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一樓大廳。
“二少爺,你沒事吧?他們沒有難爲你吧?”
關曉琳搶在林曼前面來到了凌天的面前,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事。”
凌天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雖然在回答關曉琳,但是眼睛卻一直看着關曉琳身後緩緩走來的林曼。
“沒事就好,如果他們做了什麼越界的事,我們現在就可以起訴他們!”
關曉琳鬆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一直將凌天送到一樓大廳的安保部部長,不滿的說道。
可是凌天已經不再接她的話,徑直向林曼走了過去。
“對不起。”
林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凌天,低下了頭,弱弱的說了一句。
好像在凌天的面前,她越來越變得不再像是當初那個燙着波浪捲髮,嘴裡叼着煙的林曼了。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凌天搖着頭笑了笑,緩緩地問道。
“如果不是因爲我,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你也不會被關押幾個小時。”
林曼低着頭,自責的說道。
“跟你沒有關係,沒必要因爲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就算今天不是在這裡,在別的地方,我也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凌天搖着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了凌天的話,林曼再一次動容,緩緩地擡起了頭,看向了那雙炙熱的眼睛。
“你是來找我的,對嗎?”
凌天看着林曼,笑着問道,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
“嗯,我看到騎士隊官宣了你休戰的消息,緊接着就看到了你受傷住院的新聞,以爲你出了事,所以...”
林曼不假思索的訴說着,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毫無保留的吐露出了自己一直隱藏在心中的那份在意。
聽了林曼的回答,凌天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頓時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很值得。
“所以你更不應該自責,你是爲了我而來,而我是爲了你跟別人的動手,正好相抵,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出來了嗎?”
凌天笑着安慰着林曼,眼神之中滿是憐愛之色。
“二少爺。”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一個人走到了衆人面前。
淩氏集團的律師。
凌天轉頭疑惑的打量着面前陌生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二少爺,這是淩氏集團的律師,林總特地將他從克利夫蘭派過來的,你能這麼快出來,應該就是他的功勞。”
關曉琳急忙介紹着。
“你告訴他了!?”
聽到關曉琳的話,凌天轉身看向了關曉琳,沉聲問道。
看到凌天的反應,關曉琳愣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臉色難看。
“是,當時太着急了,擔心你出事,所以跟林總打了招呼。”
關曉琳低聲解釋着。
聽了關曉琳的解釋,凌天眉頭再一次皺緊。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關曉琳的一點,雖然她的能力很出色,但是動不動就向凌中碩報備的行爲讓他有時候很反感。
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發作,因爲他知道關曉琳是真的擔心他。
“辛苦了。”
凌天轉身看向了那名律師,淡淡的說了一句。
畢竟人家大老遠的趕了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跟凌中碩之間的事,不應該牽連他人。
他也沒想到凌中碩居然會特地派了律師從那麼遠趕過來。
“不辛苦,二少爺。但是你能這麼快出來並不是因爲我,好像是有人跟上面打了招呼,讓他們放人,所以你才能這麼快出來,沒想到二少爺還認識高層。”
律師笑了笑,緩緩地說道,眼神中透着一絲驚訝。
聽了律師的話,反倒是凌天愣了愣神。
上面?高層?我並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啊...
到底是什麼人暗中幫了我?
“既然二少爺沒事了,那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律師見凌天半天沒有說話,以爲凌天不願意透露,於是識相的作了告別,離開了安保部大樓。
“二少爺,什麼高層啊?怎麼回事?”
關曉琳也一臉疑惑的看着凌天問道。
“鬼知道。”
“行了,別管那麼多了,既然沒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凌天搖了搖頭,一邊說着,一邊向外面走去。
“可是航班已經耽誤了,恐怕要重新買了。”
關曉琳急忙說道。
凌天一聽,這纔想起來,飛機是事發倆個小時後的,現在都幾個小時過去了,早就飛走了。
“那就先吃飯,在裡面待了幾個小時,我已經餓壞了。”
凌天邊說着,邊衝着林曼笑了笑,直接牽起了林曼的手向外走去。
不知道是在打賭,還是下意識的,居然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牽起了林曼的手。
而奇怪的林曼竟然並沒有拒絕。
看到這一幕的關曉琳和楚飛也是不由得愣了愣神。
不過剛走出大樓沒多遠,就有一個陌生的外國老頭走了過來,穿着考究,帶着一臉和善的笑意。
“凌先生。”
剛走到近前,這名老頭就微微行了一禮,跟凌天打了一聲招呼。
凌天停下了腳步,打量着面前陌生的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看到你沒事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老者打量了凌天一眼,笑着說道。
“你是?”
凌天遲疑着問道。
“一個球友很關心凌先生的安危,我是受人之命。”
老者笑了笑,緩緩地說道。
球友?
聽了老者的回答,凌天遲疑着皺了皺眉頭。
緊接着,他就想到了一個人。
撒旦!
“撒...”
“既然凌先生已經沒事,那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凌天剛打算說出撒旦倆個字,就被老者直接打斷。
“好,替我謝謝他,有機會我會去拜訪他。”
凌天點了點頭,不再提名,客氣的答道。
老者行了一禮,轉身走到了路邊,上了一輛車,逐漸遠去。
又是撒旦。
上一次出事的時候就是撒旦暗中幫了他,沒想到這一次又幫了他。
凌天不禁心中充滿疑惑,猜不透這個撒旦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難道只因爲跟自己打了一場球就這麼幫自己?
而且,他每次出事的時候撒旦都能夠及時獲知,這消息未免太靈通了一些,還是說他派人一直在暗中監視着自己?
想到這裡,凌天忍不住看向了四周,尋找着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人。
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
“怎麼了少爺?他說的那個球友是什麼人啊?”
關曉琳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凌天搖了搖頭,牽着林曼的手繼續向前方走去。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