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帶來的風波讓何小籮身心疲憊,這段日子以來何這事操心,好在官司終於不了了之了,何小蘿的心情也隨之雨過天晴,好像大大的伸展了一個懶腰一樣舒坦,甚至忍不住想要趴在牀上狠狠的睡他三天三夜,好好犒勞一下自己配備脆弱的靈魂。
當然這種美事何小籮也就只能用腦袋想想罷了,她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邊。
楚氏終於保住了,何小蘿興奮地幾乎想要放聲尖叫,她想吧這件事用最快的速度告訴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然他們和自己分享喜悅,分享這份壓抑過後來之不易的輕鬆愜意,正當她拿出手機的時候,說巧不巧的居然來了一個電話,看着屏幕上的號碼,何小蘿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有些遲疑的按了一下接聽鍵。
“阿姨您好,有什麼事嗎?“何小蘿有禮貌的問候道,她心裡在不段地敲打着小鼓,不知道王臻的母親這個時候打電話自己是因爲什麼原因,如果是逼問,自己可真的不知情啊。
“小籮,臻兒他……“王臻的母親欲言又止,不過這卻更加深了何小籮內心的慮,她不說出來,何小蘿問又不能問的太直接,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使勁踩着路邊的路沿石,心中緊張不已。
“阿姨,什麼事你就可以,我聽着呢!”何小蘿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聽不聽的問題,人家說不說還不一定呢,說不準王臻的母親立刻掛斷電話,何小蘿自問也沒有勇氣給她打回去,心中雖然焦急難耐,可也只能忍着,憋得她難受,在路邊轉來轉去人見這麼一個青春靚麗的大美女站在路邊,紛紛觀望,如此養眼,怎能錯失……
“臻兒他有一封信,是……”王臻母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小蘿,我知道臻兒這孩子對你的感情很不一般,如果你有機會找到他,一定要幫我勸勸他,他這樣……”
何小籮自聽出王臻是有一封信要給自己,不過聽到王臻的母親聲調壓抑只好安慰道:“阿姨您請放心吧,如果我找到他,會細心勸他的。”
想到不知去向的王臻,何小蘿也些傷感,心裡只記得王臻的種種好處忽然想知道他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麼內容,於是便不再顧忌,問道:“阿姨,是不是王臻有封信要交給我,您現在在哪,我方便過去拿嗎?”
“吧,我在家裡過來就可以。”王臻的母親嘆了口氣,說道:“臻兒是個好孩子啊!”
何小蘿苦笑了。然後說道:“那好阿姨。我一會就過去。”
掛了電。何小蘿就迫不及待地攔了一輛出租車奔王臻家裡去了。出租車地司機是駕車能手輛輛高級轎車都被他匆匆超過。遠遠地撇地沒有了影子而這一輛輛飛速閃逝地汽車。卻帶起了何小蘿內心地傷感呻吟了一聲。撅着可愛地小嘴巴。用手撐着額頭。出神地想道:“我何小蘿什麼時候也這麼柔情善感了?”
司機早就因爲載到一位漂亮地美女而興奮。故意加快車速。以求用瀟灑地駕車技術博得何小蘿地青睞。可是沒想到何小蘿就這樣充滿誘惑地倚在了座位上。充滿憂鬱地看着窗外。充滿了傷感悲調地色彩。美得不可方物。司機還是頭一回見這麼有感覺地女孩。思忖着不說說話實在是可惜了。便開口道:“小姐做什麼工作地?”
“設計……”何小蘿有氣無力地回答。雙眼始終看着窗外。
“設計好呀。那是藝術啊。像小姐這麼漂亮地女孩。我認爲這是最適合你地職業了。看看你這張漂亮地臉。就好像是天上所有地神仙一塊設計地一樣。真耐看。呵呵!”
何小蘿知道這司機沒有惡意。便淡淡地說:“謝謝了!”
