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和支葵將木唐純送到房間外, 便各忙各的。木唐純推開久違的房間門,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摸着一塵不染的書案, 她笑着勾起嘴角, 這裡一定被期打掃;那麼, 他的腦海裡會不會也定期出現自己的影子?木唐純隨即對於自己所謂的推理嘲笑一番, 有些人有些事最好不要去妄想, 自己纔不會受傷害。
推開窗戶,恰巧可以看到遠處日間部大操場上行走的兩個黑影。木唐純拉近焦距,眸中淡出笑意。果然是優姬和錐生零二人, 購買的東西被丟在地上;錐生零暴躁的似乎張嘴抱怨什麼,優姬在一旁揮舞手臂反駁;隨後, 錐生零喝完手中的飲料隨手將杯子扔入垃圾桶, 轉身, 整個人體突然僵住,然後開始顫抖, 捂着肚子摔倒。直至兩抹黑色的身影消失,木唐純才愉悅的跳出窗外,從剛剛的垃圾桶翻出標註爲咖啡的飲料杯,轉瞬幻化灰塵飛走。意味深長的看着二人離去的方向,木唐純嘴角露出得意, 不知道‘□□’的作用如何?
“誰?”木唐純似聽異響, 腥紅的眸子投向三十米外的某棵大樹後。銀髮飄揚, 木唐純眯着眼睛, 踱步向前, “一縷?你怎麼在這。”
樹後的一縷獻身,尷尬地看着木唐純, 臉上蒙起一層紅暈,“我——”未等解釋,一縷身後冒出一個黑色小腦袋,兩個羊角辮尾部掛着粉紅色的蝴蝶結,少女和一縷一樣穿着黑色款校服。女孩見到木唐純,清純的臉頰泛起微笑,“您一定是一縷的姐姐,純學姐好!”
木唐純眨眨雙眼,詢問的看向一縷,一縷漲紅的臉埋得更深。“虧我還擔心你呢,原來在這談情說愛。”
“姐姐——”
少女有些慌張,“學姐,您誤會了,是——是雨月看到一縷突然回來,拉倒這裡質問的。要怪請您責怪我吧。”
“我有那麼可怕麼?”木唐純微微皺眉,聲音淡淡的。
“不——可怕,”森田雨月偷偷擡頭瞄一眼學姐,隨後立即低頭,一縷的姐姐好漂亮,只是看起來好嚴厲的樣子。心臟撲通撲通快跳,劇烈到似乎要把胸腔穿破,漸漸地雨月的身體有些戰慄。突然,一縷的溫暖大手握住她,給她一記安慰眼神。雨月緊張的心和身體漸漸平靜下來。一縷眸光閃爍,看向木唐純,抱怨,“姐姐,你嚇到她了。”她只是普通的人類,承受不住你們吸血鬼那些煞氣。
木唐純笑着舉手投降,“好好……我錯了還不成麼,雨月,剛剛和你開玩笑的,別見怪。作爲懲罰,我請你們吃飯,怎麼樣?”
雨月聞言,捂着胸舒了一口氣,隨即臉上掛起明媚笑容,“學姐你太壞了,還以爲惹您生氣了呢。果然,純學姐,近看你本人比當紅明星美代子還要漂亮。”
“你意思我遠看不好看嘍?”木唐純拉着雨月的手往餐廳方向走。
“不……不是這個意思,”
“姐姐,別總拿雨月開玩笑;雨月近視,遠看看不到你。”
“誒?那爲什麼不帶眼鏡?”
“我戴眼鏡不好看,而且度數不是很深,200度左右,上課時坐在前排就好。”
……
黃昏,日間部宿舍,錐生一縷房間。
“你姐姐我對你牽腸掛肚,你竟然在這裡談情說愛。哼。”木唐純指着乖乖座於牀上的一縷,抱怨道。
“那不是談情說愛,” 一縷臉頰微紅,“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誒?都牽手了,重要的是還臉紅;還不承認?”
一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認錯,“姐姐,都是一縷的錯,我只想看看雨月好不好,那晚我們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和她說一聲……以爲悄悄地來,會沒事兒的,竟然被樞學長髮現,還把你抓回來……”
“快起來,你來不來他都知道我們的藏身之地了,不怪你。倒是你和雨月同學的事情發展的迅速啊,走之前我竟沒看出苗頭來。”木唐純自然希望一縷好,不過因爲劇情的影響,自然而然的本能認爲一縷最愛緋櫻閒。“沒想到當時一句調笑話成真了。”
一縷坐在牀邊,略微害羞的低頭,“是姐姐當歌手那半年,你很忙的,我又太想見你,偷偷地爬夜間部圍牆,不小心摔斷了腿。幸虧雨月的照顧才——”
“竟有這事兒?一縷,你怎麼不告訴我?”
“姐姐太忙……不想打擾到你……”
木唐純拍一下一縷的頭頂,眼睛彎成月牙兒,“臭小子,什麼時候和我見外了。既然喜歡人家,好好對她哦,我支持你們。”
“姐姐!我纔不喜歡她,你明知道我心裡放不下別人的。”一縷倔強擡頭,閃爍水汪汪的雙眼。
“好好,那你們先處處看,處處看……” 木唐純擺手勸慰,什麼時候自己在一縷面前說話都沒有分量了,還真是個悲催的吸血鬼啊。木唐純俏皮的彎着嘴,瞟一眼一縷耳後粉撲撲的肌膚,吼吼,有戲!看樣子要好好了解了解那個森田雨月。
一縷似乎想起什麼來,猛地擡頭問道:“姐姐,你把血給他了?”
木唐純點頭,環顧四周,眸中瀉出深深地留戀。“既然上天給了這次機會,爲什麼不給?一直以爲,永遠都回不到這裡來。”
“哼,你把他變成你真正的僕人了。” 一縷冷笑,滿臉嫉妒。
“傻小子,你覺得他會那麼容易的成爲我的僕人?”房間裡突然沉寂,木唐純爲緩和尷尬氣氛拍拍一縷的肩膀,興奮道,“給我講講雨月吧,他照顧你的事蹟。”
一縷那抹粉紅加深,看一眼牀頭鬧鐘,叫囂道:“你該去上課了,我很困,要休息。”
“好好,你休息,你休息。”木唐純走到窗邊,跳之前向一縷調皮的眨眼,“等你休息夠了,我再來聽你講。”一縷把頭蒙在被裡,假裝睡覺,不理會木唐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