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爲小武只是一直埋頭吃飯並不再說話,所以觀衆們也終於開始注意到了唯一還在繼續表演的應巧的舉動。
“啊,”
應巧又呻吟了一聲——說是呻吟,其實並不恰當。
她的聲調很平,並沒有波動起伏,全部單詞都是一個調子,但是這並不妨礙觀衆們看出她在幹什麼。
“這是在叫?牀?”
杜安看到已經有機智的網友在頁面上發出了這樣的疑惑。
然後更多的評論冒了上來。
“臥槽,這節目組可以,這劇本可以啊,現場直播叫?牀!”
從小武不再有任何反應只是埋頭吃飯不再打擾來看,應巧現在的表演還真得很有可能就是原本劇本上所寫的內容。
“看剛纔應巧的反應不是不記得劇本了麼,這怎麼又記起來了?”
“竟然是這樣的內容,也難怪應巧看了一遍就記下來了。”
“叫得也太沒感覺了,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這節目組真是沒素質,竟然讓學員在臺上公然表演叫?牀,也不知道是怎麼通過審覈能夠播出的,實在敗壞社會風氣。”……
評論往上冒的速度有點快,杜安看得眼睛都有點累了。
總的來說,雖說評價好壞不一,但是從評論數量不斷增加需要不斷刷新可以看出,現在觀衆們的情緒被完全調動了起來。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應巧終於也叫完了——事實上他只是隨便“嗯啊”幾聲應付一下意思意思,但是這並不妨礙觀衆們的熱情。
他們也不指望你真能叫得跟片子裡一樣,那不科學,說不定審覈都不能過呢,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象徵意義——在電視臺播出的正規綜藝節目上公然出現這樣的叫?牀內容,這尺度有點大,實在太有意思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做過呢!
等到應巧叫完之後,小武離場,她終於迎來了導師們的最終審判。
黃健新的燈在她的表演過程中滅了,還剩下杜安和解縉的兩盞燈還亮着。
看到這一幕。杜安不禁想到了當時的真實場景:事實上,在一開始錄製的時候只有解縉一個人的燈還亮着,因爲在錄製開始之前解縉打招呼要的學員就是應巧,杜安之前既然答應了他,自然也不會去跟他搶。只不過後來出了一點異常狀況,後來又重新錄了一遍所以纔出現了現在觀衆們所看到的兩盞燈亮着的情況。
“好,很好!”
杜安看到電腦上的自己拍着手大聲叫好,然後點評起來,“其實十五秒的時間並不足以記住臺詞什麼的,最多隻能讓你對劇本有一個大致的印象,這也是這個環節的意義所在——我們並不要求學員們能夠把臺詞記得一字不差,真要有那麼好記憶力的學員我可能反而不會留燈到現在。我們要的,是學員們的想象力。”
他又把那一套說辭搬出來用了一下,觀衆們聽了之後不明覺厲:原來這變?態的規則並不是故意玩選手。而是有深意在裡面的,這纔是真正的專業啊!
“……其實你的想象力在我看來可能還存在着一點不足,但是你有一點讓我很欣賞,那就是你的心理素質。”
電腦屏幕上的杜安嘆了一聲,笑了起來,“你的心理素質非常好,完全做到了‘旁若無人’,這一點對於演員來說是很重要的,我認爲你有成爲一個好演員的潛質,而我將能幫到你。並且我也將盡我所能來幫助你,所以來我的隊吧。”
可是這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雖然黃健新滅燈了,但是解縉還亮着燈呢。
解縉給人的印象一直以來不說高風亮節,但德高望重總是要有的。而且都這把年紀了,觀衆們都覺得他就算是想要學員應該也是直截了當地表達一下自己對於對方的欣賞然後讓對方自己選擇這樣,卻沒料到解縉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們愣住了。
“小應,你作選擇之前可得想好了,有些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現在滿嘴好聽的,但是隨着他隊伍裡的學員越來越多。他以後能不能做到還兩說呢。”
這是**裸地攻擊杜安了啊,這樣說真的好嗎?
