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重重的購物袋我和欣然終於爬進了一家kfc。“欣然,拜託你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拿來食物,我已經快累死了,不想再餓死一次。”我虛脫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軟弱無力的對欣然吩咐。
雖然我知道欣然也很累,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我姐姐呢!欣然很聽話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去櫃檯前排隊,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呻吟。
“啊!對不起,那個……可以麻煩你讓我先買嗎?”柔柔細細的女聲中夾着怯怯的哀求。
“讓你?爲什麼,我排了很久的隊了,憑什麼要讓給你啊?”
“可是雯雯說她很餓,所以……”
“白癡啊你,什麼蚊子蒼蠅的,讓開啦!”
“你……你怎麼這樣啊!”女孩的聲音中已經很清楚的傳出了哭腔。
那個男生有沒有風度啊,人家女生都已經這樣求他了,他竟然還敢說出那麼可惡的話,而且……那個女孩的聲音怎麼聽着那麼熟悉啊?好像是……
霍!的一聲,我拍桌而起,夾帶着熊熊的怒火衝向了櫃檯!這是哪個該死的混蛋不想活了是不是?竟然敢欺負欣然!
一到櫃檯前就看見欣然委屈的低着頭,眼睛中可憐的轉着淚水,那模樣要多憐人就有多憐人。可是這世上偏偏就有一些混蛋根本就沒學過憐香惜玉!
我憤怒的瞪着那個該死的男生對着服務員搖頭晃腦的點餐,“兩份香辣雞腿堡,兩袋薯條,兩份烤雞翅,兩個草莓聖代……”服務員滿頭大汗的拼命記下長篇大論的名稱。
憤怒!我一把將欣然拉到身後,壓下怒火,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請問,剛纔是你在跟我的姐姐說話嗎?”
對方聽到我的話,終於停下了滔滔不絕的點餐,錯愕的看着我,“你是?”
“我啊”我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語氣溫柔可怕:“我就是你剛纔說的蚊子蒼蠅,也就是她……”我手指向欣然“的妹妹!”
“哦,原來你們是一起的啊,你也要插隊嗎?請便,我已經買好了。”對方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沉甸甸的餐盤,轉身欲走。
“站住!”這小子沒搞清楚狀況還是故意裝白癡?竟然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你有什麼事嗎?快點,我很餓。”這頭豬,就知道吃,撐死你!我惡毒的詛咒。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讓你對我姐姐說聲對不起。”臭小子,識相點就趕緊道歉吧,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代價!
可是這世上不懂得得察言觀色的人實在太多了,眼前的笨蛋就是其中之一。
“道歉?!”對方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麼外太空生物一樣。
“你沒發燒吧?我爲什麼要跟她道歉啊?”
“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剛剛的行爲已經嚴重傷害到了我姐姐的心靈嗎?”對方愣愣的看了我幾秒鐘轉身就走“神經病!”
神……神經病?!他竟然叫我神經病?!他竟然說我這麼優雅的女生是神經病?!這個出門不帶眼鏡的傢伙!
當我火大的準備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混蛋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宇,怎麼了?”
這個聲音低低的,淡淡的,說話人沒有投入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卻在我的心中激起了一股奇異的感受,使我不由自主的看向聲音的發音處,。
是一雙深褐色的眼眸,隱藏在濃密的睫毛下,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沉,毫無感情的色彩!亞麻色的碎髮,額前飄逸着細碎的流海,英挺的鼻樑下是紅而薄的雙脣,他的皮膚很白,白的很不真實。
毋庸置疑,他很帥,而且是非常帥!所以當他出現時耳邊響起女生瘋狂的驚叫是很正常的,而我陷入呆愣狀態也是很正常的。
“喂,你看夠了沒有?觀賞帥哥是要收錢的。”一個很不識相的聲音成功的拉回了我的意識,那雙眼……
我狠狠的瞪着討厭鬼(我給欺負欣然的那個男生起的外號)我堅信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他已經死了n次了,爲什麼這個世界上要有這種笨蛋存在呢?
“幹嘛?”不耐煩的甩給討厭鬼一個疑問句,我又將目光移到那個帥哥身上,奇怪,這種感覺好怪,也好熟悉。
然而,正在努力搜尋記憶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自以爲探究的眼神在其他人眼中根本就是對着帥哥拼命流口水的花癡樣!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張笑的很欠扁的臉,“我說小姐,我知道軒是很帥沒錯啦,不過也請你稍微注意一點形象好嗎?這樣很有礙市容哦!”討厭鬼痞痞的說,我斜他一眼,伸手將他推開,真是的,做人都不知道識相點!
“那個……雯雯?”欣然小心地扯着我的衣角。
“嗯~~”本人依然專注的看着帥哥的臉,真得很熟悉啊!
“宇,你是在哪招惹到這個花癡的?”帥哥毫無表情的開口說出傷人的話。
花……花癡?花癡?!!!!他竟然說我是花癡?!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我一定是在做夢,怎麼可能會有人說我是花癡,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這不是真的!我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催眠。
討厭鬼被那個帥哥硬拖走,嘴裡還叫着沒吃飽,可是……他走就走吧爲什麼要在路過我身邊時說出那句讓我暴跳如雷的話?!
“可惡,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回來!竟然敢說我是白癡?!我要殺了你!!!”我氣的瘋狂怒吼,如果不是欣然死命拉着我,我早衝出去把他大卸八塊了。
於是那天下午在某kfc中出現了這樣一幕場景:所有的食客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一個秀氣的女孩費力的拉着一個有着殺人表情的瘋狂驚叫着的女孩,不由自主的在心裡想着:“這個女孩是從精神病院裡面跑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