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是吃飯,桌上還放着昨晚不知什麼時候見底的自由古巴,允兒看到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地迴避。
“晚上有什麼比賽?”允兒作爲前輩,先問姜浩然這個弟弟來解除沉默,即使她早就知道是什麼比賽。
“哦,今晚有技巧賽、三分賽和扣籃大賽,我要參加後面兩項比賽。”
“努那會來現場給你加油哦。”
“嗯,不過不能和你一起看比賽了。”
“誒呦,別又玩什麼kisscam。”
“哈哈,原來努那怕這個,昨晚我們不知親了多少……”姜浩然話說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咳咳……”允兒忍不住咳嗽一聲,雖然她比姜浩然大6歲,但是此時確實是尷尬。
“浩然啊,那個昨晚努那確實喝多啦,以後不準拿這事取笑我!”
“好的。”姜浩然調皮地答應,這纔是他想看到的嘛。
兩人開始嘮嗑,天真爛漫的允寶問了許多球場之外馬刺隊的事情,姜浩然都是一一解答,在解答的同時,也暗自爲自己昨晚的決定點贊。
如果昨晚姜浩然沒有忍住,做出了個相反的決定,那麼此時就不是這麼面對允兒了,可能兩人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聯繫,因爲,他不配再在允兒面前出現。
一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那不是人,是原始動物。喜歡一個人,並不是擁有身體那麼簡簡單單隨隨便便。
姜浩然見多了小情侶一言不合就分手的場景,很正常,玩膩了,見着膩歪,想尋找新鮮感了,捫心自問一下,發現連對方的心都得不到,得到了身體又如何。
身心愉悅,指的就是身體和心靈要一起解放。
剛剛那破冰的對話其實是姜浩然故意調解氛圍的,既然大家對昨晚的事都有印象,那還不如像個玩笑一樣說破,反正也沒發生啥實質性的事情,一笑而過是個很好的做法。
姜浩然也是知道要走進允兒的內心是很不容易的,剛剛的情況,要麼直接強硬地說明我喜歡你的身體,喜歡你的一切,然後兩人乾柴烈火,直接用身體說明一切。
要麼就像是姜浩然現在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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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趙賢敬給姜浩然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哪,怎麼敲門沒人反應,上午要有一個MVP的獲獎專訪,姜浩然說了馬上去。
“你要走了?”
“怎麼,捨不得我?”
“哈哈,安得,就不能是你捨不得我?”
“我要是捨不得努娜你,我就不會來NBA。”
“哼,你就這麼欺負努娜的?”
“好啦好啦,吃麪包。”姜浩然將一片面包沾上黃油,伸到允兒嘴巴前。
允兒舔了舔嘴巴,一口咬下去。
“努娜你嘴巴怎麼可以這麼大?”
“愛笑吧。”
“我看好多idol都愛笑,你的最大。”
“一般一般,不像某位弟弟,還打籃球的呢,都能被我推倒在沙發上。”
“汗……”和允兒玩腹黑,姜浩然甘拜下風。
“好了好了,努娜,我得走了,你要多睡一會兒,下午還有兩個小時的直播任務呢。”
“嘁嘁!”
說到了直播行程,姜浩然又想到了什麼,這是他昨晚一直想對允兒說的話,或許現在說出來是個合適的機會,有點長,姜浩然還特意背了一下,還好首爾大學的學生腦子都很好使。
“努娜,你記得你昨天說過的吧,我們都像是一隻只野馬一樣在城市裡流淌,浪費了太陽,卻也從不會感到悲傷。”姜浩然披上自己的灰色風衣,轉身看向允兒。
允兒愣了一下,嘴脣微動:“嗯,像是說過,說的是我們都像是被城市的網網住的魚,永遠出不來。”她看向了窗外,屬於普通人的自由,她又怎麼能得到呢。
“那我想對你說一句話。”
“嗯,說吧。”允兒期待地看着姜浩然,少時多少人和她一樣迷惘啊,已經是女團巔峰了,每天重複着差不多的事情,早已麻木而沒有了動力。
“當你一個人在城市醒來,看到狂喜的太陽從天際線升起,你知道你又是你自己,那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一件事情,因爲你還鮮活地活着。即使當你一無所有時,也不必感到害怕,因爲,我們可以勇敢到沒有了方向,勇敢地像一隻野馬。”
“也能勇敢地像一隻野馬。”允兒輕聲呢喃,同樣是野馬,在姜浩然這裡,則是永遠年輕的曙光。
“嗯,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走了。”姜浩然想在允姐姐面前耍個帥,因爲他很少能裝一個文字的B,而且在女神面前,剩下的就是風一般的背影。
“卡其嘛(不要走),我也有話想對你說。”姜浩然剛走出門外,腳踏出去一半。
允兒站在了姜浩然的身後,在姜浩然回頭之前,說出來姜浩然畢生難忘的一句話:“昨天晚上我沒準備好,我的一切,想在今天晚上,都交給你。”
說完後的允兒雙腿併攏,咬緊了牙關,如同一隻緊張的小鹿,一下子衝入了臥室內。
姜浩然手一抖,門就這麼關上。回身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房門。
靜靜地站在允兒的房間面前,姜浩然的心彷彿是被銀河系的隕石砸中,精神就像大海中的漩渦一般不停擾動。
彷彿魂魄從身體內脫離,看到的是自己呆滯的軀殼和她那嬌柔的身軀。
原來,幸福可以來的,如此突然。
要是帕克此時站在這裡,肯定會拜姜浩然爲師,因爲姜浩然這算是泡妞的最高水準了,已經不是和帕克一個檔次的了。
連帕克都知道姜浩然喜歡好幾個女人,但是還是有女人在清醒狀態下給了姜浩然這麼一個答案,那是如何得不顧一切,這已遠遠超脫一夜激情的範圍了。更別說這個女人是全韓國最漂亮的幾個女人之一。
“幹!!!晚上我要扣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