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把這家家主待的屋子的門窗一股腦打開了,接着感覺屋裡的溫度一下子提升了起來,爺爺額頭都見了汗了。
隨後,炕上的家主身子開始不停的扭動,兩個眼珠都充滿了血絲,像是要鼓出來一般,看的爺爺瘮的慌。
一會兒的功夫,家主的身子一下子繃直了,最後,家主的眼睛裡開始流血,而且是很濃厚的鮮血,最詭異的是,這家主眼睛裡流出來的鮮血像是有靈識一般,聚而不散,正在爺爺目瞪口呆的時候。
酒仙兒見爺爺一直沒出去,走了進來,一看這種情況,愣了一下,接着好像反應了過來,轉身出屋找來一張白紙,平鋪在鮮血跟前。
這鮮血一沾染到白紙,就見白紙上像是被燒焦一樣出現一根黑線,好似這家主眼睛裡流出來的鮮血像是岩漿一樣,待流出來的鮮血全部流進了白紙裡,酒仙兒掐訣,雙手來回旋轉了幾圈。
就見這酒仙兒的雙手一下子冒出了絲絲霧氣,接着迅速雙手抓起了白紙,快步來到院子裡,一鞭子此時還在支持着盆裡的火焰。
見爺爺跟酒仙兒從屋裡出來,酒仙兒雙手捧着一張白紙,白紙上還有燒黑的一根線,此時那根黑線還在不停的扭動。
一鞭子心神一散,盆裡的火焰一下子萎靡起來,一鞭子急急的朝酒仙兒說道:“把白紙放在這上頭。”
接着一把抄起了桌子上的銅盤,扔了下去,銅盤“倉啷”一聲落地,酒仙兒立馬把手裡的白紙放到了銅盤上。
一鞭子接着開始瘋狂的念動口訣,雙手不停的變化,最後,左腳猛的一跺,嘴裡還在不停的唸叨着,雙手掐着決指向了地下的火盆。
就聽一聲尖銳的鳴聲傳來,接着火盆裡的火焰一下子猛烈燃燒起來,火苗越竄越高,最後幻化成一隻火鳥的圖案,朝銅盤方向張嘴鳴叫了一聲。
就見白紙上的黑線一下子停止了扭動,接着整張白紙一下子扭曲了起來,最後化成一股清澈的液體,把銅盤表面都打溼了。
隨後一聲悅耳的風吼聲傳來,爺爺只覺得屋裡憑空出現了一股股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溼風,銅盤上猛的亮起了一道白光,越來越刺眼,就聽酒仙兒衝爺爺喊道:“閉上眼,別睜開”
爺爺迅速閉上了眼,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下,接着又是一陣兒狂風吹過,只覺得這狂風像是要把房子都掀起來一般。
好在這狂風只吹了一陣兒,便銷聲匿跡了,就聽火盆哪兒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着就聽見稀里嘩啦的碎片落地聲,隨後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爺爺猛的睜開眼,就見一鞭子落到了地下,雙手還在微微顫抖。
爺爺一看,忙撲了過去,酒仙兒也隨後撲了過來,剛要扶起一鞭子,就聽一鞭子開口說道:“別動,我緩緩。”
說着閉上了眼,臉上迅速潮紅起來,一鞭子的身子也隨着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爺爺不
明所以,剛要下手攙扶起一鞭子,被酒仙兒攔了下來:“你乾爹在做法,別打擾。”
說完站起身來,開口朝屋裡喊道:“都出來吧,沒事兒了,把東西都收拾了。”
隨後屋裡猶猶豫豫的走出來幾個人,這剛纔的鳴叫聲,狂風,顯然把這些人都嚇着了,甚至還有個人順拐着就走了出來。
酒仙兒又開口道:“彆扭扭捏捏的,沒事兒了,趕緊收拾東西,那個銅盤別動,把這桌子凳子都收了,院子收拾乾淨。”
爺爺這時候纔看到,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隨着狂風都被吹的亂七八糟的,火盆此時已經炸開了,一片狼藉。
這些人迅速開始收拾起來,爺爺沒有在意,只專心的看着一鞭子,一鞭子臉上的潮紅持續了一會兒,隨後臉色慘白,張嘴吐出了一口黑血。
隨着這口黑血被吐了出來,一鞭子的身子不再顫抖,反而鬆了口氣,身子也隨之放鬆了下來,爺爺忙開口問道:“乾爹,你咋了?沒事兒吧。”
一鞭子虛弱的開口說道:“乾爹沒事兒,歇歇就好了。”
酒仙兒也看到一鞭子醒了過來,忙上前跟爺爺一起把一鞭子攙近了屋裡,坐在椅子上,坐定後,一鞭子艱難的從布包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酒仙兒,開口說道:“把裡面的藥丸泡開,加勺鹽,給家主灌進去。”
酒仙兒接過小瓷瓶轉身忙活去了,爺爺又問道:“乾爹,怎麼回事啊?”
