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無奈,這大夫,回答了自己兩個問題,說跟沒說好像沒什麼區別,自己除了思維更亂外,再得知了幾個名詞後,好像再也沒什麼收穫了,不對,也不能這麼絕對,最起碼爺爺從大夫的嘴裡知道了這紅煞本來就是生長在這片幻境兒裡的事實。
這樣兒一來,爺爺回頭見了師姑,也算是有了個交代,而且,爺爺憑直覺,覺得師姑跟這個大夫之前,好像是有什麼矛盾一般,不過爺爺也知道,即使自己現在問出口,這個大夫也肯定不會跟自己說。
就這樣兒,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的爺爺一擡手,把瓷碗裡的藥汁一股腦兒喝進了肚子裡,之後,爺爺只覺得渾身傳來一陣兒溫暖,好似自丹田中有一股暖流開始順着整個身子流轉起來。
而且這股暖流在流動間,讓人很舒服,很享受,爺爺不知不覺的就躺了下去,連瓷碗都沒有放下,緊接着,爺爺口中就傳出瞭如雷的鼾聲。
就連本來在打盹兒的小牛倌跟閉着眼不動的小狐狸也被爺爺的鼾聲吵了起來,小牛倌睜着朦朧的眼睛四處看了一下後,在確定這個聲音是從爺爺嘴中傳來的後,驚訝的長大了嘴,從來不知道爺爺的鼾聲這麼響亮。
大夫卻神色自然的從爺爺手中拿過了瓷碗,不過在翻轉之際,好像瓷碗的底部,模模糊糊的,還有一個落款,李葬月印。
只是這短短的一瞬間,大夫就已經小心翼翼的拿着這隻瓷碗出門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屋裡此時只剩下小狐狸跟小牛倌這一人一狐清醒着了,正在大眼兒瞪小眼兒。
少時,爺爺的鼾聲總算是小了下來,小牛倌打了個哈欠,見爺爺是橫着躺在牀上的,身邊兒還有一個空地兒,當下,也沒有客氣,直接爬到了牀上,也橫着躺着,睡了起來,小狐狸也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兒,爺爺睡得很香甜,美美的做了個夢,夢中,好像自己正在跟小鳳香舉辦婚禮,一鞭子跟太爺美滋滋的坐在高堂上看着穿着禮服的自己和蓋着蓋頭的小鳳香給他們行禮。
正在夫妻對拜的時候,爺爺腿猛的抽動了一下,從美夢中醒了過來,剛醒來的時候,爺爺還有些不願意,畢竟自己是很少做這種美夢的,很想再回去回味一下那個溫暖喜慶的氣氛。
可沒一會兒的功夫,爺爺就不得不睜開了雙眼,因爲爺爺發現自己一旦恢復了神智,腦海中就自動開始思索着近期發生的這些事兒,就這樣兒,爺爺不得不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身旁睡的正香的小牛倌後,又看了一下隨着自己擡頭被驚動的小狐狸。
當下,爺爺輕輕對小狐狸說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小狐狸點了點頭,其實爺爺也能看得出來,小狐狸的氣色好多了,雖說身上的毛還是被血粘的一塊一塊的,但洗個澡兒後,應該就能重新恢復那個可愛
的小狐狸模樣兒了。
當心不少後的爺爺也試着起身,現在的爺爺一副神清氣爽的感覺,稍微活動了一番後,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至少恢復到了沒受傷之前十分之七八的狀態,要知道,就連不是很懂這些東西的爺爺也知道,自己之前可是內臟骨骼都收到了損傷,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能恢復的七七八八,這是在是太神奇了。
神奇的爺爺都有些不信,不過又經過了一番試探後,爺爺徹底服氣了,這大夫果然不虧是大夫,在治傷救人上,確實是厲害,不過,隨即爺爺也有些不明白了,這麼好的醫術,怎麼就甘心在這個幻境兒裡度日呢,要知道,這樣兒的大夫要是出去了,別的不說,治病救人這個手藝,肯定會被這周圍的村民奉爲聖人的。
要是爺爺那個時候畢竟還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在山村裡長大的孩子,沒見過太多的世面,認爲在這周圍村子裡收到尊敬,就是很偉大的事兒了,可他那個時候想不到的是,就這個大夫現在的這個治病手段,隨便放在某個大城市的醫館中坐診,怕名氣很快就會傳遍全國。
不過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自然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就這樣兒,爺爺感覺自己恢復的差不多後,見小狐狸也已經起身了,就抱起了小狐狸,放在自己肩膀上,朝門口走去。
爺爺的想法是,先看看大夫在忙些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該送自己回去了,至於還在睡覺的小牛倌,等弄好後,再進來喊他也不遲。
