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城的“銀月苑”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在這裡你能吃到各式各樣的美味珍餚,在這裡你也能找到漂亮的女人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給得起價錢,未經人事的處子也會躺在軟牀上,爲你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只不過,銀月苑的消費是非常昂貴的。在日出城,只有那些上層人士纔有底氣在這裡消費。普通人,一月的薪酬,連拉一下姑娘的小手都不夠。更別說,一親那毛茸茸的芳澤了。
端木空從來就不是缺錢的主,他自打生下來的那天起就已經很有錢了。在他的十六歲的成年禮之後,他也便成了這銀月苑的常客。一轉眼,十年的時間就過去了。他對銀月苑的熟悉程度,也已經到了閉着雙眼都能找到茅房的程度。
如果“嫖”也是一種對道的探索與追求,那麼端木家的大少爺距離得道成仙僅有一步之遙了。
當然,玄法世界並沒有“仙”這個概念,有的只是至強的玄武士,也就是神境期的玄武士。神境期的玄武士,在普羅大衆的眼裡,那就是神。
銀月苑的二樓有一座臨街的小樓,小樓下便是日出城的最繁華的街道。端木空坐在二樓的窗戶邊,一眼就能看見街道盡頭的端木家的大門,還有端木府旁邊的佔地很寬的倉庫。
一個漂亮的少女在端木空的懷裡扭來扭去,她的下盤就像是一個磨盤,很有節奏和韻律地研磨着端木空的身體。她並不安靜,口鼻間發出靡靡之音,根本就聽不清楚她說了一些什麼。
端木空很享受,很舒服的樣子。
嘭嘭嘭、嘭嘭嘭,敲門的聲音。
端木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誰?”
“是我,少爺,吳貴,我帶來了很重要的消息。”門外的自稱是“吳貴”的人說道。
“進來!”端木空沉聲說道。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這個吳貴沒有帶來他認爲是重要的消息,他會將這個叫吳貴的傢伙從二樓的窗戶上扔下去。
雅間的房門打開,一個穿着頗爲華麗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就是吳貴,端木空手下的一個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探子。他也是端木家的一個家兵,但和別的家兵不同,他沒有別的家兵配備的鎖子甲和武器,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市儈的商人。
這吳貴進來,一眼便看見了坐在端木空腿上的少女。那少女卻旁若無人地繼續扭動着她那水蛇般柔軟的腰肢,晶瑩的貝齒間,吐露出斷斷續續的呢喃聲音。吳貴知道她在幹什麼,但是少女身上的長裙遮掩住了她和端木空的下肢,根本就看不見裙子下面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吳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將小腹裡面的一股燥熱壓制下去,他垂下了頭,說道:“少爺,兩個消息,都很重要。”
端木空說道:“不礙事,說吧。”
吳貴這才說道:“第一個消息是來自炎之軍團的消息。炎之軍團的探子說莫幹昆人的艦隊還駐紮在鬼魚灣之外不遠的海域上,沒有撤退,也沒有再次入侵的跡象。”
端木空說道:“他們是在等更厲害的莫幹昆人支援,莫幹昆的勃爾黑中將以爲黃石主教只是武魂境大後期,他卻不知道黃石主教與他的那一戰其實根本就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黃石主教的修爲,其實已經到了玄靈期下靈胎境。就算勃爾黑找來了幫手,只要不是玄靈期的強者,一樣會敗退。所以,只要有黃石主教坐鎮日出城,這座城市就不會被莫幹昆人洗劫,我們的產業不會受到任何損失。”
黃石主教和勃爾黑的那一戰羅滿多和金玲兒都有觀看,兩人也都對黃石主教的實力做出了判斷,也都是武魂期下神兵境,卻沒想到,就在那一戰裡黃石主教居然也隱藏了他的政治的實力。
黃石主教這個人,心機並不是一般地深。
“還有一個消息是什麼?”端木空的語氣平和了一些,吳貴帶回來的這個消息確實是很重要的消息。
“還有一個就是……少爺你讓劉和帶着人去監視熱木族的人,可是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消息傳遞回來。我們派出去的人搜索了熱木族周邊的地區,也沒有發現劉和和我們的人的任何蹤跡。他們,他們……我認爲,他們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吳貴說。
“什麼?”端木空猛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桌面上,一張上好的梨木圓桌頓時一聲破響,轟然垮塌。
那少女頓時被嚇了一跳,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但跟着又扭動了起來。沒有什麼事情比伺候好端木家的大少爺更重要了,別說是她的小命,就是整個銀月苑,就端木家的勢力而言,那也是要它關門舊的關門的。
“這是很好判斷的,少爺,如果劉和還活着,他就應該在熱木族附近,也會有情報傳回來。人不見了,也沒有情報傳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吳貴說道。
“好啊,在熱木族附近消失,那麼多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就只有熱木族了。花蝶那個賤女人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我要親自去熱木族看看,要她給我一個交代!那個賤人,我總有一天要讓她跪在我的腳下,親吻我的下面!”
