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靈感
是啊,什麼樣的兵是能上戰場的兵?
李熠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華國現在的兵。華國現在的兵,那是幾十年沒有經歷過戰火的兵,正步踢的整齊,軍容威武,裝備精良,可是他們真的能上戰場麼?
也應該是能吧。
畢竟也是訓練了那麼多年了,而且這麼多的人,能做到整齊劃一其實也是很難的。
想到這裡,李熠霖又突然想到了羅國五十八集團軍那幫兵痞,他們可沒什麼整齊的軍容,甚至那一個個根本就沒個正形。
嗯,還是現在的華國兵好。最近幾年,抗擊自然災害,華國兵拼死保衛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要是換那羣兵痞來,那老百姓可是要遭殃的。嗯,還是現在的華國兵好,對於老百姓來說,他們是最親的人,軍民一心,戰無不勝不是麼。
可是,在李熠霖的心裡,他總覺得現在的華國軍隊像是差了點什麼。
差什麼呢?
順着這個思路,他又想起了在敘國,羅國五十八集團軍的那羣驕兵悍將們對於華國除了他們有數的幾個華國軍官外的評價:“他們就是一羣過日子的。”
雖然李熠霖自己並不認爲他們說的全對,但是回想起他在敘國的經歷,羅國人說的其實也不完全沒有道理。
那是什麼原因呢?
“在真正的戰爭到來以後,軍隊會自然淘汰一批的拼花地板將軍……”他突然想起了軍事節目上一位姓金將軍說的話。
是啊,現在的華國軍隊背靠着強大的國家,而華國整體的實力那實在是太彪悍了。 而就因爲有如此強大的國家做後盾,所以,沒有人會打華國的主意,於是在溫柔的環境中,軍隊也就成了過日子的軍隊了。
李熠霖想到這,又想起了自己那些戰友,特戰隊第一個死去的於澤。他應該死麼?不,他不應該,但是爲什麼死了呢?
指揮員的知識不夠,對戰場的變化準備不足甚至是胡亂指揮纔是於澤的真正死因,而那次李熠霖自己只是僥倖活了下來而已。
他又想到了在南洲之角時的戰鬥,在練習過的科目中,他們很輕鬆的解決了海盜在海上的活動。但是,在陸地上,除了第一次他們趁海盜不備,偷襲成功,營救了被俘人員以外,再接下來即使有先進的武器,大量的友軍的支持,他們對南洲之角那些被打敗過的海盜也沒能最終清繳成功。
至於平太島呢?
要不是他們特戰隊上去,換一隻隊伍上去呢?是不是也會學磐國人,投降呢?要知道傷亡超過20%,就有投降的理由,磐國人是精銳打剩下40%的時候,也選擇了投降,而特戰隊可是基本打光了。
最後,他想到了李曉東讓他對着鮮國間諜開的那一槍。
是的,痛苦、噁心,每到想起的時候,李熠霖依然不寒而慄,但是沒有那一槍,他李熠霖是現在的李熠霖麼?他在面對平太島的戰場環境下心理能承受的住麼?
他想到了這裡,突然覺得剛纔昨天晚上甚至今天早上自己的想法是那麼的幼稚。在那時,他覺得光搞好技戰術訓練就能行,光要求大量的先進裝備就能贏下比賽。可是真的行麼?
技戰術的水平是建立在成熟的心理條件下的,提高技戰術水平靠訓練確實可以,但是怎麼樣讓士兵適應戰場的環境,一聽槍響就跑的士兵,就算武器再先進又能怎樣?可是怎麼才能提高他們的心理素質呢?難道要讓他們上戰場?
“真正上戰場的兵。那談何容易啊。”李熠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以後,那一束光似乎又暗淡了下去,他對着蔣黎嘆到。
“嗯,你說的對。真正上過戰場的跟沒上過戰場的,怎麼也不一樣呢。”蔣黎看出李熠霖的糾結,從他懷裡出來,用手撫摸着他的胸口說到。
“嗯,我現在在想怎麼才能讓他們有真正上戰場的經驗呢,可是想來想去卻想不出任何的辦法。畢竟比賽就是比賽,不可能是真正戰場上那種生死的較量。”李熠霖嘆了一口氣說到。
“比賽就是比賽,那麼也不需要真正的戰場經驗啊。能有比賽的經驗不就好了嘛。”蔣黎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對啊!有比賽的經驗就可以了啊。”李熠霖說到,然後又想了想說:“可是這回的比賽以前也沒舉辦過啊,沒有參照物,怎麼能有比賽的經驗呢?”
“那就是你的事兒嘍,親愛的!”蔣黎俏皮的用手點了點李熠霖的胸口:“要知道,你可是從真正的戰場下來的,那比賽再難,還能有戰場難?”
是啊。李熠霖恍然大悟。他高興的一下子將蔣黎舉了起來,轉了一個圈,然後才又將蔣黎放在自己的懷裡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說到:“寶貝,謝謝你。你讓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愛死你了。”
說完,他在蔣黎的臉蛋上又親一下。
“嗯,討厭!”蔣黎雖然喜歡他親吻自己,但是女孩的嬌羞還是讓她有自己的矜持。
“你給我一天,我用一天時間就搞定這個方案,現在思路很清晰,估計就用一天,這個方案就能做好,你給我一天……”李熠霖信誓旦旦的說到了最後,卻不知道一天以後要幹什麼了。
“呵呵,傻樣吧。那我走了,你忙完了給我電話啊。”蔣黎湊上去親了他一下,然後雖然不捨但是還是慢慢的離開了李熠霖的視線。
李熠霖看着美麗的身影消失,轉身上樓,文思泉涌的他,拿起筆,開始了他的奮筆疾書。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總是那麼快。一轉眼,晨起的太陽現在卻已經斜斜的西墜。
悠揚的號聲在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在空曠的校園中響起。
就在這號聲響起的那一時刻,李熠霖也終於寫好了關於比賽的訓練方案,他撂下了手中的筆,看着手中那二十幾頁的密密麻麻寫着字的紙,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站起身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自己在那點了點頭:“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