這要是在往常,她說不定還會和司機相互吹捧一番,可是今天,她實在是沒有這心情。
等到了王臻的家,何小蘿付了車費,下車時委婉一笑,說:“你技術真不錯!”
司機目送何小籮進了門,才傻傻笑了笑,有些歡喜的搖了搖頭,開車走掉了。
王臻的母親傷心悲痛,將信交給何小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何小籮怕在這裡惹得她傷心,便沒有立刻拆開信封,匆匆告辭。
再次答應一定會好好勸王臻之後,王臻的母親才肯放何小蘿走,臨走時候還不忘再叮囑一邊,何小蘿受不了落荒而逃,走在大街上,拆開信封,靜靜的讀着王臻寫給她的文字,寫給她的心聲,字裡行間所流露出的感情和王臻的講述,都讓何小蘿忍不住留下眼淚,抱着信紙,忍不住蹲在路邊嗚嗚的哭了起來,這一片很少有行人,她可以盡情的哭泣。
不知道是誰又打來了電話,何小蘿本來是不打算接的,可電話一遍又一遍,肯定是有要緊的事,不然不會這麼倔強的一遍又一遍撥打,其實何小蘿早就猜到是誰,可是看着王臻的文字,她忽然誰也不想理,只想放聲的大哭一場。
她畢竟還是在乎肖亦澄的,不僅在乎,而且很在乎。她正要接,居然沒了聲音,而肖亦澄也沒有再打過來,何小蘿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不遠了,紅霞已經縱裂在西方,她擦擦淚痕,小心的收起信,看了看周圍,距離肖亦澄相約的餐廳並不是很遠,她打算徒步走過去,放鬆放鬆心神,舒緩下疲憊不堪的心靈和身子。
餐廳的裝修豪華奢侈,歐洲風格盡顯無,但是又巧妙的融合了很多中國的特色,將東西文明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人看着既典雅高貴,又古樸自然,這其中的學問,和設計者的水平,何小蘿都在心中給予了一個相當高的評價。
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肖亦澄預定的包間,是一處非常優雅奢華的房子,不知道包間費用是多麼的昂貴。肖亦澄也只肯在何小蘿身上花錢當何小籮走進屋子的時候,看到滿桌的熱氣騰騰的食物,都是自己平常最喜歡
,只是卻不見肖亦澄的人影,何小蘿回頭問道:“那呢?”
侍者這才恍然大悟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疊的整齊的紙條來給何小籮,說道:“對不起小姐,那位先生先前囑託我一定要把這張紙條給你的,我一時疏忽,居然忘記了,真是對不起。
”
何小蘿點點頭說:“不要緊的在也來得及,沒有事的話這裡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好小姐,有事隨時叫我!”
何小蘿坐在凳子上,拆開紙條,只見上頭寫着:
小籮實在是對起,本來約好的要一起吃飯,可惜我臨時有急事,不能陪你了,父親病重,我不能不去。菜我點的都是你喜歡的,已經結賬了自己吃吧,實在是對不起,本來我想打電話和你說清楚的,可是整整打了十幾遍都沒有接通,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很擔心,當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請給我報一個平安吧!
亦澄
何小蘿心裡空蕩蕩的,平活蹦亂跳的她今天忽然消沉了着滿桌的美食,要是平常的自己早就垂涎欲滴了是現在卻提不起任何食慾,呆呆的做了半個鐘頭,喝了一杯咖啡,推門出去,她感覺不餓!
“歡迎下次臨。”侍者滿臉微笑的把何小籮送出了門。
何小蘿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個個人影浮現過自己的腦海,一件件刻骨銘心的事劃過自己的心田,有喜有悲,有笑有淚。
燈開始亮起幽暗的燈光,就像何小蘿此時的心情,暗淡無光。
“滾開。”
令何小蘿措手及的是,一雙大手粗暴的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後眼前一個黑影呼嘯着躥了過去,空氣中飄着幾絲汗臭和酒精的味道,何小蘿今天穿的比較緊身,雖然將她那玲瓏剔透的身材給凸顯了出來,可這時候同樣顯得笨拙不靈活,尖叫一聲,摔到了路旁的電線杆上,好在出手夠快,用手攙扶了一下,纔沒有摔倒給這晶瑩潤滑的皮膚上留下難看的傷痕。
緊接着,多手持兇器的青年一個個興奮地從何小蘿身邊躥了過去,何小蘿生氣的回頭喊道:“撞到人啦你!”