一鞭子喘了會兒氣,開口說道:“傻孩子,這家主是招惹到龍王爺了呀,乾爹累了,回頭再跟你細說,你去跟酒仙兒說一聲,咱爺倆先回他家裡休息。”
爺爺轉身出門去找酒仙兒,酒仙兒一聽一鞭子的意思,立馬來了,跟爺爺一起攙扶着一鞭子朝自己家走去。
到了酒仙兒家裡,一鞭子上了炕,沒幾分鐘的功夫就呼呼大睡起來,酒仙兒囑咐自己的家人看着一鞭子,便匆匆出去料理那戶人家的事兒了。
一鞭子這一覺,一直睡到凌晨,爺爺因爲睡的多,加上睡的又早,在凌晨四點多就醒了,只是天兒還太早,不願意起牀罷了。
此時見一鞭子醒了,爺爺便小聲問道:“乾爹,給我說說是咋回事兒唄。”
一鞭子深呼吸了一口,給爺爺講了起來。
原來,一鞭子跟着酒仙兒一進這家門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兒,那時候雖然是清晨,但房子外面的花花草草上的露水都已經幹了,而這房子裡的花花草草上還滿是露水,當時一鞭子就覺得不對勁兒。
後來進了屋,一鞭子查看了家主的情況,拍打家主那幾下,是爲了試探家主體內的陽氣流動情況,這一試探,發現這家主體內的陽氣雖然旺盛,但都已經差不多停止流動了。
翻身又看着家主脊椎上長出了硬刺,一鞭子心裡便多多少少的有了點兒譜,後來他家人的欺瞞,一鞭
子大爲不悅,按照一鞭子的眼光來看,如果這硬刺長出來個三五釐米,這家家主體內的精氣就會被吸食的一乾二淨,人也就完了。
而這戶人家居然還因爲一些身外之物對自己有所遮瞞,自然就屬於自作自受的範疇了,幸好後來這戶人家的婦人還算識時務,見到這銅盤,一鞭子就知道壞了,這銅盤一鞭子雖然沒見過,但能感覺出上面還殘留着絲絲冰冷的氣息。
而這股冰冷的氣息,還不屬於凡間,屬於什麼,不言而喻,一鞭子雖然之前沒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不過按照一鞭子的邏輯來看,能驅走龍的,只有大鵬,便做法請來了大鵬的分神,終於驅走了附身在這戶家主身上的龍靈。
不過令一鞭子也沒想到的是,請來的雖然是大鵬的分神,自己也險險駕馭不住,最後耗費修爲跟精血,總算送走了,自己也因此受了內傷。
說到這兒,爺爺問道:“那乾爹,那個銅盤怎麼弄?”
一鞭子:“這就得看那戶人家的家主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這事兒,長出海的人應該都知道該怎麼處理,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就算他不知道,他身邊兒的老人也肯定知道。”
爺倆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酒仙兒來喊爺倆起牀吃飯,吃過了早飯,一鞭子表示今天就要出發去辦事兒了,酒仙兒自然千恩萬謝,要不是有一鞭子,估計這家家主,肯定撐不過半個月了。
一鞭子隨口客套了兩句,打點好自己的行禮,帶着爺爺出門,酒仙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一鞭子,一鞭子一皺眉,酒仙兒忙開口解釋道:“周兄別誤會,這是那戶人家給的,我也只是個經手之人,還望周兄收下這戶人家的一點兒心意。”
一鞭子點了點頭,接過了小布袋,打開,從裡面摸出來兩個大洋,剩下的又還給了酒仙兒,酒仙兒忙又客套,一鞭子卻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尹兄,兩塊足矣,若是尹兄還執意要給的話,這兩塊也請尹兄收回。”
酒仙兒也只能把剩下的收了起來,辭別了酒仙兒,上了馬車,走了一陣兒,爺爺開口問道:“乾爹,咱這是要去哪兒呀?回家嗎?”
一鞭子也許是因爲剛做成了一件不凡的事兒,心裡高興,便開口跟爺爺說道:“我是聽你師爺說的,咱這兒地界上,唯有濟南地界屬龍脈範疇內,你師爺曾有幸到過濟南,經歷了一些事兒,不過還有疑點,咱爺倆這次,就是去看看你師爺曾走過的路。”
爺爺好奇心被一鞭子調動起來,便追問起來,一鞭子在爺爺不厭其煩的追問下,終於答應給爺爺簡單講講。
原來,周父年輕時候,機緣巧合下,來到過濟南這座城市,來到了一座叫做鵲山的地方,這鵲山傳說是是華夏名醫扁鵲的埋葬之地。
而神醫扁鵲一生行醫,積攢下許多天才地寶,都埋葬在這鵲山上,吸引了許多靈物前來尋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