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野說是,通道入口有奇術師設置的機關,需要門令才能打開,強行打開,會毀去。
殷晴看一眼水依依,水依依挪挪椅子坐到他身邊:“跟你商量個事兒,我勸降你,你幹不幹?總比掛了好。人生值得,幹嘛尋死呢。”
苗野問這條通道,對他們還有用嗎?
水依依說當然,萬一天昌又打回來,這通道就用得着了。
苗野說可以給他們門令,一樣可以進入通道,沒必要留着自己性命。
“那我就直說了吧。”水依依告訴他:“想留你性命,是因爲本公主覺得你名字挺好聽,不能出場就領盒飯。”
苗野懵逼,殷晴好笑。這都什麼鬼理由。
水依依讓他給個痛快話,要不要活着,想活着就趕緊拜見兩位公主。不想活着更簡單。
苗野好一陣沉思,最後點頭:“我沒想過這個選項,既然有,我選了。”
“這不就行了嘛”水依依告訴看押的人員,立刻放人,帶去領療傷的丹藥。告訴苗野,等恢復的差不多了,來找自己,好好跟他聊聊人生,但投降這事兒不帶後悔的啊,自己第一次勸降,很有意義,可不能失敗。
苗野苦笑,讓她放心,話說出來了,不會反悔。
水依依滿意了,跟殷晴哼着小曲兒離開。一走出牢房,殷晴就問他幹嘛要留着這個苗野,不是有門令就行嘛。
水依依告訴他,苗野是向北城土著,而且跟前城主有關係,既然知道這條通道,其他的不一定還知道啥,明顯那位前城主沒少搞小動作,留着他估計還有用。沒用也沒關係,成功勸降很有成就感。
殷晴問這條通道可以做什麼?
水依依回答,可以知道異人們要在向北城做什麼。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首先這苗野身份要保密,不能讓敵人知道他被活捉了。
殷晴同意,問這邊的事情跟何許說了沒有。他那個男人還是比較靠譜兒的,也許能有什麼主意。
水依依表示說了,現在消息也該差不多到了吧。
何許的確接到了消息,好不容易走到平坦的道路上,剛把車速飈起來。突然嘭的一聲傳來,何許踩下剎車罵罵咧咧:“見鬼了,聽說過開飛機撞鳥,怎麼開車還能撞上。”
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隻訊鷹在地上撲棱呢,明顯受傷快掛了。
何許跑過去看一眼:“依依的,看來找我。這是又出啥事兒了啊,向北城不是拿下了嘛。”
何許將消息弄下來,看過之後皺起眉頭。冷劍問他怎麼了?難道向北城還有什麼意外?
何許把消息遞給她。
冷劍嘀咕:“長出邪樹,這是飲血木,血法師所爲。”
何許問能不能對付?
冷劍說能,找到佈置者殺掉,否則只能去砍樹了,但砍樹會死很多人。
何許說不行,死人不太好。發愁怎麼法師也被異人收編了。
冷劍告訴他,血法師是一種不太受法師歡迎的法師,血法師投靠異人,不代表法師們被異人收編。法師也不容易收編,他們普遍不想參與爭分。要對付血法師,可以去飛龍島請法師出手。他們更熟悉血法師,也趁此拉法師們下水,省的他們沒事兒幹無聊。
“他們會幫忙嗎?他們那麼遠呢。”何許覺得不靠譜兒。
冷劍的回答是,“不知道。”她也沒法確定。
何許問她怎麼對法師這麼清楚的?
冷劍告訴他:“我去過飛龍島,飛龍島說是個島,大小都趕上一個天昌那麼大的國家了。那裡也不止有法師,也有普通人,但在那裡,法師是掌權者。”
“依依信中說張三去了。”
“那個傢伙也許可以請來法師吧,那傢伙很神秘。”
“那就等他的消息再說,也不着急。我們這邊就先把你知道這些,告訴水依依她們,註明僅供參考。”
“你隨意”冷劍看向地上慘兮兮的鳥,伸手在鳥身上輕輕撫摸。鳥不再痛苦的撲棱,慢慢安靜下來。這麼弄了一會兒,訊鷹重新睜開眼,雙翅揮動飛了起來,好了。
何許趕緊送上馬屁,說冷劍厲害,這麼嚴重的車禍,一會兒就治好了。還是給鳥治。
冷劍懶得聽他的五彩斑斕大馬屁,回到車上。何許在外面寫好訊條送出去,繼續當司機。
聖光門掌門他們不知道已經被甩到多遠去了,何許一行人也不去聯繫,自己走自己的,就連去黑龍山搞事情,都沒打算讓那幫人幫忙。
黑龍山位置挺偏僻的,說是順路,其實只是大概方向順的上。要去黑龍山,得繞好大一個路呢。
而且這路還沒法走,這裡只有散落的村莊,沒有城池。沒有城池也就沒什麼像樣的道路。連車都沒法開,舒坦了一路的傢伙們來了也只能騎馬。這所謂的順路,讓他們多繞出了至少兩天的路。
黑龍山是一座很長的山,就像一條延展的巨龍。到了這裡,龍靈就變得很主動了,平時半個月不說一句話的傢伙,這會兒跟個話癆一樣,給何許指着路。
龍靈告訴他去龍首峰,那裡是最有可能找到金龍令的。
何許跟隨着它的指引給大家帶路,一路上還得揹着竹葉,竹葉不是武者,不揹着她,行進速度會被嚴重拖累。弄得竹葉好一陣感動,沒聽過下人被家主揹着的。
何許問龍靈,它以前跟自己聊天,說不了兩句就喊着累了,需要抓緊去恢復,一副受損還很嚴重的樣子,半個月前還是這樣的。爲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好像完全好了一樣。問它是不是一直在騙人?它根本沒有損傷。
龍靈壞笑起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煩人嗎?我要是不躲起來,整天陪你聊天不得累死啊?我是受傷了,靈魂都被打散了,要不也不會分爲一靈一魂。但恢復那是魂的事情,靈什麼都不需要幹,等着魂修好了,回來重新賦靈就行,靈是靈魂的一部分,卻不是主導。魂是天生的,靈是後天修來的。”
“靠,就知道是這樣。這年頭啊,連個大蟲子都這麼不單純,欺騙我這質樸少男,你良心怎忍啊”何許這張嘴,的確夠無聊的,不怨人家受不了。
呼呼的風聲從前方山谷中傳來,動靜很大。何許疑惑哪來這麼大的風?山頂上的時候都沒感覺有風,沒道理到了山谷裡風就這麼大。
他背上的竹葉問是不是剛起的風?
“不像啊”何許看向明霜跟冷劍這倆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