這時候恰巧一個小混混跑到此處,見何小蘿姿色不凡,臉上有些異樣的笑了笑,朝前喊道:“都停下都停下,你們誰把這妞撞了?快點滾回來道歉!”
何小蘿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過這也激起了她的性子,不善的看着圍上來的混混們,警告道:“你們可注意了,誰要是敢碰姑奶奶一根指頭,就完蛋了。”
“完蛋了?呵呵,對不起呀,肯定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快過來讓我看看碰到你哪裡了?”一個滿臉淫笑的混混伸出了他那隻骯髒的手來,甚至還有剛纔拿鐵棍餘留下的鐵鏽,和何小蘿雪白的衣裳格格不入,可背後就是電線杆,自己被團團包圍,何小蘿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行人見到這種情況能閃就閃,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忙,眼看着這雙大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何小蘿終於忍不住又要哭了,今天眼淚流的已經夠多,所以這時候淌出來的也是格外順溜!
“哭了,哭了也沒用,嘿嘿,怎麼樣,跟哥哥去這邊酒吧快活快活?”一個長相頗爲醜陋的男人在這羣混混中年紀當屬最大,此時他也是最靠不住的,伸手就要拽何小蘿的手腕。
“住手!”一個男人站在人圈外,喊道。
“你誰……哥,您怎麼有空出來逛逛,我正想把這妞帶回去孝敬孝敬您呢,您看看……”這男人馬上一臉的阿諛奉承,變臉之快讓何小籮爲之乍舌!
“黎!”何小籮有點意外。
“老大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剛纔還在獻媚討好的男人,忽然甩手朝着何小蘿的臉打來,他那2B腦子也不想想,要是不認識,何小籮怎麼會知道黎的名字呢?
“轟”
這男子被黎一腳踹了出去,周圍的混混都低着頭站在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把他扶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倒在地上蠕動,難以想象黎這一腳的力道到底有多大,足以讓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滾。”黎冷的說道。
混混們如蒙大赦,一個個落荒而逃,還不忘拽起倒在地上呻吟的可憐男子!
“呵呵,一羣跳樑小醜,何小姐如果賞光,跟我去酒吧喝一杯怎麼樣?”黎看着何小蘿蒼白的笑臉,有些皎潔的笑了笑!
“謝謝。”
何小蘿拍着胸脯說道,她剛纔實在嚇得不輕,現在心跳還有點加速!
黎見何小蘿道謝,以爲她答應了,有些興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人,正要推薦一家自家的場子,可誰知到何小蘿定下心神來之後轉身就走,嘴裡說道:“謝謝,亦澄還在等我,改天我請你客吧!”
她纔不是傻子,黎是老金的手下,雖然以前假冒尼姑的時候,和自己有過交集。可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自己纔不會傻乎乎的去送羊入虎口,趁現在路上人多,能走多遠走多遠。
黎還想追上去,不料一隊巡邏的特警恰巧轉了過來,他不敢造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何小蘿悠然走遠,無奈得看着何小蘿和自己輕描淡寫的擺手告別,他也知道何小蘿這次是走運了。
“警察叔叔萬歲,警察叔叔萬歲……”何小蘿用充滿感激與敬佩的眼神將特警們看的莫名其妙,他們實在解讀不了何小蘿那如秋水辦的雙眸中到底表達了怎樣的信息。
何小籮的心情忽然不像向前那麼愁雲瀰漫了,這件小小的插曲不僅沒有讓她的心情更加惡劣下去,反而由陰轉晴,給她的臉上掛上了淡淡的微笑,如春風辦沐浴着整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