雖然並不知道解縉這麼說是真的對這位學員太喜歡了還是對杜安有什麼不滿,但是並不妨礙觀衆們從這句話當中感受到那濃濃的火藥味,一下子全部都興奮起來。
這是要現場撕逼的節奏啊!而且聽解縉的話,似乎要比剛纔杜安和黃健新撕得還要更加激烈。
杜安看着電腦屏幕苦笑了一下:老爺子當時也是被氣得有些不輕了,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兩人你來我往脣槍舌劍地撕了好一會兒,最後杜安不跟解縉再繼續繞了,轉移到了當事人應巧的身上來做文章。
“應巧,解老質疑我不會盡心來教導你,那麼我現在就先來教你點東西,迴應一下他。你要是覺得我的功夫還行,可以幫助到你成長呢,那你就來我的隊伍,要是你覺得我的水平也就這樣,那麼我也不勉強。”
說完,杜安就在黃健新和和現場觀衆起鬨叫好聲中上了臺。
而現在電視機前和網絡前的部分觀衆也一下子來了精神:這些都是在過年期間看過《瘋狂的石頭》的觀衆,剛剛在裡面體會過杜安的驚豔扮相和演技,現在看他好像準備當場展示演技了也是一下子來了精神——說實話,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瘋狂的石頭》一片中那個女人並不是杜安扮演的,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只不過是後期配上了杜安的聲音再在字幕裡說是杜安演的罷了,不然怎麼可能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只是他們不知道杜安打算演哪一場戲。
會是剛剛纔在《瘋狂的石頭》中出現過的那一場戲嗎?
但是馬上他們就知道不是了。
舞臺上的桌子還沒有撤下。只見杜安走到桌邊剛纔應巧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又把小武叫了上來坐在自己對面,對應巧說:“你最後那邊的表演存在着本質上的問題,不過你之前沒有學過表演,這也是難免的,人之常情。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要教什麼,就用你剛纔的這表演來做一個教學吧。”
說完,又遠遠地對黃健新喊了聲,“黃哥,麻煩你喊一聲。”
黃健新應下了,看杜安姿勢狀態差不多,喊了一聲“開始!”。
杜安看着電腦上的自己面對着對面的小武,不懷好意地笑了下,眼神中滿是惡作劇的意味,接着表情一斂,重作肅穆。
然後,輕輕哼了一聲。
“嗯。”
聲音很短暫,一發即收,並不拖拉。
“哦……”
杜安又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不再短促,而是連綿拉長甚是顫抖。
“呃……”
這一聲更進一步,已經頗有色?情的意味了。
電腦屏幕上的杜安身體動起來,雙手慢慢撫摸到自己身上,身體緩緩扭動着,眼睛微微眯上,有着迷離的夢幻感,嘴巴則是張着,越來越激烈的呻吟不停從裡面傳出來。
“嗯……哦哦……啊啊……嗯……”
現場除了杜安的聲音外沒有其他聲音了,而在網絡上,杜安看到之前還在不斷上滾的評論一下子慢了下來。但是沒過多久,評論即以比剛纔快上無數的速度飛速刷新出來。
“我去,這是哪裡來的妖孽啊!”
“臥槽你妹!一個大男人竟然把老子叫硬了!完了,我感覺自己都不純潔了。”
“尺度這麼大的電視節目真的好嗎?”
“我現在是半點都不懷疑《瘋狂的石頭》裡面那個女人是不是杜安扮演的了。”
“爲什麼我聽着男人的叫?牀聲都能硬啊!誰來告訴我啊!”
“上面硬了的你不是一個人。”
“我原以爲能拿到華表獎最年輕的最佳導演的人會是一個特別有才華和有涵養的人,沒想到是個逗比啊!”
“杜安老師,你在大廳觀衆之下公然叫?牀真的好嗎?”
“好羨慕杜安的女朋友,光是聽聲音感覺自己就能**了。”
“越來越喜歡杜安了,以前是喜歡他的作品,現在是喜歡他的人,好一個逗比,哈哈哈,愛死你了!”
“杜安男神我的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