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縣城十幾裡地時已是黃昏之時,蘭陵王便下令再走五里路,到前方一個寬闊的平原地帶紮營安寨。
最後的一縷霞光漸漸消失時,一個士兵走進帳篷對我說:“周大夫,蘭陵王邀請你和華煙還有羅沉一起去吃飯。”
師父道:“有勞你通報一聲我們隨後就到。”
等把傷員這邊基本料理完之後,我和博弈大哥隨師父一同去了高長恭他們一起用餐的地方。我們走進去安徳王招手道:“你們來得正好,一起用餐吧。”
我們紛紛坐下,高長恭笑道:“今日邀你們前來就是想和你們敘敘舊,順便問一下我軍營裡的那些與土匪打鬥的傷員現在怎麼樣了?”
師父回道:“託蘭陵王的福,軍營裡的傷員病情基本上穩定了,別無其他情況。”
高長恭點頭道:“那就好。”接着笑道:“周大夫,你這徒兒醫術真好,當初我在晉陽城中毒是你徒兒幫我解的毒,不然我可就命喪黃泉嘍。”
我發現現在高長恭拍的馬屁真順溜,在那裡他可是以爲救他的是鄭梒霜乾的,除了給我道謝的那一聲別的基本上都說給了鄭梒霜聽。
師父淡淡笑道:“微薄之力,應該的。”
這時一名士兵衝進來,單腿跪在地上,拱起手說:“報,據探子來報,敵軍在我軍軍營南邊不遠處佈下埋伏,明日啓程定會遭敵軍襲擊。”
安徳王站起來拿下掛在柱子上的長劍,憤憤道:“我現在就帶兵攻破敵軍佈下的埋伏,看敵軍明日能奈我何。”
高長恭立即阻止道:“五弟,不要義氣用事,會傷大局的。”
我也趕忙勸道:“安德王,還是不去爲好,小心有詐。”
安徳王說:“四哥放心,現在天色已黑敵軍很難發下我軍突襲。”
高長恭猶豫再三:“你去吧,路上小心。”
“多謝四哥關心。”
早上我被一陣馬蹄聲吵醒,我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走出帳篷見安徳王趴在馬背上,渾身是傷,我趕忙跑過去問和他提起同去的士兵:“安徳王他怎麼了?”
士兵回道:“昨夜安徳王原想突襲周軍佈下的埋伏不想卻掉進了周軍的埋伏,傷亡慘重,我們這些將士都是死裡逃生,就連安徳王也受了重傷。”
我的烏鴉嘴再次顯靈了,這周軍突襲裡面果然有詐。我趕忙將安徳王扶下馬,輕喚了幾聲:“安徳王,安徳王。”見安徳王昏迷不醒便趕忙將他扶回帳篷。讓他躺在牀上,解開他的上衣檢查傷口。見他的傷口部位不由得爲他倒吸了口涼氣,好險,再差半寸就傷到他的心臟,一旦傷到心臟必死無疑。因安徳王中箭太深,我擔心把箭時會使箭頭觸碰住安徳王的心臟,不免遲遲不敢下手。
“我五弟怎麼了?”高長恭衝進來問道。
我說:“安徳王中箭還差半寸就傷到了心臟。”
高長恭催促道:“那你快點兒給他治療啊。”
“他中箭太深,我擔心拔箭時觸碰到他的心臟那樣的話必死無疑。”
高長恭急切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這個……”
“我來給他拔。”我扭頭見師父肩上挎着藥箱走進來。
有師父這個“活菩薩”在安徳王一定會化險爲宜的。我欣喜道:“那師父快點兒過來幫安徳王拔吧。”
師父走過來從藥箱裡掏出一張紗布,將布打溼將箭周圍的血跡擦掉,右手握着挨着安徳王胸口箭的部位,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用力一拔,將箭拔了出來。師父將箭扔在一邊給安徳王把了把脈,說:“還好箭上沒有毒,安徳王只是失血過多導致昏迷。華煙,你留在這裡爲安徳王上些止血的藥包紮起來,我給安徳王開些補血的藥,等會兒你給安徳王包紮之後去我那裡拿藥方。”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