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很香,爺爺靠在一鞭子身旁,感覺很安心,什麼夢都沒有,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一鞭子已經做好了早飯,估摸着是看 爺爺睡的太香了,也沒忍心喊爺爺起牀,只是坐在炕沿兒上吧嗒吧嗒的抽菸。
此時見爺爺醒了,一鞭子開口說道:“醒啦?起來吧,吃飯。”
爺爺依言起牀,洗漱過後,吃過了早飯,一鞭子道:“這幾天就在家裡待着吧,那兒都別去了。”
爺爺點頭,時間悠悠而過,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爺倆在喜子爺爺屋裡吃了睡睡了吃,除了一鞭子沒事兒的時候在屋裡鼓搗一些什麼,什麼特殊事兒都沒發生。
這幾天雖然說無聊,但也休息的很好,因爲一鞭子已經給爺爺恢復了大部分訓練,好長一段時間爺爺沒鍛鍊了,此時乍一開始鍛鍊,這幾天晚上睡得都很香。
到了晚上,爺爺剛準備上炕睡覺,卻見一鞭子盤膝坐在了炕上,面對着擺在炕上的老人衣服,爺爺不解,開口說道:“乾爹,晚上了,睡覺吧。”
一鞭子:“不出所料,那蜈蚣精今晚必然會出現。”
爺爺疑惑,一鞭子又接着說道:“星象顯示,今晚乃貪狼閃亮,必然有妖氣作祟。”
當下,爺爺也顧不得睡覺了,坐在一鞭子身旁,陪一鞭子看着炕上的老人衣服,一直到近午夜的時候,一鞭子忽然從炕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把從背後抽出雙心木劍,開口道:“已經來了。”
爺爺一驚,隨着一鞭子起身,這時候才猛的聽到院子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鞭子身手敏捷的下了炕,爺爺就坐在炕上手裡緊緊捏着一鞭子之前給的黃符。
一鞭子出了屋後,看到院子裡明亮的月光底下前幾天來過的那條蜈蚣精此時正盤踞着,好似在等着一鞭子的出現。
一鞭子嘴角朝上一翹,幾步來到院子裡,嘴裡緩緩說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話音剛落,蜈蚣精身上又爆出一股煙霧,煙霧散去後,一個小老頭站在原地,開口說道:“欺我被天雷所傷,三天時間,我用秘法恢復了傷勢,今晚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一鞭子:“真是劣性不改,開來今晚我免不了得除妖降魔了。”
說完腳下一動,一個助跑,手中的雙心木劍當頭朝小老頭劈過去,小老頭身形敏捷朝後一閃,接着一張嘴,吐出一股綠水,直衝一鞭子面門。
速度極快,幸好一鞭子早有所料,一矮身躲過了綠水,綠水越過一鞭子落在了靠牆依着的劈柴上,冒出一股酸臭的味道,劈柴也冒出了煙,發出一連串的“滋滋”聲。
一鞭子臉色一變,抽身退後一步,從布包裡掏出一沓黃符,嘴裡唸叨了一聲,緊接着用天女散花的手法甩向小老頭。
一片黃符慢慢悠悠的朝小老頭飄去,小老頭臉上明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待黃符
到了半空纔想閃身躲開,卻只見身子動了幾下,腳下卻依舊站在原地。
小老頭一臉驚恐的表情,眼看着黃符就要貼到自己身上了,當下不知道做了一些什麼,腰部朝後一歪,接着伸出了兩條小腿,並迅速長起來,瞬時長到了足以支撐身子的樣子。
就聽“啪啪”兩聲,小老頭靠着剛落地的兩條後腿硬是掙斷了還依然站在原地的兩條腿,接着身子朝後迅速退去。
一鞭子遠遠看着蜈蚣精舍腿保身,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黃符已經落地了,飄飄忽忽的擺出了一個頗有規律的圖案,只是這團中間是空空的兩條已經乾癟的腿。
那小老頭一躲開一鞭子的黃符陣,周身爆出一股煙霧,把自己遮了起來,一鞭子嘴角又是朝上一翹,開口道:“還想來這招?”