就這麼想着,爺爺擡腿出了門,繞着屋子轉了一圈兒,卻沒有發現大夫的身影兒,倒是看到了在屋後方向的一片小樹林兒裡徐徐冒出的青煙,當下,爺爺好奇着,朝那片小樹林裡走去。
這片小樹林兒離着屋子沒有多遠,所以爺爺也不擔心會遇到危險,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這片小樹林兒裡,遠遠的,爺爺聞到了一股異香,好像是烤肉的香味兒,已經近一天半零一宿沒有吃飯的爺爺聞到了這股香味兒,頓時感覺自己飢腸轆轆起來,嘴裡的口水都止不住。
就連爺爺肩膀上的小狐狸也明顯的吞了口口水,就這樣兒,爺爺尋着香味兒一路進到了小樹林兒裡,最終,在這片不算大的小樹林兒裡找到了一塊兒空地,而此時大夫正蹲在那兒,火上不知道架着什麼,正烤的來勁兒的時候。
聽到身後有動靜兒後,大夫猛的一回頭,看是爺爺跟小狐狸來了,淡淡的衝爺爺笑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醒啦,等會兒,馬上就烤好了,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爺爺點了點頭,腳下不停步的朝火堆旁走去,到了跟前,只見大夫在火上架着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東西,當下,開口問道:“這烤的什麼呀,怎麼這麼香。”
大夫又是輕輕笑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這個啊,是無眼鼠,這可
是隻有這片幻境兒裡獨有的一種肉食,在外面可是吃不到的。”
一聽到無眼鼠這個名字,爺爺本能的想到了之前自己來這片幻境兒裡救於大膽兒的時候看到的一幕,一羣沒有眼睛的老鼠正在於大膽兒身上爬上爬下的。
忍不住一陣兒惡寒後,爺爺開口說道:“這無眼鼠,是不是就是那種沒有眼睛的老鼠?”
大夫奇怪的看了爺爺一眼後,開口問道:“你見過這無眼鼠?在哪兒見過的?”
爺爺便把自己之前救於大膽兒時候的一些細節跟大夫說了一下,大夫這才釋然,思索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這無眼鼠,雖說你看着有些髒乎乎的,但其實比你們在外面吃的東西都要乾淨,因爲這無眼鼠是不吃食物的,只靠着吸取這幻境兒支撐點流散的能量過活,你說之前你在於大膽兒身上看到過這種老鼠,應該是他身上那個時候正散發着一些能量吧。”
爺爺一愣,大夫的這個說法好像也對,自己可能是先入爲主了,那些無眼鼠只是在吃於大膽兒當時身上散發出來的能量罷了,自己卻認爲那些無眼鼠當時是在啃食於大膽兒的身體,或者是做一些很噁心的事兒。
不過即使知道了這個情況,爺爺一時還是沒辦法正視這些被大夫烤的吱吱冒油的老鼠,正糾結的時候,大夫已經將這些老鼠收了起來,一個個從樹枝上弄了下來,裝在了一個碗中,接着仔細的把火撲滅後,端着滿滿一碗無眼鼠帶着爺爺朝房子走去。
這期間,爺爺還有些糾結,自己一會兒到底是吃還是不吃,正糾結着的時候,只見大夫並沒有直接朝房子走,而是轉身把手中的一碗無眼鼠塞進了爺爺懷裡,開口說道:“你先拿着,我去取飯來。”
爺爺木然的接過了瓷碗,看着大夫轉身一路小跑,朝另一片小樹林兒中跑去,少時,傳來了大夫的喝斥聲:“我這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你們這些小東西,別偷吃了,給我留一點兒。”
接着,傳來“砰砰乓乓”的聲音,沒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大夫懷中抱着一個小瓷罐兒,朝爺爺走來,走進後,爺爺聞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兒,好像是米飯的香味兒,只是這個香味兒,比自己在家裡蒸米飯的時候聞到的那個味兒,要香多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爲爺爺確實很餓了。
回到屋裡後,小牛倌第一時間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因爲就在爺爺跟大夫還沒有進屋的時候,香味兒卻先一步進到了屋裡,小牛倌聞到了香味兒,頓時在睡夢中流了一灘口水。
而就在爺爺跟大夫剛剛踏進屋子的時候,小牛倌剛好被饞醒了,一見爺爺跟大夫手中抱着飯食,頓時徹底清醒了過來,眼巴巴的看着倆人。
大夫將小瓷罐輕輕放在地上後,從屋子裡的一個角落裡拖出來一張已經略顯破爛,但擦的很乾淨的飯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