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原諒我用這麼彪悍的章節名吧……一下沒忍住,結果改不過來了。
然後:請看文
何小蘿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莽撞,難怪秦先的反應就像一個被通緝在逃的犯人。何小蘿愣愣地站在電梯前,電梯的門竟然關上了一次,又打開。阿川大叔趕緊問:“何小姐,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工作?”他的話語中帶有警示,主要是要給何小蘿指一條明路,給老總裁一個臺階下。結果何小蘿的彪悍是他始料未及的,絲毫不畏懼地問:“總裁,亦澄現在在哪裡?”
不光是肖尊儒周圍的人被嚇到了,連肖尊儒自己也沒想到。他雖然神色平淡,但卻能看出眼中怒濤起伏,與何小蘿面對面地僵持了半天后,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扭頭對阿川說:“把她丟出去!”
呃?阿川汗了一下,用身子擋住電梯的門,電梯試着合了幾次都合不上,就大開着門。阿川小聲在肖尊儒耳邊嘀咕,“總裁,她是臻少爺的未婚妻,丟出去恐怕影響不太好。”
“她不會嫁給臻兒的。”肖尊儒看都不看他,就直接往外面走,矮胖矯健的身軀突然移動,何小蘿只得趕快往後退,踩到秦先的腳上差點摔倒,秦先趕快扶住了她,一時間好不尷尬。阿川實在是佩服老總裁,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把人收拾得沒有脾氣。
肖尊儒看了一眼何小蘿。花白鬍子抖了抖,用眼角的餘光對着阿川大叔,“影響早就被你們搞壞了,整天整日地在報紙上喊,搞不明白是你們利用媒體,還是媒體利用你們?每個月白白給那些小報撒那麼多錢值得嗎?”
阿川呆了片刻,看到肖尊儒已經走遠了,慌忙小聲應道:“是!”
結果肖尊儒在後面依然接了一句,“把她扔出去!”
了!何小蘿自從那次跟肖亦澄在凱撒夜總會打過架後就沒有碰到過這麼糗的事。原來跟他的老爸比起來,那時候的肖亦澄只是壞人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他的老爸太猥瑣了。何小蘿被阿川的兩個手下不由分說地架起來,咕咚一聲扔到肖氏國際大門外的廣場上,這個她曾經風姿綽約地來去過很多次的地方。肖氏大樓地廣告牌上還有她的大幅專屬海報畫。
那一行人走遠後。秦先才跑過來扶起何小蘿,幫她拍去身上各處的灰塵,十分沮喪地說:“大少失蹤了,我也被老總裁看了起來。何小姐,你趕快去找樊大哥吧,他一定知道大少在哪裡,我要走了……”他話還沒說完就匆匆忙忙從地下車庫的入口往裡跑,還差點被被裡面突然駛出的一輛車撞到。何小蘿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阿刀地電話:“阿刀,快告訴我你家老大在哪裡。我要找他,非常着急,非常非常着急……”
電話中傳出了樊東籬的聲音,“小蘿,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派車去接你。”
電話掛斷了,何小蘿有點反應不過來,早就想到給那個豬頭打電話該多好!
半個小時後。樊東籬親自開着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到何小蘿的身邊,然後馬不停蹄地開出市區,向西邊觀月牧場的地方疾速駛去。何小蘿心裡很焦急,卻顯得異常平靜,臉色有些發青,手指摳着車墊上面的縫隙,直直地望着車窗的前面。她不知道具體的目的地在哪裡。但她知道她離肖亦澄越來越近了。
太陽從遠處的山脊上落下去,夜色籠罩整個草場地時候,車子終於停在幾間簡陋的小木屋前,小屋前幾根粗壯的柱子上掛着油燈。何小蘿下了車,時令還是冬天,草場上的風很大很冷。繞過斜斜的籬笆,何小蘿小心翼翼地踩着枯黃的草毯往裡走。心裡莫名地緊張。然後就看到在木屋的門前站着一個身影。他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衣,一條牛仔褲。整個人修長而挺拔,顯得俊逸非凡。他地神情孤獨落寞,但當看到何小蘿的時候,眼中迸發出鑽石一般的光彩和無與倫比的驕傲。
“亦澄……”何小蘿聲音突然沒出息地哽咽了一下,想好要對他說的千言萬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走下臺階,伸開手將她緊緊擁到自己懷裡,臉上綻起一片烈火一般的笑容,用側臉摩挲着她的頭髮,喃喃地說:“我終於盼到了這一天,這樣見你地這一天。”
何小蘿鼻子酸酸的,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來找他的焦急與辛苦,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淚水溢出眼眶,卻依然潑辣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害的我好擔心……”
肖亦澄慢慢放開她,一字一句地問:“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窮光蛋了。這樣,你還會不會愛我?”