“少爺,這次去要多帶人啊,還有你的玄甲。”
“去準備吧,讓家裡最厲害的家兵集合起來,我們去熱木族!”端木空騰地站了起來。
少女頓時從他的腿上跌落,摔倒在了地上,那粉團也似的翹臀曝露在了空氣之中,嬌滴滴粉嫩嫩,讓人忍不住心生要去蹂躪她的衝動。
“滾!”端木空一腳踢在了少女的翹臀上,惡狠狠地道:“今天你所聽到的每一個字,要是泄露出去,我就讓你同事伺候一百個男人,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把你的人頭掛在日出城的城樓上!”
少女嚇得渾身直哆嗦,拼命地點着頭,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端木空整理他的褲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吳貴轉身去開門,門一打開,他忽然發現門外站着一個人。看清楚那人的臉面,他慌忙退後幾步,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顫聲說道:“小人、小人……拜見主教大人。”
門外站着的,是幽冥神教掌管炎國東境教區的黃石主教。他非炎國官員,也非炎國皇室成員,但他的身份卻比裂土封王的炎國王爺還要高一些。畢竟,幽冥神教是凌駕與玄法大陸諸國之上的存在。
一身黑色的長袍,頭上也戴着一隻連袍的黑色帽兜,他的眼睛隱藏在帽兜之下,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他的眼光能穿透一切,直達人心。他的身形非常高大,他站在門口,那門框而都顯得窄小低矮了。他的身上也散發着一種讓人畏懼的威嚴,面對着他,會有一種很強烈的壓力感。
看見黃石主教,端木空也跪了下去,行禮致敬。與吳貴不同的是,他是單膝跪地,右手輕按心臟所在的胸口位置。這是幽冥神教的行見之禮。
“卑職見過主教大人。”然後,端木空又流利地說道:“月之女神是唯一真神,主教大人是她的使者,我聆聽你的聲音,等同聆聽月之女神的教誨。”
月之女神,是幽冥神教所信封的神。在幽冥神教的教義裡,這個月之女神是凌駕在一切神靈之上的,就連玄法世界之中有數的幾個神王也不例外。
“嗯。”黃石主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來這裡的時候,我無意聽見了一點你們的對話。端木空,你這是要去熱木族嗎?”
“是的,主教大人。熱木族的人有嫌疑殺害了我家的家兵,我必須去討還公道。”端木空說道。
“你是我幽冥神教的聖戰士,你的父親也是我們幽冥神教所冊封的男爵,你家的家奴家兵,也就都是我們幽冥神教的信徒。他們之死,不會白死。不過,熱木族只是一個小小的部落,當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黃石主教淡淡地說道。
“請主教大人吩咐!”端木空的眼眸裡閃爍着興奮的神光,比起爲黃石主教做事,對付熱木族的事情確實是很小的事情。
“你不知道嗎?”黃石主教忽然說。
“什麼?”端木空不明所以地看着黃石主教,但只看了一眼,他跟着就垂下了頭顱。
“我也是剛剛受到的消息,炎國的老皇帝遇刺,駕崩了。”
“這……卑職不知道!”端木空的心中一片震驚。
黃石主教又說道:“這個消息如果被莫幹昆人知道了,他們肯定會趁火打劫。幾支在別處洗劫的莫幹昆軍隊甚至也有可能趕過來,圍攻日出城。只要這個缺口一打開,我炎國東境教區勢必就會淪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已經準備了一封密信,你帶上它,去炎國京都見神官大人。你將密信交給他,他就會知道怎麼援助我們。”
神官,在幽冥神教的權利體系之中是一個僅次於教皇的存在。玄法大陸上的每一個王國都有四個主教,分管一個郊區,但神官卻只有一個,而神官所管的卻是四個主教。
“是,卑職一定完成使命。”端木空應道。
“還有,京都現在很混亂,你去見一下二王子李玄。我要你帶個口信給他,你就告訴他說,我黃石支持他繼位。”黃石說道。
“是!卑職一定做好主教大人吩咐的所以的事情。”端木空已經激動得渾身輕顫了,這是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嗯,就這樣吧。”黃石主教說,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然後又說了一句,“這個女孩兒是我們的教徒嗎?”
“我……我不是。”少女戰戰兢兢地地道。
黃石主教搖了搖頭,“希望你剛纔什麼都沒聽見。”說完,他轉身離開。不見他又很大的動作,但轉眼間他就消失了,連一點腳步聲都沒留下。
“你走吧。”端木空對那少女說道。
“謝謝端木少爺,謝謝端木少爺。”少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提着裙角就往外走。
就在少女剛剛靠近門口的時候,端木空忽然站了起來,他的手裡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刀。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個少女,一刀捅進了少女的背心。
“端木少爺,你……”少女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端木空的懷中。
端木空冷笑了一聲,“你知道得太多了,主教大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有死人的耳朵纔會聽不見說話的聲音。”
少女的雙眼無力地閉上了……
在玄法世界,弱者的生命在權貴的眼裡,其實和螻蟻沒有多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