白豆豆的身子終於不再緊繃,逐漸放鬆了下來。南牧冰解開了她裡面衣服的扣子,將溫熱的薄脣落在了她的白嫩上。
每一個吻都引來白豆豆細碎的顫慄,當他的吻落在最頂端時,白豆豆倒抽了一口氣。
酥麻的感覺從他的脣接觸到的地方傳遍了四肢百骸,她咬着嘴脣,臉色變得殷紅。
南牧冰的吻回到了她的白嫩、纖細的頸間,然後再回到她的脣瓣上,反反覆覆地吮吻着,誘哄着她的舌尖與他一起糾纏共舞。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他的手也在她的豐潤上不斷地挑弄撩撥着。
稍微撤離了一點,他以最快速度解除了彼此間的束縛。
白豆豆與他坦陳相見,她害羞地低下頭,南牧冰張開手臂緊緊抱着她,她擦過他光滑的古銅色肌膚,兩個人都爲了那電流涌過的感覺而小小地低嘆了一聲。
南牧冰沒有停止對她的溫柔撫弄,她的身子因爲之前不愉快的記憶還充滿了緊張,南牧冰溫柔耐心地給了她時間做準備。
當他修長的指尖感覺到了她的溼潤,知道她終於做好了準備以後,他將她的腿環到了自己的腰上。
感覺到他驚人的炙熱,白豆豆咬着嘴脣,眼中流露出一抹恐懼。
南牧冰捧着她的臉,給了她一個熱情而綿長的吻。
與此同時,他扶着她纖細的腿,緩慢而堅定地進入到她。
白豆豆的眉尖緊顰着,甚至用力地咬緊了牙齒。
不僅是她感到疼痛,南牧冰也因爲她的過於緊緻而皺起了眉,神色狀似有些痛苦。
但是當兩個人結合到一起的時候,彼此都爲這甜蜜的感覺和充實的飽滿而嘆息了一聲。
南牧冰等待着白豆豆的適應,等到白豆豆身子漸漸放鬆下來,他抵着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可以了嗎?”
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落到了白豆豆的頸項上,其實他已經很難忍了。
白豆豆咬了咬嘴脣,輕輕點了點頭:“嗯。”
這細如蚊吶的聲音傳到南牧冰的耳朵裡,他鬆開眉頭,給了她一記深深的熱吻,與此同時,修長的大手抓緊了她的腰肢,勇猛地撞擊起來。
每一次都進入到她的最深處,白豆豆攀緊了他,漸漸地也攀上了高峰……
許久以後,白豆豆回過頭細細地喘息着,對背後緊摟着她的南牧冰說:“南先生……慢點好嗎?”
“不好。”背後緊緊摟住她,雙手從背後環住她胸前的豐潤,腰下不斷有力地撞擊着她腿間的南牧冰聲音沙啞地拒絕了她,他低下頭,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酥麻的感覺在他溫熱的呼吸間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我還要不夠你。”
“南先生……”
白豆豆還想抗議,但是南牧冰將她的臉轉過來,深深地吻住了她,用實際行動徹底封住了她的嘴。
白豆豆只能無助地再度被他捲入激情的狂潮中……
幾天過去了,白豆豆的心情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這幾天,南牧冰對她很好,她的手機修好了,拿回來了,還有一件事……還有兩天就快要出糧了!
白豆豆心裡已經在盤算着等到過兩天發工資了,自己先將錢還給齊怒,然後還要準備一點錢給齊怒買一份生日禮物。
只是想到齊怒對自己的感情,又不由得有些發愁。
該怎樣讓齊怒對自己死心,又不傷害他呢?白豆豆想着想着,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像她這樣走在路邊都沒人多看一眼的純宅女,女屌絲一枚,竟然莫名地桃花旺到爲了拒絕導演這樣優質的男人而發愁?!
真是世事無常!
這天晚上,蘇曉彤又約她一起見面,兩人一起去醫院看老爹。
蘇曉彤在夜總會做樓面部長,人機靈又長得不賴,所以那些客人玩膩了裡面的女孩子,有的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蘇曉彤和白豆豆在醫院門口一碰頭,白豆豆見蘇曉彤手上提了一大堆的補品和零食,便道:“曉彤,你自己都讓我不要買補品了,怎麼自己還破費了?真是的……”
蘇曉彤哼了一聲,將手上的東西拎了拎,說:“你別傻啦,這些都是那些麻辣佬爲了摳我,送我的,我反正都拿着,不拿白不拿!”
白豆豆吃驚道:“這些都是?”
蘇曉彤看她一眼,笑道:“這些土包子暴發戶是沒有貴族南總那麼有錢大方啦,但是這些補品還是小意思嘛,哼,就當劫富濟貧了!”
白豆豆臉都紅了,結結巴巴地說:“南先生他有錢是他有錢,跟我又沒有關係……”
蘇曉彤白她一眼:“是是是,我知道。那麼有錢的總裁,給別的女人恐怕隨便一條項鍊都不知道多少錢,給你一百萬你就這麼感激涕零了!”
“那是啊,多虧了他才能救了老爹呢!”白豆豆認真地說,然後想了想,說,“哦,他也有給我金卡,不過我沒動過。還有……”
她不好意思地說:“還有戒指呢……”
蘇曉彤眼睛睜得大大的:“金卡就算了,戒指你也不要?”
“好貴的,我承受不起啊!”白豆豆說,“可能要一百萬呢,我哪戴的起……”
蘇曉彤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譁擦!這個南總還真是大方!看來他也知道上次把你整得那麼慘,理虧啊!一百萬!你爲什麼不要……”
還好蘇曉彤不知道那是八位數的鴿子蛋,否則非得吐血不可。
兩個人小聲說着話,走進醫院,白豆豆和蘇曉彤剛一走進白護汝的病房,就聽見了裡面很大聲地叫罵聲。
“你算老幾啊?白護汝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憑什麼不許啊?白豆豆,不,她又不姓白,憑什麼跟你這個死老頭姓啊?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有權力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讓她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蘇曉彤和白豆豆互相對視了一眼,趕緊加快了步子跑到病房裡一看:只見牛愛珠還是穿着那件貂絨大衣,金鐲子、金戒指箍在她圓滾滾的手腕、手指上,都快要陷下去了,她就用這金光閃閃的手指猛指着病牀上的白護汝:“白護汝,告訴你,女兒是我的,你休想從中作梗!”
由始至終都只聽到她那可以掀翻房頂的大嗓門,白護汝這種老實人根本就沒有還嘴的份兒。
只見他用手捂着胸口,臉色蠟黃,額頭上冷汗滾滾,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白豆豆一看到老爹這樣,直接慌了神。手裡的東西往下一丟,她慌忙就跑過去:“老爹,老爹你沒事吧?”
牛愛珠一看到她就歡天喜地,上前就拽住了她的胳膊:“豆豆,我正要找你呢!快點,跟媽咪走!”
沒想到被罵得還不了嘴的老爹卻用力地抓着了白豆豆的另一隻胳膊,喘着氣說:“不行,豆豆,你不能跟她走。她認你,她認你根本是另有目的,她是爲了讓你給她的兒子捐骨髓治白血病!你不能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