什麼?何小蘿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突然看見肖亦澄的脖頸處有斑駁的鞭痕,延伸進衣領之中。她驚慌地去翻他地領子,卻看到更多地傷痕觸目驚心地橫亙在他的肌膚上,就連淺藍色地襯衣上也隱約沾染了微微的血跡。她被嚇到了,卻被肖亦澄捉住了她要繼續檢查的手,淡淡地說:“我跟老頭子吵翻了,他給了我一道選擇題,讓我在公司的未來和自己的愛情之間選擇一樣,我就選了後者。”
“你這個笨蛋!”何小蘿的淚水奔涌而出,霎時模糊了眼睛。自己隱忍着對他的感情,就是害怕他這樣做,可他到底這樣選擇了。她依然記得他父親用鞭子抽打他的情景,而樊東籬更是跟她講過肖亦澄不幸的童年……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與父親的衝突一定是異常激烈的,只要看他現在滿身的傷痕就知道了。可他怎麼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他知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會讓她感到心痛如絞。
“別哭了,傻丫頭。”他用手掌輕輕地爲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笑得很溫柔,雙眼閃爍着宛如玉石般的光芒,“我現在失業了,既沒有工作也沒有錢,你要負責養活我,不可以這麼沒出息。”
何小蘿被他一逗,忍不住破涕爲笑,伸出拳頭在他胸口狠狠地捶了一下:“討厭,敢叫我養你!”
他疼得縮了身子,何小蘿驚覺觸到了他身上的傷痕,又心疼地擁抱住了他,好像那滿身的傷痕不只是印在了他的身上,也同樣刻在了她的心上,生疼生疼的。“讓我看看你的傷。”
何小蘿不由分說地就去解他的襯衣釦子,肖亦澄連忙捉住她的手,“這裡是野外,怎麼能隨便脫我衣服?”
何小蘿斜睨着他彪悍地說:“又不是沒有看過,怕什麼呀!”手裡的動作竟然還在繼續,肖亦澄的襯衣前兩顆釦子就被解開了,露出傷痕斑駁的胸膛,何小蘿傻在了原地,剛想說話,卻沒留神他的脣舌已經如火一般地覆蓋下來了,霸道地剝奪了她檢查他傷口的權利。
何小蘿覺得大腦開始生鏽,就連最簡單的問題都不能思考了。突然發現這樣在肖亦澄懷中真的好丟臉,便要輕輕地掙開他,卻被他更加緊地擁在了懷中。
“還是我主動比較好吧?”他炙熱的目光灼灼跳動,存着不畏懼的笑意,還有點小猥瑣。
就在那一瞬間,何小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動容,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相愛了,真真實實地想要在一起,幸福就在眼前了,爲什麼還要讓這份愛情白白丟掉?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整個世界,就讓其他所有的顧慮都統統都去見鬼吧!
“那可不一定。”她綻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迎上他的目光,眉目如畫,美若繁花,壞笑着突然吻上他的脣,就像一隻含羞的小鹿卻突然做了出人意料的奔撞,讓他始料未及。
這一刻,肖亦澄終於相信,她真的在抱着他,她在吻着他……她是愛他的!
“答應我,永遠不許再逃避我。”肖亦澄就像一個乘勝追擊的將軍,面對敵人百萬潰敗的大軍,強詞奪理地要求。
何小蘿點着頭:“我答應,都答應。”
“指天發誓。”
“好,我指天發誓……呃,發誓什麼?”何小蘿疑惑地擡起眼睛,右手食指還俏皮地舉在空中。
“發誓——從現在開始,只許愛我,不能騙我,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罵我,不許背叛我,要相信我!”
“噗——”這是看了什麼電影學來的呀,何小蘿忍不住笑出聲,他陪着她笑了幾聲,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但嘴裡卻依然不改玩笑地說道:“可是我怕你不想負擔我這個大累贅,所以,我們還是趕快結婚吧!”
“給我煮飯我就答應!”
“……爲什麼要我煮飯?”
“因爲要我養你呀。”
原來愛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快樂……
忘了溫存了好久,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兩人這才驚覺着分了開來,回頭一看卻是樊東籬。他正側着臉欣賞草原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臉上帶着一抹是在無法遁形的唐突和尷尬。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