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蘭警局外。
“怎麼了?”
看到凌天一把將自己打開的車門關上,凌軍扭頭看向了凌天,笑着問道。
“我說了,我要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凌天看着嘴角帶笑的凌軍,冷冷的說道。
“要說什麼啊?連我也不能聽?我不算外人吧?”
凌軍看着凌天,依然面帶笑容,並沒有因爲凌天的行爲而生氣。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凌天看着凌軍,咬着牙說道。
現在的凌軍,雖然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可是卻更加讓凌天厭惡。
凌軍撇了撇嘴,攤了攤雙手,向後退了一步,不再爭論。
凌天也不再理會,坐進了車中,用力關上了車門。
就在凌天剛一坐進車中的瞬間,原本面帶笑容的凌軍卻突然板起了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憤怒。
車中。
凌天和凌中碩相依而坐。
“我沒想到你會來。”
凌中碩扭頭看了一眼凌天,緩緩地說道。
“本來我並沒有想來,但是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下,我不知道上次關曉琳有沒有將我的原話轉達給你。”
凌天目視着前方,淡淡的說道。
“你是說讓我退休的事吧?”
凌中碩緩緩地迴應道。
聽了凌中碩的話,凌天知道,上次關曉琳已經將自己的提醒原話轉達了。
“可是看起來你並不想就這麼退休。”
凌天淡淡的說道。
“我還沒有年長到要退休的時候,再說了,公司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即便是退休,也要爲公司的未來選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才行。”
凌中碩看着凌天,意味深長的說道。
話裡有話。
“既然都決定要讓別人來繼承了,就不要猶豫,早一點退休,對大家都好,省得有人狗急跳牆,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什麼都看不出來。”
凌天扭頭看了一眼凌中碩,接着看向了站在車外的凌軍。
同樣話裡有話。
“你呢?還是不願意到公司裡來?你已經拿到了NBA冠軍,已經證明了自己,我承認我曾經阻撓你的一切是我不對,在我的心中,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淩氏集團的繼承人。”
凌中碩看着凌天,認真的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答案,除非你想要看到我和別人爲了繼承人爭得你死我活,我不會像你一樣這麼仁慈,他可能會死!這樣你也不在乎?”
凌天終於扭頭看向了凌中碩,盯着凌中碩的眼睛說道。
他的話已經足夠直白。
聽了凌天的話,看着凌天的表情,凌中碩一時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怎麼選擇是你的事,但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不想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是比現在更壞的局面。”
凌天淡淡的說了一句,推開了車門。
“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只要你說出來,我都願意去做!”
看着準備離開的凌天,凌中碩大聲說道,言語中竟似帶着一絲哀求。
凌天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徑直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看到凌天從車裡出來,凌軍再一次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談完了?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有時間記得回家吃飯。”
凌軍笑着衝着凌天說了一句,然後上了副駕駛,跟着凌中碩離開了警局。
看着幾輛車緩緩消失在街頭,凌天眯了眯眼睛,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這件事你跟一下,有什麼結果及時告訴我。”
凌天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一根菸點燃,面色凝重。
“是,天哥。”
坐在副駕駛的關曉琳急忙點了點頭。
隨即,商務車調轉了方向,向着酒莊別墅返回。
夜幕降臨,彌紅燈閃爍,映射着繁華的街頭,但是凌天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凌中碩最後的那句話,讓他有些動容。
...
淩氏集團。
凌中碩的辦公室。
“凌總,遺囑已經擬定,您可以簽字了,不過,現在立遺囑是不是早了一點,畢竟您還年輕啊。”
一個帶着金框眼鏡的中年人站在凌中碩的辦公桌前,將一份文件擺在了辦公桌上,面色凝重的說道。
“有些事,還是早點下決斷的好,省得到時候沒有機會。”
凌中碩一邊說着,一邊拿過了那份文件,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有明白凌中碩話中的意思。
“這件事不要對第三個人提起,一定要保管好,在最合適的機會再把它拿出來,如果有需要的話。”
凌中碩看着中年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明白了。”
中年人用力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凌中碩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份遺囑文件代表着什麼,一邊答應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文件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中。
又叮囑了幾句之後,凌中碩擺了擺手,示意中年人離開,然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轉向了落地窗,看着外面的世界,長長的嘆了口氣。
...
幾天之後。
酒莊別墅。
“天哥,凌總的事有結果了。”
關曉琳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別墅,一進客廳就對着正在客廳沙發上的凌天說道。
“怎麼樣?”
凌天看着關曉琳,淡淡的問道。
“經過調查,證明D品並不是凌總自己放在車上的,警方發現了車上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應該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想要嫁禍凌總,但是經過警方的調查之後,發現這個人已經出境,不知道去了哪裡,目前正在通緝。”
關曉琳有些興奮的說道,明顯鬆了一口氣。
但是聽了關曉琳的回答,凌天已經大概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凌中碩被抓入獄和負面新聞不斷,這倆者之間對淩氏集團造成的影響和後果,那是天差地別的。
一切,已經說明了問題。
“想辦法掌握這個人信息,然後找到他,不管花多少錢!不要聲張,暗中進行。”
凌天眯着眼睛,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天哥,我想辦法。”
關曉琳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點着頭說道。
凌天沒有再說話,但是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那張陰險狡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