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塊墨鐵被運到了藏記制甲坊,藏焚和他手下的工匠們也忙碌了起來。通過重金招募,現在的藏記制甲坊已經不是當初的小作坊了,而是一個擁有上百個工匠,十個制甲師以及兩百多個學徒的大型制甲坊。這樣的規模,就算是臨海城之類的大城市,通常也就一兩家而已。
有錢好辦事,而羅滿多又不差錢,所以他要想辦成的事情總是能辦成。
由於墨鐵礦冶煉困難,爲了節省時間,冶煉墨鐵礦石的擔子也就落在了羅滿多的身上。面對差不多十萬斤的礦石,羅滿多開始的時候也犯愁了,因爲玄火煉葫之中的玄火液根本就沒有可能冷分解如此之多的墨鐵礦石,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他用牲口的血液來稀釋玄火液,然後製造很大的容器,將礦石放進容器之中進行規模化冷分解。
被稀釋的玄火液自然比不上純正的玄火液的能分解速度,但羅滿多也不爭搶那一點時間,所以這個辦法是很好的辦法。他幾乎是將墨鐵礦石扔進去容器了事,然後到了時間去取出分解出來的墨鐵就行了。
這段時間,羅滿多做的事情很多,修練玄靈力,修練《殘月刀法》第四式天雷殺,提升獻祭者的進化等級,還有就是爲銀鳳設計和打造新的坯玄甲。
羅滿多爲銀鳳打造坯玄甲,銀鳳自然也就要參與進來,兩人見面的次數也就多了。開始,說的都是與坯玄甲有關的事情,後來,兩人之間的芥蒂漸漸少了,說談的內容也逐漸豐富了起來。
轉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深秋的風高氣爽的天氣再也不復存在了,從寡海吹來的寒冷氣流讓溫度驟降,平均海拔超過六千米的魂斷山脈也早早地披上了銀裝,皚皚的白雪覆蓋了山頭,原本蔥翠的風景變成了一色的雪景。雪雖然沒有下到日出城,但日出城的氣溫卻已經降低了許多,出行的人們也都穿上了禦寒的棉服棉襖。
這天一早,銀鳳早早地就進了城主府,在冰冰的帶領下,她徑直去了羅滿多設在城主府之中的制甲室。還沒走近,變聽見了叮叮噹噹的鐵錘敲打金屬的聲音。
“老爺最近忙得連門都不出了,真讓人擔心他的身體。”冰冰有些幽怨地道。真正讓她幽怨和失落卻不是羅滿多有多忙,而是這段時間羅滿多忙得都沒時間“恩澤”她們了,嚐到那那種味道,食髓知味的她不僅是心頭覺得空虛,就連身體有時候也會覺得“空虛”,需要點什麼填充進去。
銀鳳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聽見她說話了。對於女奴,並不是所有人都像羅滿多那樣禮貌客氣,在玄法世界,自由人是看不起奴隸的。其實,這也是湯姬、冰冰和志玲她們對羅滿多心懷感恩,又毫無保留地寵愛着他的原因——在玄法世界,能遇到羅滿多這樣一個好老爺,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打開門,冰冰行了禮,羅滿多衝她笑了一下,然後示意她離開。冰冰翹着小嘴,悶悶不樂地離開了。銀鳳走了進去,她看見羅滿多正穿戴着獻祭者的一雙拳甲,藉助拳甲的強度和力量來捶打坯玄甲的部件。
墨鐵的強韌度遠超普通鋼鐵,甚至連一些稀有的靈材級金屬也比不上,用普通的鐵錘是根本無法敲打塑形的。比起上一次用拳甲敲打報廢的玄甲部件,羅滿多覺得用拳甲敲打墨鐵玄甲還要困難一些。
其實,羅滿多願意爲銀鳳親自設計並打造一部墨鐵坯玄甲,並不完全是因爲他強行佔有了她的身體,煉化了她的三級進化的玄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先炮製出一個樣品出來,給藏焚一個樣本。以後,批量話打造墨鐵坯玄甲的時候,藏記制甲坊的制甲師們就有參照的樣本,也會容易快捷得多。當然,最後交給藏記制甲坊的圖紙會是一個簡化的圖紙,不會是他親手打造的這部玄甲。這部玄甲裡面加入了很多銀鳳的要求,結構複雜,也不適合普通的玄甲境玄武士煉化和使用。
“今天怎麼怎麼早就來了?”羅滿多收回了視線,重新敲打一塊胸甲。他現在才發現,製作女人的坯玄甲要比製作男人的坯玄甲麻煩得多,首先胸甲的兩塊炮彈裝的凸起,要敲打出來就非常麻煩。
“大人爲我打造的坯玄甲快完成了,我在家裡待不住,所以一早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銀鳳說道。兩個月的時間,她幾乎天天來羅滿多的制甲室,除了給出一些她自己的要求之外也幫着羅滿多做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這也是羅滿多能用兩個月的時間完成這部坯玄甲的原因,如果沒有她的幫忙,完成的時間還會往後拖延一些。
