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大圓桌坐下來,南牧冰右邊坐着甜甜,左邊正坐着三線女演員,梅思思。
甜甜嬌羞地對南牧冰說:“南總,您聽臺上演奏的鋼琴曲,好浪漫哦……”
此時,臺下的社會名流、男女明星、達官貴人們都準備用餐,那臺上有優雅的鋼琴師在獻上一曲鋼琴名曲,悠揚的樂聲中,杯光交錯。
南牧冰對她勾了勾嘴角,那似笑非笑的邪魅樣子讓甜甜頓時兩眼都冒出了光。
坐在南牧冰的梅思思早就看甜甜一百個不順眼了:切!裝什麼純情嘛,上個月還在醫院碰到你去看婦科呢,也不知道是哪個金主的?這會兒一臉的嬌羞來給誰看啊?釣凱子也不看看人是我先看中的!
她鄙視地看了一眼甜甜,南牧冰只覺得腿上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接着就感覺一個尖尖的東西擦着自己的褲腿在不斷地摩挲着。
南牧冰久經風月,立即就明白了。
他轉頭看着梅思思,微微一笑。
梅思思頓時精神一震,臉上露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神情,揚起了下巴,嫵媚又挑逗地看着南牧冰。
沒有人知道,只有南牧冰和梅思思知道,此時,梅思思正在用高跟鞋挑逗地摩挲着他的腿,不斷地磨蹭着,打着圈圈兒。
南牧冰只覺得那高跟鞋的鞋尖繞着圈從自己的腿上磨蹭過去,然後……風騷地伸到了自己的腿間,不斷地撩動着。
他勾了勾嘴角,低頭端起面前的紅酒,淺笑着飲了一口。
梅思思嫵媚地看他一眼,又用不屑和“告訴你,你休想跟我鬥”的眼神看着甜甜,然後揚起下巴,也跟着喝下了一口紅酒,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
甜甜本來還想跟南牧冰繼續“嬌羞”地表現自己的純情,誰知道南牧冰卻轉過頭去,她直覺地覺得是對面那個一臉狐媚的梅思思正在跟自己搶,但是她只是乾着急,又哪裡知道桌子底下的動靜,正在暗度陳倉?
梅思思一臉洋洋得意地揚着下巴,腳上仍是不緊不慢地在南牧冰的腿上撩動着,間或還繞着圈圈兒,時不時又忽輕忽重地用鞋尖磨蹭着。但是這些舉動從她的臉上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此時的慈善晚宴上,一個個都衣冠楚楚的,不是明星就是達官貴人,誰能想象到桌子底下有這樣的春色?
南牧冰的表情也一點看不出來端倪,他勾了勾嘴角,舉起酒杯朝梅思思敬了一下,梅思思嫵媚地對他拋了個媚眼,心想已經將他搞定了。
忽然南牧冰的手機響了,南牧冰戴上了耳機,聽那邊說話。
“南總。”那邊的人並不知道南牧冰現在正在晚宴上,不過南牧冰也並沒有說,“我照你的吩咐,已經查過了,那個齊怒的背景也很不一般。他表面上是三級片電影的導演,但是他的叔叔齊武天是本市的隱形富豪,而且黑白通吃,偏黑,跟權貴都有着相當深厚的交情。而他的父親齊文正則是c市軍區的軍長。”
“是嗎?”南牧冰臉色不變,嘴上問着,臉上卻是繼續微笑着注視着臺上的主持人講話,讓人一點都猜不出他現在在跟誰說話,說的是什麼內容。
“據說齊家兩兄弟感情很有問題,不相往來。齊怒跟他們的關係也很不好,很早就叛逆出來不肯回家,好像因爲齊軍長暗地裡有給人施壓,想讓齊怒在外面呆不下去只能回到他的身邊,所以齊怒才一直鬱郁不得志,淪落到去拍三級片。不過他也一直沒有跟他父親低頭。”
南牧冰微微一笑,那笑容令得梅思思和甜甜都呆了一下,看傻眼了。
真心這電視圈裡的男明星都還沒有南牧冰來得有魅力!
“齊怒的父親和叔叔一直都有找齊怒,但是齊怒一直不願意見他們,直到最近纔好像有接觸。”那邊停了一下,才說,“可能也是跟白小姐稍微,有那麼一點關係的。”
南牧冰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但是臉上的神情不變。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麼新的內容你再打電話給我。”
“好的,南總。”
南牧冰剛掛了電話,手機卻又響了。
“南總,您好忙哦!真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啊……”甜甜在一邊嬌聲說。
梅思思鄙視地看她一眼,然後勾人地看着南牧冰。
南牧冰卻沒看她,只是接通了電話。
然而一聽到那個怯怯的聲音,他卻是微微一怔。
“南先生……對,對不起,我晚上要在醫院守着我老爹,我,我不能回去了……”
南牧冰“哦”了一聲:“知道了,沒事吧?”