話音剛落,就聽已經被一鞭子糊好的窗戶紙一下子又爆開了,半條蜈蚣身子掛在窗外。
再說爺爺在屋裡手裡捏着黃符,支愣着耳朵聽着院子裡的動靜,此時又見窗戶紙爆開,蜈蚣的半個身子已經鑽了進來,當下一臉驚慌的表情拽住了炕上被一鞭子用牀單蓋起來的老人衣服,裝作吃力的樣子把老人的衣服拽到了炕邊兒上。
跟一鞭子預料的一模一樣,那蜈蚣精害人心切,果然把身子全都鑽了進來,直接忽略餓了爺爺,朝着炕邊上的老人衣服揚起了頭,接着迅速朝牀單下下面輪廓的脖子咬去。
爺爺此時把手裡的黃符一甩,嘴裡緊接着嘴裡唸叨起來,本來飄飄忽忽在空中的黃符隨着爺爺口中的唸叨,像是掛着線一般“啪啪啪”貼在了蜈蚣精身旁。
接着爺爺右手結劍指,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嘴裡的唸叨加緊起來,這一些系列的動作剛做完,蜈蚣精閃着黑光的牙齒已經咬到了牀單。
馬上,蜈蚣精就察覺到了這是個騙局,牀單下面的根本就不是老人,可現在知道已經晚了,爺爺的右腳猛地一跺,就見貼在蜈蚣精身旁的黃符一下子冒出了藍色的光芒,一點點兒開始燃燒起來。
雖說這黃符在燃燒,藍色的火焰也有燒到被子等易燃物的,卻根本沒有要引燃它們的意思,好似這藍色的火焰根本就沒有溫度一般。
蜈蚣精卻被定在黃符陣中間,動彈不得,一鞭子此時一撩門簾,進了裡屋,看到已經被封印住的蜈蚣精,悠悠的開口對爺爺說道:“娃兒做得好,乾爹就知道我娃兒能做到。”
爺爺訕訕的笑了笑,開口問道:“乾爹,那這東西該怎麼弄?”
一鞭子:“不急,我先問問它再說。”
爺爺點頭,手裡的劍指一直沒有鬆開,一鞭子便轉頭對動彈不得的蜈蚣精開口說道:“現在,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蜈蚣精兩支前鄂一動,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如今落在你這邪術裡,要殺要剮痛快點兒。”
一鞭子微微一笑,開口道:“還挺硬,你也知道自己
現在落在了我手裡,我說,你聽着,第一你趁老人上樹之際吸取老人精氣,被老人的護身玉器阻擋後,不知悔改,居然把老人推下樹來,若不是玉器捨身救了老人一命,老人怕是已經當場摔死了。”
蜈蚣精:“那又如何,我開始也沒想要老人的命,只是稍微的吸取一下精氣罷了。”
一鞭子:“就這樣你都不知悔改,依然吸取了老人的精氣,而且還恩將仇報的在老人身上下了毒。”
蜈蚣精:“若不是那玉器多事,也不會發生後續的一些事兒。”
一鞭子:“到現在你還在嘴硬……”
剛說到這兒,就聽不遠處家的方向傳來一陣兒爆炸聲,一鞭子微微一愣,迅速開口說道:“可惡,家裡出事兒了。”
說完轉身要朝外走去,剛撩起門簾,卻忽然站住了腳,轉身對着蜈蚣精開口說道:“可是你搞的鬼?”
蜈蚣精卻發出一陣兒陰笑,接着開口說道:“你要致我於死地,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們,我知道自己鬥不過你,不過你的家人,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一鞭子臉色一變,步履匆匆的出了門,爺爺在炕上一看一鞭子出了門,也隨即下炕跟着一鞭子而去。
爺倆出門後沒多久,蜈蚣精周邊的黃符已經燃燒殆盡了,蜈蚣精的身子猛地一動,接着身旁的足迅速舞動起來。
接着爬出了屋子,頭上露出了一副很人性化的表情,充滿了不屑,隨即身子一輕,朝大門外被劈下了一大塊兒樹枝的老槐樹飄去。
就在這蜈蚣精剛踏上槐樹樹幹,就聽空中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轟隆”聲,緊接着一道閃電直奔老槐樹而來。
就見門口的老槐樹一下子冒出了火光,接着聽到一聲像是氣爆的聲音,樹身爆出一股白煙,已經兩半的老槐樹“嘩啦”一身倒在了地下。
爺倆卻忽然從門口一個麥秸草堆後面走了出來,來到了老槐樹下還在不停抽搐的蜈蚣身旁,此時蜈蚣的頭部已經被天雷劈穿了一個洞。
一鞭子對着已經垂死的蜈蚣精開口說道:“你當真以爲我會走了不成?”
接着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怎麼可能,你難道已經不顧家人的安全了嗎?”
一鞭子:“家人的安全我自然是要顧忌的,不過你以區區百年修爲就敢挑戰與我,我早就猜到這中間必然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一開始我以爲問題出在你的來源地上,也去過,卻沒有什麼發現。”
爺爺此時見蜈蚣動彈的明顯不靈活起來,開口說道:“乾爹,它是不是已經完了。”
一鞭子:“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它暫時應該還活着。”
說完又對着蜈蚣精說道:“直到前天,我才猛地醒悟,問題根本就在眼前,給你膽氣的不是你的來源地,也不是你天生的膽氣,而是你盤踞多年的老槐樹,我猜的不錯的話,此時的槐樹精已經在我家裡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