制甲室的一角擺放着一部快要組裝完成的坯玄甲,最總要的靈擎部分早就完成了,剩下的也就只是胸甲和眼甲了。照目前這種速度,要徹底完成,也就兩三天的事情,怪不得銀鳳沉不住氣了,這麼早就來查看進度和幫忙了。
“嗯,你來得正好,我需要一個準確的尺寸。”羅滿多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道。
“什麼尺寸?”銀鳳有些訝然的樣子。
羅滿多的神色有些尷尬,他指着沒有完成的胸甲說道:“我從來沒有打造過女人的坯玄甲,你知道的,女人的坯玄甲胸前需要……一個尺寸,我得測量一下。”
銀鳳頓時明白了羅滿多說的意思了,她的臉也一下子紅了。兩個月的時間,她好不容易纔淡化了被羅滿多給強暴了的回憶,這個時候他突然提出要測量一下她的胸部尺寸,一下子就又把她拽回到了那種回憶之中。那種感覺,很不好。可是,一方面她卻又不得不去理解羅滿多,當初,羅滿多那樣對她,那是因爲雙方都站在敵對的立場上。換做是她,她早就殺了羅滿多了,而羅滿多卻只是“那個”了她,其餘的刑罰比如滴蠟油,用皮鞭輕輕抽打屁股之類的也都是趣味大於實際意義的。更何況,羅滿多現在還親自爲她打造坯玄甲。所以,這些方方面面的原因加起來,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的心裡其實早就原諒羅滿多了。
可是,原諒並不代表那件事沒有發生啊……他怎麼可以又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呢?
羅滿多看得出銀鳳心中的猶豫和尷尬,他又說道:“要不你自己測量一下,然後給我一個具體的尺寸數據吧,然後我再給你的胸甲塑形。”
“不、不,你來吧,畢竟是你在打造我的坯玄甲,你纔是制甲師,我自己測的不準確。”銀鳳慌忙說道,然後,她嘩啦一下拉開了胸襟,一對白生生的獨眼玉兔頓時蹦躂了出來,精神抖擻又鮮活調皮地曝露在空氣之中。而她,在拉開自己胸襟的一剎那,她就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羅滿多給他測量。
“那個,我的意思是……”雙眼貪婪地盯着那對可愛的玉兔,羅滿多卻說不完他想說的話了。他其實是非常吃驚和無語的,他所說的測量不過是用皮尺測量一個相對準確的數值,根本就不需要銀鳳脫掉衣服,但銀鳳卻問都不問,一下子就把衣服拔開了,露奶待量——女強盜就是女強盜啊,說脫就脫,豪邁!
“什麼?”因爲緊張和羞窘,銀鳳的精神有些恍惚,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她並沒有聽清楚羅滿多說了句什麼。
“沒、沒什麼……我這就測量一下。”羅滿多拿起他從前世帶來的皮捲尺,顫抖着開始測量銀鳳的玉兔的長度,還有胸圍的尺寸。
胸圍是一拉就出來的,但玉兔的長度卻需要兩隻手配合,一隻手抓着頂部微微拉直,然後在測量尺寸的。這個活兒羅滿多做得非常細緻,非常細緻……
“好了好了,你可以穿好衣服了。”羅滿多實在捨不得鬆開那綿軟粉嫩的玉兔,可他實在找不到可以測量到中午的藉口。
銀鳳這才睜開眼睛,有些忙亂地將衣服整理好。她刻意裝出一副豪邁的樣子,但還是羞紅了一張玉盤也似的臉蛋。可是,更羞人的是她偷偷瞄了一眼羅滿多的腿間,她發現了一個很明顯的“帳篷”,這讓她不由回憶起了羅滿多強行佔有她身體的那一幕,她的呼吸也微微地急促了起來……
“該死的,我應該恨他纔對呀,可我爲什麼恨不起來呢?想起那一次,我居然還有點留念的感覺……我真的是一個銀蕩的壞女人啊……可恥!”銀鳳的心裡暗暗地斥責她自己,然後又無比崩潰和羞恥地發現,經歷了羅滿多在胸脯上東摸西摸之後,她居然有些溼潤了!
“沒事的話你可以幫忙打磨一下蛇玉眼甲,不需要你做得很精細,只需要將它們打磨得薄一些就行了。”羅滿多趕緊轉移銀鳳的注意力。
“嗯。”銀鳳含混地應了一聲,跟着就去打磨蛇玉眼甲去了。她也確實需要做一點事情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了。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唐信忽然來到了制甲室。
“大人,你讓我查的事情有消息回來了。”將羅滿多拉到一邊,唐信對羅滿多耳語道。
羅滿多心中怦然一動,歷時兩個月的調查,寒冰家族的信息終於回來了!