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大病初癒,替他換藥時看着那大大小小的傷疤,可以想象出,他以前曾受過多少次傷。身上留些傷疤着實有些難看,想起我上次我自己調製的去傷疤藥,用了之後真的很見效,那次採摘的多,調製的自然也多。待宇文邕的傷疤結了痂,我拿着去傷疤的藥水送給他:“皇上,這是我調製的去傷疤的藥水,你塗在身上試試。”
宇文邕笑道:“不想你還有這樣的絕活兒,朕就試試。”宇文邕結果去傷疤的藥水仔細瞧了瞧又將藥水遞給我:“你幫我把藥水擦在傷疤處試試。”
“呃,你爲什麼不自己擦?”但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自古以來皇帝這輩子註定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除了領導羣臣、打打丈、練練武之類的其他什麼也不會。
宇文邕淡淡一笑,調侃道:“朕是傷員,你是軍醫,咱然由華大夫來替朕上藥。”
自從上次那件事親開始我就不想再與他那麼親近,這裡雖是他休息的營帳但指不定什麼時候哪個將士來個急報,衝了進來,看見我和宇文邕那麼親近我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他推薦這款去疤的藥。我努了努嘴,很不情願地爲他上藥。
“這是什麼藥?冰冰涼涼的,還夾雜着一點兒麻麻的感覺。”
“這是我師父研製出來的藥,是用一種叫那個什麼花碾壓成汁,將花汁擦在傷疤處,三個月傷疤就完全消退了。”
“看來你師父醫術很高明。”
我昧着良心吹噓道:“那是當然,我師父原本想隱居山林當個世外高人,但北齊將士們的蒼生需要等着他去拯救,再蘭陵王的再三邀請下,纔出山到軍營裡當軍醫。”
“自古名師出高徒,爲什麼你連這花的名字都不記得?”
“這花的名字很拗口,難記得很所以我只記住了它的模樣是幽藍色的花瓣,墨綠色的葉子,長在長滿青刺的青藤上。”說實話,剛纔的解釋我很沒底氣,應該說那段時間是我比較偷懶,雖說有這方面的天賦,但總記住了花的模樣有什麼功效,偏偏沒有記清花的名字。
宇文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疑惑道:“你笑什麼?”
“你連這是什麼花都不知道,就這麼給朕上藥,萬一認錯了再是什麼毒藥那朕豈不一命嗚呼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藥和上藥的棉花塞在宇文邕的手裡,氣道:“雖說名字記不清了,但模樣還是記得一清二楚。至於這能不能去疤,有沒有毒信不信由你。哼,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正準備轉身離去,宇文邕卻一把抓住我的手道:“這麼快就生氣了?朕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做大夫的這輩子最見不得拿自己的醫術去開玩笑,這樣的玩笑讓大夫們聽了只覺得從神醫一下降級到騙吃騙喝的神棍,聽着心裡很不樂意。“你拿什麼開玩笑不行偏偏拿這個,你這個人這沒意思。”接着我向他告辭道:“時間不早了,還有別的傷員等着我醫治,告辭。”
“紫煙,紫煙……”宇文邕在我身後叫了幾聲,我只當做沒聽見快速離開了帳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