“謝謝關心,沒事了。”白豆豆在醫院裡借用電話,小心地抱着電話看了一眼四周沒人聽她說話,才小聲地說:“那,我不打擾您了,我掛電話了哦。”
南牧冰收起了耳機,忽然將手中的紅酒高腳杯放到桌子上。
梅思思嫵媚地看着他,人慢慢地湊過去,將一張寫着自己手機號碼和晚上住的酒店的房號的紙條準備塞給他,南牧冰對她似笑非笑地看一眼。
南牧冰忽然站起來,梅思思的腳還勾着他的腿,南牧冰一站起來,她差點從椅子上摔倒。
“抱歉,失陪了,下次再敘。”
南牧冰對侍應生招招手,侍應生連忙走過來。
“臺上現在在競拍的那條項鍊,幫我拍下來送給這位小姐,帳記在我的名下。”
說着,將餐巾往桌上一放,看着梅思思笑笑,轉身走了。
梅思思本來氣得要命,一聽那條項鍊即將屬於自己所有,頓時又眉開眼笑。
雖然南牧冰頭也不回地走了,但是那瀟灑倜儻的背影……哼,他遲早是我的梅思思的!
而甜甜卻是氣得都快要哭了,什麼時候這個狐媚子勾搭上南總的,她都不知道!氣死了!
白豆豆坐在病牀前,腦袋漸漸地垂下來,開始打瞌睡了。
“咕咕咕……”忽然一陣異響讓她睜開了眼睛,原來是肚子餓得叫了起來。
低頭摸了摸肚子,白豆豆看了一眼牀上沒醒的老爹,然後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想要出去買點吃的。
“早知道帶包碗麪過來……”白豆豆自言自語地小聲說着,走出了病房。
剛走到走廊上,一個護士跑過來:“白護汝病人的家屬是嗎?白豆豆?”
白豆豆茫然地點點頭,護士一手指着前臺:“電話,有人找。”
誰會知道這裡的電話呢?難道是曉彤?難道她有什麼事?
白豆豆連忙跑過去,急急忙忙接起電話:“喂?曉彤?你怎麼啦?”
那邊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白豆豆急道:“曉彤?你怎麼不說話啊?”
那邊傳來一個低沉好聽,充滿了成熟男人魅力的聲音:“怎麼?等人?讓你失望了?”
是南牧冰!
白豆豆當時心跳就停了一拍,她張口結舌地抱着話筒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吃飯了嗎?”
白豆豆做夢也想不到南牧冰會問她這個問題,她呆呆地說:“正準備去吃……”
南牧冰說:“你出來,停車場。”
白豆豆呆了一下:“啊?”
南牧冰卻已經講電話掛了。
白豆豆愣了一下,有點茫然,又有點心跳,恍恍惚惚地跑出了醫院。
跑到停車場,她看到南牧冰的奔馳車在那裡,那熟悉的車子顏色和車牌號當然不會弄錯的。
猶豫了一下,白豆豆走過去,車窗降下來。
南牧冰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龐出現在車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還餓着肚子?”
他倒是很瞭解她。
白豆豆咬着嘴脣,點了點頭,又慌忙小聲說:“我,我正準備去吃飯……”
南牧冰看着她,白豆豆低下頭,手指抓着外套的下襬,侷促不安地扭動着衣襬,她知道自己是沒救了!只要一看到南牧冰,她的心跳就跳得不受控制,就連腦子裡也熱熱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想什麼,心都亂了。
南牧冰努努嘴:“上車。”
白豆豆咬了咬嘴脣,繞過車子打開車門上了車子。
車廂裡暖暖的,南牧冰開了暖氣。白豆豆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低下頭,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本來嘴巴就不是什麼能說會道型的,經過了莉莉這一件事,雖然南牧冰沒有趕她走,但是她心裡還是惶恐不安的,或許她不愛上南牧冰就沒那麼痛苦了,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南牧冰轉過身,從後面的位子上拿了一個袋子出來,裡面有幾個保溫的飯盒。
白豆豆驚訝地看着南牧冰將袋子打開,拿出了裡面的保溫盒。
“這……”她擡起頭看着南牧冰,南牧冰說:“不是還餓着肚子嗎?怎麼還不動筷子?”
白豆豆呆呆地拿起筷子,捧着飯盒卻不知道該怎麼下筷子了。
南牧冰用調羹在一個湯碗裡舀了一調羹的湯,送到她的嘴邊:“怎麼不吃?”
白豆豆對這個舉動完全是不知所措了,南牧冰挑了挑眉,她害怕南牧冰生氣,只能被迫張開嘴,卻是在那湯進到嘴裡的一刻,握着筷子一下子睜圓了眼睛,驚訝地猛地擡頭看南牧冰:“這,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