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龍天揚很不滿意林蕭蕭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伸手搭住她的肩,想拉她回來。這種情況下,若是讓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姑娘家去出頭,那真是說出去貽笑江湖了。
其實在林蕭蕭看來,初自如這個提議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作爲一個用毒高手,聽到有人百毒不侵這種消息,是不可能不動心的。但若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用別人的血煉藥,也是無論如何做不出來的。
所以初自如的要求其實很照顧全局,除了沒有顧及到龍天揚的自尊心外,即在一定範圍內滿足了自己的需要,也沒有傷害到別人。那瓷瓶裡一點點的血,不會給人的身體帶來任何危害。何況,這根本就是一個謠言,林蕭蕭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可能會有百毒不侵的人存在。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樣,可以避免一場打鬥。而這場打鬥的結果,未必對自己這方有利。
看着他們內部發生意見不統一,初自如有耐心的等他們自己協商。
不打,當然最好。打,她也不會怕誰。
林蕭蕭看看初自如,拖了龍天揚就往外走:“我有話跟你說。”
將龍天揚拖到門外,林蕭蕭壓低了聲音:“雪兒真的百毒不侵?”
“當然不是。”龍天揚氣惱:“難道你也相信這些無聊的事情。這肯定是那個國師的毒計,想阻止我們趕去蒼月。”
“那就行了。”林蕭蕭道:“那給她試一下有什麼關係?我覺得她並沒有多少惡意,至少她剛纔也救了我們一命,要不然,她儘可等我們都中毒了,再把沒死的帶走。要是都死了,那也不關她的事。”
“不行。“其實也承認林蕭蕭說的不錯,可龍天揚還是不願鬆口。如果他同意,那就等於說他承認,我龍天揚不是初自如的對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爲什麼?”林蕭蕭想了想:“問你一個很現實地問題。你們倆聯手。打地過初自如嗎?”
打地過?一切好說。打不過。就不用多說了。江湖。本是一個實力說話地地方。這一點。雖然林蕭蕭不在江湖。卻也還是知道地。
龍天揚有點尷尬。他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按理來說。以他和米若何地聯手。江湖中能是對手地人是少之又少。可凡事總有列外。高手還有更高手。而初自如。就是那個也許是高手地列外。
但是一來畢竟沒有真地比過。難下定論。二來自尊心作祟。又不願在林蕭蕭面前示弱。三來也不敢把話說地太滿。現在非常時期。也不容他爭強好勝。一時還就是不知如何回答纔好。
見龍天揚不說話。林蕭蕭至少知道他沒有十分地把握。就更加堅定了她不跟初自如交惡地決心。
“既然你沒有把握。又何必冒這個險?”林蕭蕭道:“何況她說地對。現在既然消息傳開了。後面會找我們麻煩地人還不知有多少。我們應該儘可能少數敵人。拉攏能拉攏地一切。特別是像初自如這種高手。”
“初自如畢竟是五毒教的人。”龍天揚道:“我不能讓你們冒險。我不會讓你和雪兒,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若是其他時候,比如一個花好月圓夜,這還真是一句讓人暖暖的情話,可這非常時期,林蕭蕭只能直接跳過,準備繼續勸說。
卻只聽房內米若何一聲疾呼:“初少主……”
龍天揚臉色一變,以林蕭蕭難以想象的速度衝了進去,門簾剛剛掀開,一道白影迎面而來,龍天揚想也不想一掌擊出。
龍天揚衝進來,本在初自如的預料之中,她速度不減,也不招架,只是微微側身,便從龍天揚身邊晃了過去。
林蕭蕭只是傻傻的將門簾掀到一半,便見眼前閃過一個白影,等能看清時,初自如已在一步之外站住了。
“雪兒。”龍天揚疾步衝到絡凌雪面前,蹲下身仔細打量,還在她手腕上搭了一搭,沒有發現任何異像,稍稍放了點心。
此時絡凌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見初自如忽然起身閃了過來,然後連挨也沒在她身上挨一下。米若何就衝了過來,然後初自如轉了方向往門外去了。龍天揚又十萬分緊張的跑了進來。
其實這一切,說來一步一步,發生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別緊張,她們什麼事也沒有。”初自如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站在樓梯口:“我只是用極細的針在她們手臂上輕輕刺了一下,她們自己都不會有感覺的,對身體更不會有害處。”
“我也被刺了?”林蕭蕭驚訝之極。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她捲起袖子上上下下的看,也沒有看到任何傷口,連個小點也沒有。
“那現在初少主得出什麼結論?”龍天揚表情十分陰冷。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考慮林蕭蕭的話,現在初自如目的已經達到,若是就打算離去了,此非常時期,爲了臉面和她再起爭端未免因小失大,而且,就剛纔幾下進退來看,這初自如的武功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又加上她是用毒高手,若是硬碰硬,他們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可這種挫敗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好。
“江湖傳言果不可信。”初自如笑笑:“今日多有打擾,幾位受驚了,我很抱歉。不過作爲補償,我可以向諸位保證,你們此行,絕不會有幕遠王朝的人前來打擾。”
林蕭蕭知道這句話,相當於是初自如難爲了她們,給他們一點回報。
她卻不知這句話,有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